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心绪不宁的回到了府上。_狐/恋,闻_血? ,无?错*内!容/
他之前一首担心罗教会再找上李府。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但是李承曜己经死了,他们还找上来干嘛呢。
回去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找岳含烟。
岳含烟见到陆云,吩咐人倒了一杯清茶,微笑着说道:
“渊回,怎么回来愁眉苦脸的,可是去米行吃了一鼻子灰,早知道就让你别去了。”
陆云摇了摇头:“不是,米行的事情己经解决了,那许掌柜让我送去官府了。”
“什么?”岳含烟嘴巴张得能装下鸡蛋。
“你把许掌柜解雇了?哎呀,你太莽撞了,解雇了他,咱米行后面怎么运转?我和你二娘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件事,而且他又是二爷的人,我们也不好动他,否则说我们过河拆桥。”
陆云知道岳含烟的担忧,笑了笑:
“别担心,他走到岳含烟身边轻声道,我还有事,晚上再聊。”
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家伙,除了城外流民营的事,还有啥事情让他这么紧张?”岳含烟有些诧异。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陆云露出这种慌乱的神色。
陆云离开后没多久,一名下人走了上来,将上午发生在米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了。
岳含烟一边听一边啧啧称奇。+小/税¨宅~ ?蕪′错·内+容\
她没想到看似棘手的问题,居然三下五除二的便被陆云轻松解决。
甚至还重新拉拢了员工的心,让他们更有凝聚力了。
至于多付出的三成工钱,完全不是问题,恐怕那许掌柜和李渊司吃的老鼠仓,就够多发几倍的工钱了。
“要不要考虑将李家的产业全部交给云郎打理呢?”
岳含烟虽然和陆云相好,可还是想着家产是留给自己女儿的。
如今李清欢恐怕是指望不上了,陆云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想来就算把李家全权交给他打理,也不用担心他会翻脸不认人。
只是我又如何说服罗愫呢,罗愫和云郎也没这层关系,最近也对云郎越发不满了。
这件事恐怕还得慢慢来。
李府,米行的发生的事情,也传到了李承明耳朵中。
李承明呆坐着,桌子上放着一杯酒,这两天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以前不多的白发,悄然爬满了头。
这两个月对他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
自己最亲的哥哥死了,自己一手教大的两个侄儿也没了。
如今,就连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也被人暗杀了。
他一首在想究竟是谁想对付他李家,可思来想去,好像除了王家有这个实力和动机,找不到其他人了。-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这李二狗倒是有些手段,可惜不会武功,就算现在开始练武,又有什么用呢?”
“我李家从我和大哥崛起,没想到一代便要亡了,以前还和大哥畅想,要将李家发展成北境一个大家族呢。”
“要让我李家传承百年,造化弄人。”
李承明红肿的双眼,又流下了一行浊泪。
他就这样从中午坐到了晚上,一首到太阳落山。
傍晚,李承明来到了府上,拜访了岳含烟。
岳含烟见到李承明的状态,深知这种丧子之痛,哭泣着让他节哀。
李承明拜别了大嫂,又来到罗愫的住处。
两人相顾无言许久。
罗愫抹着泪:“承明,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为什么到现在也出不肯接受我。”
李承明苦笑着说道:“二嫂别说这种话了,就算你我相识先于大哥,既然你父亲将你许配给了大哥,我们这辈子便没有可能。”
“可,如今你大哥己经去世了。”罗愫泪眼婆娑的说道。
李承明沉默半晌,带着沙哑的喉咙说道:“我过不去自己心里这关,对不起。”
罗愫哭着哭着便笑了:“你这辈子太迂腐太死板了,做事犹犹豫豫,守着你那心中的道德又能如何,人生一辈子,难道就非得为了这点坚持而活,那这辈子岂不白活。”
“如今你哥也死了,你儿子也死了,我对清溪也没了念想,我俩带上家财,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我们的逍遥日子多好。”
罗愫说到这里,语气中己经带上了一些哀求。
李承明眼眶红红的:“我李承明没有大哥五岁便死了,那李二狗说的没错,我己经做错了很多事,”
“如果我能帮大哥多分担一些,大哥也不会亲自跑商被害。”
“如果我能让两个侄儿留在身边做事,他们也不会身死。”
“如果我不那么溺爱渊司,也不会让他为非作歹,到现在被仇家所害。”
“我李承明做了太多错事,我不允许自己再错下去了。”
“对不起!”
说完李承明起身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罗愫哭泣着说道。
“我要去找王延年算账。”
“什么,那王延年是成名多年三阶高手,和你大哥是同门,比你早入三阶多年,怕是己经三阶后期,你这不是去找死嘛,况且你有证据证明是王家害了老爷和渊司吗?”
李承明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除了王家,我想不到其他人,我也不想找证据了,要是等王家王洛书回来,我就没有出手机会了。”
“如果我回不来了,你照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带上财产就找个安定的城市生活。”
说完门外便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罗愫瘫坐在了地上,这个家如果没有了二爷可咋办,她不敢想。
陆云回到了密室,重新拿出罗教密信反复看了看,确认那标记没错。
“的确是罗教的联络信号,是在试探什么吗?”
陆云不敢赌,晚饭都没吃,他便动身前往天香阁。
出门的时候,陆云恰好碰到了李承明。
李承明带着疲惫的眼神望着陆云,神色中带着一些意外。
“没想到你,练武倒还有些天赋。”
陆云收敛起了自己的内气波动,如果不是差距很大,旁人单从肉眼很难看出来。
就算福伯也只是隐约觉得陆云又变化了一些。
“二叔说笑了,我天赋平平,不过练着玩,强身健体罢了。”
李承明点了点头:“以后照顾好你大娘二娘。”
陆云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二叔是要去哪里吗?”
李承明眼神黯淡无光,只是笑了笑,看向了福伯。
“福伯!保护好咱李家唯一的苗。”
福伯皱着眉头,见李承明的状态不太好,关切道:
“二爷,你……”
李承明淡淡道:“没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