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深呼吸!”
“用力!”
“出来了……”
汪府新址,產房中苍乃芸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汪滕揉著太阳穴在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
哇
一声婴儿啼哭,划破天际,汪滕顿时大喜。
一名稳婆抱著孩子走出来:“汪督公,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誒呦呦,乖儿子快让爹爹抱抱!”
汪滕激动地抱住孩子,可他没看到的是,房顶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冷笑。
左相府,家,待客大厅。
卿檜端坐主位,客位分別是李秉文、高海公……除了司马、冯两家,大部分在京的门阀世家都已到场。
卿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声道。
“老夫今日叫诸位前来,所有大事要讲,凭藉你们的情报网,应该都已知道老夫的外孙,三皇子被杀一事了吧。”
眾人纷纷点头:“知道,而且陛下还怀疑了六皇子南潯,让汪滕把他寢宫里的宫女,太监折磨个够呛。”
“是啊,特別是宫女,听说都被剁碎了餵狗,这汪滕以及那群东厂太监,下手是真的狠。”
“可以理解,不完整的男人,心理变態很正常。”
“哈哈!”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门阀世家的高层,甚至家族,在朝堂之上身居高位,早就对吆五喝六的汪滕瞧不起,如今正好藉此机会过过嘴癮。
只有李秉文没有笑,而是看了一眼卿檜:“你是想说,南潯就是獬大人对吧?”
“哦?南昭帝和你说了?”
李秉文摇摇头:“是我家乾儿说的,他有八成把握,南潯就是獬大人,甚至劫狱放出海东青的匪徒就是他。¨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高海公眉头紧皱的道:“如果南潯真是獬大人,那这傢伙隱藏的可真深啊,恐怕我们家的小辈,斗不过他。”
“獬大人不单单能力强,而且还心狠手辣,我们几人的小辈未来做了皇帝,或许会对其他人打压,但不会赶尽杀绝,留得一线,可这南潯要是上位,恐怕我们都得死!”
其他门阀世家的高层笑容僵在脸上,这些人皇子当中,也就二皇子有能力,但从小锋芒毕露,说明此人心机不算太深。
但如果南潯当了皇帝,凭藉这傢伙的臥薪尝胆,以紈絝面对世人,背地里招兵买马,发展势力的手段,自己家族的后代绝不是他的对手,估计早晚被他玩得家破人亡。
“所以谁当皇帝都可以,唯独南潯不行!”
李秉文话落,在场眾人都纷纷点头。
高海公长嘆一声:“我总觉得卫渊也不简单,大魏三大紈絝,很可能就梁俅是真紈絝……”
卿檜摆手道:“卫渊我们暂时不要管,反而必要时刻,咱们还能与其联盟。”
“今日南昭帝叫我去御书房,他的意思很简单,他要抓住海东青,无论死活都行,至於六皇子南潯是不是獬大人,他无所谓,反正都是他的血脉,谁未来做皇帝都行。,小¢说*宅` ¨无?错?内_容?”
李秉文长嘆一声:“好一招阳谋啊,明明是他南昭帝自己的烂摊子,结果需要我们给他擦屁股,而且还必须要尽心尽力,这朱思勃十姓家奴,如今为何愿意全心全意,没有一点私藏的辅佐南昭帝?”
“想不通,真想不通。”
“无论什么原因,海东青可以放过,毕竟他就算攻打大魏,那也有卫伯约这虎逼顶著,符合我们利益的,那就是除掉南潯与朱思勃!”
卿檜与高海公赞同地点点头,其他门阀世家也都心怀鬼胎,打著自己心中的小算盘。
海东青无所谓,南潯最好能杀,朱思勃必须死。
有了朱思勃的南昭帝,做局全是让大家无法拒绝的阳谋,严重损害了各门阀世家的利益。
“老爷!老爷!”
府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老爷,督天卫放出来的情报,有一位女人,淌火海,滚钉板,就为了让卫渊给她申冤,上告朱思勃,为权利,不愿防守卫伯约干孙子,以及忠勇烈士朱家后人的身份,將其山沟里的生母打死!”
“什么!”
在场所有人包括卿檜都纷纷站起来,满脸震惊:“还有这种事?”
“千真万確,那叫秦兰儿的女子说了,如果她有半句谎话冤枉朱思勃,她就以死谢罪,天下人均可杀她,绝无怨言。”
“这女子在哪?可有朱思勃弒母的证据?”
李秉文摇头道:“被保护督天司当中,至於证据……肯定没有,否则以卫渊的性格,现在已经进殿告御状了。”
“报!”
一名杂役手持插著信封的箭矢跑进来。
“老爷,有人朝向我们府门射箭,箭矢上还有一封信……”
卿檜对老管家点点头:“你去打开。”
“这老狗活得是真小心,坏事做尽,所以生怕有人在信里下毒。”
在场眾大人物纷纷对卿檜心中暗骂。
管家打开信封后,挨张看了看,然后转交给卿檜。
卿檜看了一眼后,隨即笑著摇头:“射箭之人十有八九是卫渊,你们都看看吧。”
眾人传阅后不禁纷纷面容一喜:“朱思勃为了往上爬,做假证诬陷大儒张太岳?”
“而且还有证据指向朱思勃……”
卿檜轻抚鬍鬚,眼神微眯道:“如果老夫猜测没错,卫渊想借刀杀人!”
高海公轻笑道:“如果是杀朱思勃,这把刀,我高家愿意当!”
眾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张太岳桃李满天下,为人正直,所以在天下文人心目中,有极高的影响力,而且他还是朱思勃的老师。”
“诬陷老师,害其斩首,张家被灭满门,就算不是朱思勃做的,天下文人也会相信就是他干的。”
“抄袭、弒母、诛老师满门……天下文人,江湖义士的愤怒可想而知,只要有人带头,绝对会齐聚皇城,到时候加上我们逼宫,南昭帝想保朱思勃都保不住。”
卿檜笑道:“那诸位还等什么?回去安排人把舆论掀起来,造势!没人敢带头,咱们就派人带头……”
卫国公府,书房中。
老石带著十几名轻功身法超绝的卫奇技,背来一个个大麻袋。
一名头戴鬼脸面具的神秘人,端坐书案后,微微摆手。
老石將繫著绳子的麻袋打开,一名名穷酸书生从中钻出来,为其摘下嘴里堵著的破布。
呸!
“当日文圣楼直言不讳,我就深知会有大人物报復!”
书案后鬼脸神秘人笑道:“只…只是没想到我的动作这么快,还没等你们躲起来就被我抓来了对吧。”
“我辈读书人,虽穷但有一身文人风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没错……”
神秘人微微张手,一柄黑色长剑破土而出,落入手中,將其拍在书案上。
嚇得十几名书生连连后退,表情惊恐,浑身抖似筛糠。
“一把剑就將你们嚇成这样,还和我谈什么文人风骨?”
啪
啪
十名壮汉抱著大箱子,排队走进来。
隨著神秘人下令,箱子盖打开,將其中白的银子倒在地上。
咕嚕
一群穷酸书生,啥时候见到过如此多的银子,一个个连连吞咽唾沫。
“从今以后,追隨於我,我不光不会杀你们,反而这些银子都是你们的。”
“都是我们的?这…这得好几百两吧?”
“看你们没见过钱的样子,这里一共五千两白银。”
“我滴妈啊,这是要发啊!”
神秘人看著流口水书生们,再次拍拍手。
一名名环肥燕瘦,衣衫暴露的女子走进来。
“不单单是银子,追隨我,让你们夜夜做新郎,女人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