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云起床后,便开始挑水做饭劈柴。.武/4·墈?书′ ^无¢错,内,容·
这些杂活,他每日都不厌其烦的做。
手上的剑换成了挑水的扁担、劈柴的斧头,陆云反倒很享受这种感觉。
做着这些生活中平凡且普通的事情,让他心绪也安宁了很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负血仇,不是因为觉醒了系统,不是因为被人在追捕。
其实做个普通的大夫,娶个老婆,有个孩子,一家其乐融融的,也挺好。
可惜,这种平淡的日子,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生逢乱世,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陆云做完杂活,又开始认真看起医书来,徐冬儿则在一旁拿起一本文学书籍反复在看。
显然她是听进去了李清溪的话,准备读点书,好去广寒学院蹭课去。
没过一会儿,王济川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不满的说道。
“陆渊,外面来了个老太太,说是一个中年男子和小女孩救了她,今日来医馆看病抓药,我说给她瞧瞧,她还不乐意,非要让你去。”
陆云和徐冬儿听他这样说,都想起了昨日救的那位老太太。
“行,我去看看。”
徐冬儿也笑着放下书籍:“老奶奶来了呀,我也去看看。”
说完还进屋拿了两颗饴糖。
陆云走出院子,便看到了坐在一边有些局促的老太太,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s·h`u*w-u-k+a*n¢.`c?o?m!
“大娘!您来了。”陆云笑着走了过去。
徐冬儿也欢快的跑出来:“老奶奶。”
“欸!”
老太太重重的答应了一声,见到陆云和徐冬儿,也是终于露出了笑容。
刚才这个坐堂的医生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说话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他。
陆云坐到了问诊的位置,平时都是徐半夏坐的,这几天是王济川坐在这里问诊。
“来,大娘,把手伸出来,我摸摸脉象。”
王济川在一边看到了,皱了皱眉,有些不喜的说道。
“陆渊,虽说你研习了百草经,可从未给人看过病,也没见你摸过脉象,你别给人瞎治疗,到时候出了事,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陆云点了点头:“没事,出了事赖不到你头上。”
“你……”
王济川有些气鼓鼓的坐到一旁,观察着陆云看病,他从上次差点被逐出师门以后,就收敛了许多。
他虽然看不惯这陆云,可陆云和徐冬儿关系很好,看样子和徐半夏也处的不错,也不是单纯的仆人那种关系。
算了,先委屈一下,学到本事再说,明年自己就去上京考太医院学徒了,还是要走徐半夏这层关系的。_3\3*k~s¢w·.\c¢o¨m_
陆云摸了摸脉象,笑着说道:“大娘,没事,您就是偶感风寒,加上年纪大有些劳累,休养一阵便好,我给你抓一副药,一会儿去后院坐一会儿,给您熬好了,您拿回去喝了就没事了。”
王济川在旁边不咸不淡的吐槽道。
“陆渊,你可别乱开药,到时候吃出了问题,被人找上门来,你可赔不起。”
老太太有些不开心了:“小伙子,你怎么说话呢,你是不是对我老太太有意见呢。就算吃出了问题,我老太太也不会找上医馆的。”
王济川哼了一声,歪过头去不想搭理。
老太太不好意思的朝陆云问道。
“还不知道大夫您和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陆云写着药方子,笑着回道:“我姓陆,大娘叫我小陆就成,这丫头叫冬儿。”
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昨日还要多谢陆大夫和冬儿姑娘救了我老婆子一命呢。”
“陆大夫,不知要多少银子呀”
老太太从衣服里三层掏出了一个破布衣服缝制的钱袋子,从里面摸出了一些铜板。
陆云随意收了几个铜板说道:“就这些吧,只开了两天的药,不管钱。”
王济川在一旁看到了,呵呵一笑:“陆渊,你可真把我们医馆当成慈善堂了,光问诊金就不止这么多吧。”
陆云没搭理他,看到老太太有些为难的表情说道:“大娘,没事,我平时不坐诊,不收您诊金的。”
老太太一脸感激的望着陆云,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自己拿的竹篮子提了起来。
“陆大夫,这是我儿在河边打的鱼,今天给您带了几条过来,您和冬儿姑娘可千万别嫌弃。”
陆云将笔放下,看着满篮子的鱼,全是用草绳在鱼腮两边打的结,看起来还是鲜活的。
他也没拒绝,不然老太太肯定以为自己瞧不上了。
“大娘您可太客气了,鱼我就收下了,冬儿,把鱼拿进去放盆里。”
老太太本担心陆云会看不上呢,没想到他首接收下了,心里也开心的很。
这些医馆的大夫在广寒城里都属于上层人士了,她们这些广寒城渔民或者码头工人,都是底层人士。
一般这些大夫都太愿意和她们这些穷苦人打交道,害怕被赖上了,本来诊金就不好收。
陆云见冬儿把鱼拿进去以后,又把旁边的诊金退还给了老太太。
“大娘,这诊金就不收您的了,这些鱼的价钱就完全够了。”
说完也不等老太太拒绝,把铜板重新塞回了她手里。
“陆大夫,您说,这怎么好意思!”
王济川嗤笑了一声:“医馆照你这样开,怕是没几天就关门大吉了。”
陆云淡淡一笑,对王济川说道:“中午吃鱼,不煮你的饭了。”
“你……”
王济川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几条臭鱼烂虾,谁稀罕吃,我回家吃去。”
陆云抓好药后,带着老太太来到了后院,开始用药罐子给老太太熬药。
“大娘您稍等,这药要熬一会儿,眼瞧马上到中午了,您就在这吃饭吧,反正您带的鱼挺多,也尝尝我的手艺。”
“哎哟,陆大夫,老婆子家里烧着火的,烧着火的,就不在这里吃了,您看怎么能让你又给我看病,还给我做饭呢。”
徐冬儿在一旁笑道:“老奶奶不打紧的,您可是大叔看的第一个病人呢,嘻嘻。”
老太太有些错愕,啊!
徐冬儿捂嘴偷笑,从怀里摸了两块饴糖给老太太。
“老奶奶,尝尝这个!”
“谢谢闺女了。”
医馆诊厅,王济川坐回了候诊位置,闻着一大股鱼腥味,嘴里骂骂咧咧。
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大群人,这些人都是穿着短褂,一看就是漕运码头的工人。
为首的是一个西十岁左右的国字脸壮汉,他双手环胸,声音洪亮,粗声问道。
“就是这个医馆吗?”
“没错,炮哥,黄齐峰少爷说的就是这个医馆,听说是新开的,不怎么守规矩,让我们漕帮的兄弟过来给他们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