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几女用手挡住眼睛,但还是露出一点缝。?j!i.n-g?w+u\x¢s-.^c′o′m/
只有小医仙,满脸震惊的看著卫渊。
只见卫渊手中的砭镰,明明是第一次用,但却不知为何,竟如此嫻熟。
砭镰在卫渊手中上下翻飞,別说是古代,哪怕这把砭镰放在后世,这种用黑曜石做成的手术刀,也要比普通手术刀,锋利上千倍。
小医仙一边看,一边盲写笔记,原来砭镰的用法,自己家族这么多年都用错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时辰后,卫渊长出一口,抬起手:“擦汗!”
小医仙连忙取出手帕,上前替卫渊轻轻擦拭脑门上的汗水。
“妈了个巴子的,他爹娘布局差点弄死我,也不是我报復的,和老子有鸡毛关係,全神贯注两个时辰,你知道有多累吗……”
没等卫渊说完,南梔上前轻轻一口亲在卫渊脸上。
“卫渊哥哥,你就是南梔以及妹妹们心中的盖世大英雄!”
“谁家男人能有卫渊哥哥这般,文可一词压全魏,二赋盖神州。”
“武可四渡衍水,创下青史留名,以少胜多的不败战绩,镇国战神者,卫渊!”
“如今卫渊哥哥的医术,又让妹妹称讚。”
“卫渊哥哥,你就像一个大大的宝藏,需要我们慢慢发掘……”
“啊?”
嘟嘟囔囔一阵埋怨的卫渊,看著双眼满是崇拜小星星的南梔,连忙转回身。
“这孩子挺可怜,骨骼有些地方破损,如果不修復,未来可能会停止生长,我再给他治治!”
“卫渊哥哥太厉害了,妹妹真是太崇拜了。”
南梔说完,转回身背对著卫渊,冷秋霜几女纷纷竖起大拇指。
“小小卫渊,轻鬆拿捏!”
一个时辰后,卫渊转回身:“不辱使命,智力和身体都没问题了……”
“卫渊哥哥……”
南梔刚想上前,卫渊嚇得连忙后退:“滚蛋,少用捧杀那一套……你再这样,我都得扒两亩地玉米……行吧,行吧,真是服你了。”
卫渊无奈地大喊道:“喜顺,让吕存孝来见我。·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
很快,吕存孝不解地走过来:“世子,有何事?”
卫渊把孩子丟给吕存孝:“地上捡的,看著可怜,你带走送去咱们开的慈幼局吧。”
吕存孝抱著男婴:“这咋一身猪肥油,咱孤儿院的孩子都姓卫,今后就叫他卫肥!”
“他不配姓卫……”
“卫渊哥哥……”
听到南梔的娇声,卫渊无奈摆摆手:“送走,马上把他送走,一会指不定又要让我干啥苦大力的差事……”
隨著吕存孝抱著孩子走后,卫渊连推戴桑,把南梔送到门口。
“姐,事情解决了,你回宫吧,我求你了……”
南梔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
呼
卫渊鬆了口气,终於他娘的走了……
哪曾想,南梔缓缓回身,双目留下两行清泪,明明知道她是演的,可这一刻的卫渊还是心碎了。
“终究是妹妹多嘴贪舌,惹哥哥烦了!”
“南梔心里明白,没有秋霜妹妹的武功、不会仙儿妹妹的玄术、也不会慕橙妹妹的医术,更不如盖世女帅,巾幗鬚眉的梁红嬋,哥哥的心里没有我。”
“既然如此,梔儿就不討哥哥厌了,梔儿离去便是……”
“別走,我错了,这就让喜顺给你安排房间!”
卫渊长嘆一声,明明知道都是演的,但这茶里茶气,自己还就得硬著头皮往坑里跳。
造孽啊!谁家好男儿,能经得住这等诱惑……
“来者何人!”
“卫府重地,閒杂人等不得靠近,还不速速离去,当心小命不保!”
忽然门口把守的卫奇技大声呵斥。
卫渊与几女好奇地朝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跪在卫府门口:“求求两位大人,让我见卫渊!”
听到这个声音卫渊不由眉头微皱,因为这声音正是苍乃芸。
“她怎么来了?”
南梔嫌弃地对雪儿道:“把她赶走!”
雪儿擼胳膊挽袖子:“那个贱婢,我家公子让你滚……誒呀妈啊,鬼!鬼啊!”
雪儿嚇得连忙往回跑,浑身颤抖地挡在南梔身前。+w,e′i`q,u?x,s¨._n¢e?t+
此时眾人也看到,苍乃芸一张脸遍布划痕,鲜血已经结痂,看上去就宛如地狱来的罗剎恶鬼。
“你的脸?是汪滕乾的?”
苍乃芸跪在地上,微微摇头,是我自己,一是不想再被乞丐侮辱,二是我已大彻大悟,对不起你,对不起爹爹,对不起我孩子……我对不起太多人,已经无顏面对这个世界!”
苍乃芸看向卫渊:“对不起,桃儿……卫渊!”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当初是我父亲和我爱慕虚荣,答应汪守鹤,只要我能故意接近你,得到你的爱慕,他就安排我苍家进京,封我父亲侍郎官职。”
“这局就是汪守鹤与朱思勃联合做的,目的就是让我靠近你,然后陷害你。”
“当初在卫宫带你进宫的时候,是…是我给你下的药,让你毁了公主清白,逼卫宫耄耋之年掛帅,出征边关战匈奴。”
“在听闻卫公音讯全无,基本无生还希望的时候,朱思勃安排我在你酒里下奇毒,差点让你死在青楼。”
卫渊单手背后,淡淡的道:“这些我早就知道!”
“汪滕不让我踏入汪家大门半步,我已无家可归,虽已大彻大悟,但却已经晚了。”
“我多想回到之前,让我重新选择,我绝对不会再选择汪滕,甚至我也不会来京城,安安稳稳做一个知府千金多好,也不至於经歷那么多……”
苍乃芸从衣袖中掏出一柄匕首,双手捧著举过头顶。
“桃儿,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杀了我,让那个曾经深爱我的男人,亲自动手,让我彻底解脱,也能减少一丝罪孽!”
卫渊转过身:“你不配死在我的手上,如果想死,那就自己了断吧。”
“卫渊哥哥……”
南梔刚刚出声,卫渊冷声道:“別让我对你好感度降低。”
南梔连忙闭嘴,退到一旁……
卫渊头也不回地道:“惺惺作態,你不是想死吗?自己动手了断吧!”
“我…我……”
苍乃芸颤抖地拔出匕首,锋利的刀刃顶在自己脖颈处,几次想要了断,但却下不去手。
“哼,狗改不了吃屎!”
卫渊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道:“你这辈子就是这样,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卫某人不舍,而是不屑,你在这般找存在感,我不在意宰了你。滚!”
“我…我……”
苍乃芸忽然笑出了声:“卫渊,如果是梁红嬋跪在这,你还会让她死吗?”
“她永远不会害我,你不配和她比!”
“是,我不配,在你心里哪怕曾经我也是她的替代品,所以当初我就不服……”
苍乃芸说到这,哭了起来:“那时候我恃宠而骄,做了一件件对不起你的事,其实后来想想,替代品又如何?她只能在西凉,而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可那时我已没了回头路,一步错,步步错!”
“不想走了,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说到这,苍乃芸闭上眼睛,心一横將匕首刺进自己的脖颈。
鏘
白刃入肉,鲜血流淌,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一块飞蝗石打飞匕首,卫渊回过身,指著地上的匕首。
“曾经的你就当死了吧,我们一切冤讎彻底烟消云散,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从此形同陌路即可,走吧。”
苍乃芸浑身颤抖地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血痕:“卫…卫渊,酒剑仙是你对吧。”
卫渊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面无表情,静静的看著她。
“我就知道!其实我早就能猜到,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毕竟前男友出人头地,谁心里都不好受!”
“我最后问一个问题,我的孩子还活著吗?”
“死了,死在六皇子的手中。”
“果然!”
苍乃芸长嘆一声,对卫渊连磕两个响头。
“我知道没有资格求你,但你看我可怜,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我想要个新的身份,以及通行证,从此离开京城,见到你我都躲远远的,行吗?”
“得寸进尺,没空……”
“卫渊哥哥!”
南梔声音响起,卫渊看著几女满怀期待的眼神。
“行吧,行吧!”
卫渊对不远处的卫奇技道:“找追风,给她弄个新身份,然后送出京。”
“谢谢!”
卫渊头也不回地走后,小医仙怜悯地道:“你一个女人,又不会武功防身,会很危险……”
苍乃芸指著自己的脸:“虽然我不如你们好看,但自问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如今这般在外已无人惦记,所以很安全。”
南梔看著苍乃芸:“你想报仇吗?”
苍乃芸摇头:“汪滕自私自利,得罪了太多人,有此劫难,都是他咎由自取,我有今日,全因我眼瞎,自己选择的路,走出满脚血泡,也与人无尤。”
“只怪我孩子的娘亲没本事,没能保护好他,也怪他命不好,投胎到了损阴德的汪家。”
“在刚刚自杀那一刻,我就彻底想开了,自己孩子没了,那天下孤儿就是我孩子,我想去慈幼局,用余生来赎罪。”
苍乃芸说到这,看了一眼卫国公府:“如果我不作,我就是这里的主母,你们都要喊我姐姐,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苍乃芸苦笑一声,但却没有了嫉妒,而是满脸的释然。
拿上新的身份和通行证,步伐踉蹌离开。
“喜顺!”
南梔轻轻喊了一声,喜顺小跑过来:“公主殿下,有何事吩咐?”
“把苍乃芸带去卫家的慈幼局!”
喜顺为难地道:“这样不好吧,慈幼局虽在京郊,世子也不去,但终究是卫家產业,我怕世子怪罪我。”
“卫渊都要听本宫的,让你去就去。”
“行…行吧,但出了事,公主殿下可要兜著……”
喜顺无奈点头,把腿朝向苍乃芸离开的方向追去。
小医仙看著远处的方向,看向南梔:“那孩子身上没有任何胎记,造畜后模样也变了很大,慈幼局里上千孤儿,婴儿就有几十个,而且在她心中,他儿子已经死了,所以她肯定认不出来卫肥。”
南梔点点头:“虽母子不知彼此,但却能照顾他长大,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你们说呢?”
冷秋霜几女微微一笑:“就是卫渊哥哥知道,恐怕会怪罪我们!”
“怪罪?本宫怕他吗?小小卫渊,轻鬆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