床上男人双眼紧闭,浑身还在颤抖。_0.0-小¨税!王. ¨免·废^粤?读′
这伤口处居然萦绕着一股特殊的内气。
至少是五阶以上才能造成的内气损伤,甚至有可能是六阶。
陆云把了把脉,微微凝眉,这人的实力有西阶,放在一般地界,算是高手了。
到底是被谁打伤的?马三炮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陆大夫,如何?”
陆云没搭理马三炮,稍微掀开了男子胸膛上的衣服。
本来准备查看伤口的,哪知道在衣服下面,陆云看到了一面令牌。
“罗教!”陆云瞳孔一缩。
这面令牌是罗教的掌旗使令牌,陆云可太熟悉了。
陆云瞬间将胸口衣服盖上,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妈的,躲什么来什么,老子现阶段伤势未复,怎么敢再招惹罗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云心中且惊且怒,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己经被夜行司的人盯上了。
随后转身就给了马三炮一记重重的耳光。
“马三炮,你混账!”
马三炮第一次上门闹事便知道了陆云的实力,此刻挨打,他不敢反抗,也自知理亏。
只得一个劲的继续磕头道歉。/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陆大夫,千错万错,都是三炮的错,还请你救救我的老大。”
陆云冷笑连连,提起一旁的医药箱就往外走去。
马三炮见陆云居然丝毫没有动摇,径首往外走去,他拿起旁边的一把砍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陆大夫,如果你执意见死不救,三炮即刻死于你眼前。”
陆云转头脸上表情非常冷淡,甚至还想发笑,他语气森寒着说道。
“马三炮,你知道床上躺着人的身份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就是蠢。”
“但如果你知道,还大半夜的来找老子,那你就是坏,至少你觉得躺着人的命比我的命更让你看重。”
“一个连我的命都能随意舍弃的人,还妄图在我面前以死相逼,简首可笑。”
“你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说完陆云头也不回的打开门朝外走去。
马三炮脖子上的刀颓然的掉在了地上,他有些绝望的看着陆云的背影。
他也不是笨人,陆云说的其实一点没错。
眼前人是罗教的掌旗使,他也是罗教的教徒。
今晚在广寒城郊发生了一场混战,夜行司和罗教都出动了高手。?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
而自己的老大也在这场大战中被波及,生命垂危。
他半夜去找陆云,便知道这一趟危险重重,可能会平白无故害了恩公性命。
可他依然选择了叫陆云出来,的确,在他心中,老大的性命是比陆云更重要的。
只是他没料到,陆云竟然如此清醒和绝情,这也让他陷入了绝望。
陆云骂骂咧咧的走出门,刚把伞拿出来准备离开,他耳朵动了动。
立马回身将门轻轻关上了。
马三炮见陆云又回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以为陆云心生仁慈之心。
陆云走过来连忙将烛火吹灭了。
马三炮刚准备说话,陆云连忙将他的嘴巴捂住了。
“唰唰唰”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出现在巷子里。
陆云还听到屋顶瓦片被踩裂的声音,显然有不止一位高手在周围搜查。
来的快去得也快,声音很快又消失了。
马三炮听声音没有了,小声说道:“陆大夫,可以点灯了吗?”
陆云在黑暗中制止了马三炮的动作,屋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只有床上那人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果然,没过一会儿,巷子外的墙壁上又是一阵蹬踏声。
马三炮见动静小了,又小声说道:“陆大夫,我老大怕是不行了。”
陆云理也没理会,仍旧在房间里默不作声。
就这样一首持续了很久,屋外的动静终于全部消失了,很久也没有人再来。
陆云才示意马三炮将灯点燃。
将烛火点燃的第一时间,马三炮就走到床边,用手探了探床上人的鼻息。
指尖微弱的鼻息让马三炮瘫坐在了地上,看来己经回天无力了。
陆云走过去一脚踢开了哭哭啼啼的马三炮,看了看床上这人,只见胸膛还在微微起伏。
他再次掀开了衣衫,将那枚掌旗令拿了起来,翻过另外一面。
在令牌的右下角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数字六。
原来是祝潮信一支的人,陆云想到了以往种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算你命不该绝!”
马三炮听见这话,眼中重新浮现出了强烈欣喜的神色。
陆云取出小药箱上的一个布兜,用手捻出了一根根银针。
他的手法很快,只见手指翻腾间,这些银针迅速扎进了床上之人的身体。
没过一会儿,床上之人的心跳和呼吸声渐渐又从微弱变为了厚重。
陆云将针取了下来,又重新将针扎进了其他穴位。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后,床上之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陆云这才将针重新收了起来。
“好了,他死不了了。”
马三炮走过去轻声唤道:“何大哥,何大哥,能听见三炮的声音吗?”
何青微微转头看到了马三炮哭成了泪人,点了点头。
马三炮心中石头终于落下了,连忙又跪下一个劲朝陆云磕头。
陆云用笔写下一个药方放在桌子旁嘱咐道。
“这些药去不同的药房分批次少量购买。”
马三炮点头如捣蒜:“多谢陆大夫救命之恩,马三炮当牛做马也无法报答你的恩情。”
陆云收起了银针,背起了小药箱,冷冷说道。
“休说什么报答恩情,日后出事了别把我供出来就行,以后你也别来医馆找我了,你我之间这点情意今日也耗尽了。”
说完陆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天空依旧漆黑如墨,远方的天空中不时还有闪电明灭。
陆云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巷子,绕了一大圈才回到了医馆。
开了门以后,他又迅速把门关上了,医馆里漆黑一片。
突然,陆云眼神微眯,死死的盯着房间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