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济川和刘仁安听到这里没忍住笑出了声。¢2?芭.看!书-王\ \蕞,鑫?漳′結.埂-欣^快/
徐半夏有些不满的望着两人。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
刘仁安轻哼一声:“老师,这种问题,我和济川都不知道,你问一个医馆打杂的干嘛,他除了砍柴倒水,还能干嘛?莫非还懂医术。”
王济川也点了点头:“可不是,如果陆渊都能答出来,他后面一个月砍柴倒水的活我包了。”
刘仁安也笑着打赌说道:“你这太看得起陆渊了,如果他真能答出来,我给你表演一个倒立拉稀。”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仁安兄实在粗鄙,粗鄙的很呐……”王济川乐不可支。
徐冬儿在一旁听到了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半夏摸着胡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两人真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自己不好好用功,还惯会嘲讽人。
“陆小子,你最近不是每天也在看百草经和药材,你知道吗?”徐半夏问道。
陆云起身笑了笑拱手回道:“徐先生,这地苦参烧成灰以后便成了一位新的药材,名叫地黄灰,这味药材主要是用来治疗小儿虚汗和成人尿不尽的,所以还有一个学名,叫通尿灰,”
陆云说完,徐半夏有些惊讶,他其实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到陆云真能答出来,而且连这味药材的学名也知道。
可见并不是瞎蒙的,而是真的很了解这味药材。~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
不错不错,看来陆云之前认识药材能辨别药性,还真不是提前看了百草经,而是这阵子确实下了苦功研习百草经,
反观自己收的这两位弟子,还说什么从小学医,太过夸夸其谈。
徐冬儿也一脸惊喜的盯着陆云,没想到大叔这么厉害,这几天偶尔看见大叔在研习医书。
还以为大叔只是无聊在打发时间,没想到居然真在认真的学习,这记性可比冬儿有天赋多了。
王济川和刘仁安都傻眼了,本来还嘻嘻哈哈的两人,这会儿安静异常。
两人震惊的盯着陆云,他还真知道这味药材,怎么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陆渊知道这味药材只有一种可能。
那便是徐半夏提前告知了今天的答案,故意用陆渊来打压自己两个。
不然这打杂的怎么可能懂药材辨药性,还说的头头是道。
两人正准备揭穿陆云的把戏,却听陆云接着说道。
“徐先生,不过这地黄灰是百草经第西卷的内容了,您考的是第一卷,确实有些超纲了。”
王济川和刘仁安本待说出口的话,生生被噎在了喉咙处。
徐半夏摸了摸胡子,有些意外的自言自语。
“是吗,估计是老头子我记错了吧,对了你刚才说到了地黄灰,那你知道地黄灰不能和什么药同用吗?”
陆云不假思索的说道:“地黄灰不能同天青水同用,二者同服会产生毒性,让人神经错乱。~d.u_o′x^i~a?o?s+h_u`o·.′c^o~m¨”
王济川和刘仁安在旁边呆若木鸡,天青水又是啥玩意,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徐半夏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天青水如果和牛眼叶煎熬,可以治疗什么病症?”
陆云笑着说道:“这味药叫天青玉液,滴入眼中,可以治疗眼瘴,不过需要注意,牛眼叶需要用叶尖,如果用老叶,反而会致盲。”
陆云侃侃而谈。
徐冬儿在身边眼中满是崇拜的神情,大叔原来这么厉害,连爷爷都难不倒他。
徐半夏抚须一脸微笑的看着陆云问道。
“百草经你看到第几卷了?”
“回先生,百草经,我己经全部研习完毕了。”
徐半夏把胡子都扯下来了一根,有些吃疼的疑惑道。
“你全研习完了?都记下了?”
陆云点了点头:“回先生的话,我这人记性比较好,看一眼的东西基本都能记住。”
一旁的刘仁安和王济川有些忍不了了。
刘仁安跳出来大声指责:“老师,你莫不是和陆渊合起来打压我和济川,你们两人都是配合好的是吧。”
徐半夏冷笑着看向一旁的王济川。
“济川,你也是这样想的?”
王济川咬着牙点了点头,他不相信,这陆渊真是靠自己短时间内学习出来的。
这说出去谁信。
徐半夏嗯了一声:“好,我也不为难你们,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可以各自问他一个药材问题,看他能不能回答。但是……”
“你们要质疑老夫,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如果陆小子答出来了,那你们就收拾东西走吧,你们的束脩我也会退还给你们,当然这一周的吃穿用度得结算给老夫。”
“如果你们现在放弃质疑,那便回去将百草经第一卷手抄十遍。”
刘仁安和王济川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要问问题。”
徐半夏摸着胡子呵呵笑道:“好,那便给你们这个机会,问吧。”
刘仁安先站出来,想到了一味药材,他问道:“陆渊,你可知道七彩蝶的翅膀可以用来干嘛?”
这个是属于动物入药,对比植物药科问题更偏门一些。
陆云仍旧是不假思索的回道:“七彩蝶的翅膀可以制成两味药材,熬成粉是七彩粉,整只入药是七彩翅,七彩粉可以用来治疗疮毒,至于七彩翅则是治疗花柳病的一味佐药。”
刘仁安听完退后了两步,整个人扶着一旁的问诊桌子,满头大汗。
他没想到,这陆渊居然真的知道,而且还多说出了一味药材,他只知道七彩翅,没想到还有七彩粉。
刘仁安知道了事情严重性,懊悔神情己经爬满脸,他噗通一声给徐半夏跪了下去,带着哭腔的说道。
“老师,仁安错了,仁安错了,我不该质疑您老人家的,我不该质疑您,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徐半夏摇了摇头:“仁安,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便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去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吧。”
刘仁安痛哭流涕起来,没想到自己一周就被老师赶出了门,这要是传出去,自己怕是在家里都抬不起头了。
他擦了擦眼泪,看着一旁的王济川劝道:“济川,赶紧给老师认个错吧,是我们不对,不该质疑老师的。”
王济川也非常听劝,连忙给徐半夏跪下求饶道:“老师,济川糊涂了,不该质疑您的医道。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徐半夏倒是没有再难为王济川,只是淡淡的说道:“回去抄二十遍,不能假手于人,我要亲自检查字迹。”
王济川咬了咬牙应了下来:“是,老师。”
刘仁安神色复杂的看着陆云,歉然道:“对不起,小子之前多有得罪,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学医的,可就是太愚钝了,没能跟着老师学到真本事,悔之不及。”
“济川兄,你好好学,我先走了!”
王济川也心有戚戚,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两人从小玩的好,可好像在这一刻两人的人生轨迹出现了割裂。
“我东西会让府上下人来拿。”
说完刘仁安朝陆云拱了拱手,又朝徐冬儿拱了拱手,随后给徐半夏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