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关中,拿到前线情报的南昭帝,把嘴里吃一半的驴打滚拍在桌子上。/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还是朕的谋略强啊,十五万歼灭五十万,这一战完全可以载入史册,朕也就是帝王,如果是將军,肯定会被抬著进武庙!”
卫伯约心疼地看向南昭帝,果然是小时候脑壳被摔傻了,这《新八门金锁阵都是卫渊和公孙瑾一手操办,和你有鸡毛的关係?
南昭帝单手背后,居高临下地看著卫伯约:“亚父,其实朕还有一个真实身份你不知道,但也无法对你说,反正朕许诺你,等你死后,朕给你封神天將,镇守南天门!”
卫伯约嘴角抽搐,面部肌肉一阵痉挛:“你说啥?”
“等封神之日你就都懂了,朕可不单单是凡尘的帝王,还是九天之上的帝君。”
南昭帝说完,看向一旁记录的史官:“朕不是居功自傲的人,记得把功劳分给卫渊和公孙瑾百分之二……”
“遵命……”
南昭帝一甩衣袖,拿起桌上的半块驴打滚,叼在嘴里迈著四方步离开。
卫伯约挠了挠头:“南昭这孩子是好孩子,就是脑子不大灵光,让那龟孙儿给忽悠傻了……”
龙城內,隨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金刀將脑门见了汗。
海东青给的任务是天黑之前拿下龙城,可如今已经夕阳西下,自己连最前排的坟塋都没拿下……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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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之声响起,一支利箭从將军府楼顶射出,正中金刀將的左边臂膀。
金刀將倒地,手捂著插著利箭的肩膀。
“怎么可能,谁能射出这么远的距离……难道是那日的哲別?”
剧烈的疼痛,让被西方世界称之为屠夫』的金刀將,双目赤红。
“杀!”
“所有人都衝过去,把这些坟塋掀了!”
“另外抓住哲別,本將军封他做副將!”
进攻的號角吹响,无数天狼联军士兵朝向《新八门金锁阵衝锋。
成片成片的天狼士兵中箭倒地,后者拎著同伴的尸体用来挡箭,在不顾死伤的情况下,衝到了第一排。!7!6\k+s′./n¨e?t\
刚刚开始挖土,第二排的坟塋朝向天狼射箭。
侥倖不死的士兵,也被坟塋中的长矛刺穿身体。
“將军不能冲了,我们需要找到办法破阵,而是不是硬……”
没等副將说完,金刀將一把掰断肩膀上的箭矢,挥刀砍掉了副將的脑袋。
“蛊惑军心该杀!”
“所有人听著,把这些坟塋掀了,无论是西方下等人还是我天狼帝国的勇士,都可以加官进爵,临阵退缩者,杀无赦!”
攻城车,稻草卷都在坟塋旁,天狼士兵只能像个活靶子,抱著自己队友的尸体前赴后继地衝锋。
用几万士兵牺牲做代价,终於把第一排的堡垒攻破。
金刀將咧开大嘴,露出焦黄的牙齿,脸上刀疤宛如蜈蚣一般蠕动。
“把里面的大魏鼠辈揪出来,本將要在阵前將他们千刀万剐了!”
“將…將军……里面没人……”
金刀將暴怒:“放你娘的屁,没人那些箭矢是鬼射出来的?没人那些防御长矛是鬼捅的?”
“可將军里面真的没人……不……有发现,里面有地道!”
“地道?果然是大魏鼠辈一点不假,但他们会进地道,咱们也会!”
金刀將下令,大部队继续攻陷第二排的堡垒,並且分出一部人下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上下夹击。
將军府上,卫渊与公孙瑾喝茶下棋。
卫渊屠龙之后,对公孙瑾笑道:“你最前排的大龙被我斩了,接下来我就要用你的招数打败你!”
公孙瑾没有说完,只是微微一笑,而是看向身旁伺候著端茶倒水,他排兵布阵的徒弟,陈庆之。
陈庆之知道是考自己,连忙伸手在棋盘指了下。
“师尊,既然对方屠龙,用您的招数打败你,我们可以將计就计……”
公孙瑾满意地点点头,卫渊也欣慰地道:“这孩子很聪明,没错,就是將计就计!”
战局中,一名偏將浑身满是血窟窿,被抬到金刀將身边。
“將…將军!”
偏將嘴里吐著血沫子:“撤退吧,地道里都是陷阱,而且里面也有堡垒,我们进去的人,都被杀了……”
噗
说完最后一个字,偏將吐出一口夹杂著內臟碎块的血沫子,彻底没了生机。^x-x.k`s^g?.+c¨o¢m/
“撤退?真的要撤退吗?”
金刀將看向身旁的谋士,一名中年犹太。
“我们伤亡多少了?”
“回稟將军,初步统计,地道里死伤一万士兵左右,攻破堡垒,死伤不到五六万的士兵。”
满脸横肉的金刀將咬著牙:“那加上之前中了陷阱的六万多人,也就是说敌人鸡毛没碰到,我们死伤接近十二三万士兵?”
的確应该撤退,但这等战绩回归,他註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会被海东青千刀万剐以正军威,他的家人九族男奴女娼,世代为奴隶。
可如果继续打下去,肯定可以胜,但也是惨胜,之后拿下北幽关,提著卫渊,卫伯约的人头,再俘虏南昭帝可以將功补过。
国家利益,个人得失的私心之下,金刀將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新八门金锁阵,分別以明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暗八卦,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十六个区域。
金刀將在破开第一排后,攻破其他堡垒死伤就要减少许多。
一直到把最后一排堡垒攻破,將最中心位置的將军府团团包围。
从下往上看,卫家军死伤不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遍地躺著的都是天狼士兵的尸体。
鲜血不光染红了大地,甚至形成一个个赤红色的水池。
呼
“终於拿下了!”
金刀將看向身旁的犹太军师:“死伤多少?”
“地上地下全家一起,接近三十万兵马……”
“这么多?”
金刀將想到会死伤这么多,但好在已把將军府包围,只要拿下卫渊,应该也能弥补些这次的失利。
“稟报將军,將军府只剩一个棋盘,和一盘残棋,里面空无一人。”
金刀將眉心紧皱:“肯定是从地道跑了,所有人全城搜捕,绝对不可以放跑卫渊……”
“不用全城搜捕,我在这!”
卫渊声音响起,金刀將猛然回头,发现卫渊站在八门金锁阵的千米之外。
“稟报將军,大量卫家军出现在我们后方!”
金刀將点点头,抽出黄金斩马刀:“狗槽的卫渊,一群大魏鼠辈,终於能真刀真枪正面打一场了,让他们知道我天狼勇士的战力有多强悍!”
卫渊气沉丹田,声音响彻半个龙城。
“金刀將,我请你吃一道大菜如何?
“活烤鸭掌!”
“活烤鸭掌?”
金刀將听说过这道菜,以活鸭放在微热的铁板上,铁板上涂抹调料后加热,活鸭因为热会在铁板上走来走去,最后鸭掌烧熟,但鸭子仍然活著,然后切下鸭脚装盘上桌。
金刀將满脸鄙夷地看向卫渊:“现在是打仗,吃你娘的鸭掌!”
“不,我说的火烤鸭掌的主料不是鸭子,而是你们!”
卫渊话落,脚尖轻点,整个人飞身后退。
一名名卫家军用牛马拉起地上的石板,露出下方宽三米多宽,七八米深的地道。
以將军府为中心,方圆二十里外原本的陷阱,地道,都变成了包围天狼大军的鸿沟,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卫家军把滚木推进去,旁边摆放著的猛火油,准备隨时点燃,防止天狼军突围。
公孙瑾用唇语对自己的徒弟陈庆之道:“之前为师的《新八门金锁阵只是战阵,现在轮到主公布置下的杀阵了。”
“杀阵?什么杀阵?”
就在陈庆之疑惑时,天狼大军中忽然有士兵惊呼。
“我的脚,好烫,好烫啊……”
“我也是……地面好像烧红的铁板,太烫了!”
“你们快看,血池竟然冒泡了!”
“这里不热,都到这里来!”
“这里也不热……”
所有天狼士兵都聚集到几个地面不烫的地方。
陈庆之难以置信地看向公孙瑾:“师尊,世子咋弄的?为什么地面忽然变热了?”
公孙瑾用唇语解释道:“石灰,半米左右距离的地下,埋了石灰,鲜血渗入地面后,石灰遇水会发热。”
金刀將用手摸了摸地面:“怎么会这样?”
鸿沟另一边的卫渊,对公孙瑾点了点头。
公孙瑾举起令旗,一支大弹弓被抬出来,放上一大坛猛火油发射上天。
哲別弯弓搭箭,箭头点燃,猛然射出一箭,正中半空中的猛火油。
轰
宛如烟一般炸裂,火四溅,將聚集一处地面不热,聚集在一起的天狼士兵烧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灭火。
轰
轰
轰
又是连续三箭,又有三个集地被天上掉下来的火球击散。
金刀將对手下令旗官大喊道:“快,別让他们聚集在一起,都躲进被攻破的堡垒中,防止天降火球!”
化整为零,天狼大军躲进堡垒中后,男上加男,人挤人的闷热,以及鲜血受热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湿热的潮气,就宛如个大號蒸笼。
犹太军师开始宽衣解带,对金刀將道:“將军!士兵们身上甲冑太热了,要不先让他们脱了?”
“只要我们敢脱甲冑,卫渊那畜生肯定就带兵打过来,他可没有什么武德,將者荣誉!”
金刀將满脸横肉气地颤抖:“有甲打无甲,一个能打两,对面来回几个衝锋咱们就玩完了!”
“可將军,如果不脱甲冑的话,这里地面温度太热,时间长了肯定会中暑,到时候刀兵都拿不出起来,更被说打仗了。”
不脱甲冑会热死,脱下甲冑卫渊那损货,大阴批,绝对会马上衝锋,想要突围对方有鸿沟,猛火油防御,突围难於上青天。
金刀將气的直跺脚,
与卫伯约大战,虽然对方用兵如神,可全都是正面进攻,堂堂正正。
如今卫渊这狗东西,全是噁心人的阴招,让他有一种,空有蛮力但却打在上的感觉。
“卫渊,我去你妈的,你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卫渊再次刷新了道德底线,卫家军推著用水稀释过的粪汤,利用针管模样的唧筒,把这些粪汤往鸿沟对面呲……
粪汤加热后,那股味道可比血液更上头……
呕
呕
本就热得头晕目眩,呕心得天狼士兵都吐了起来。
狭小的堡垒,瀰漫著血腥味,加热的粪汤,以及满地的呕吐物……
“卫渊!卫渊!”
金刀將都快把胆汁吐出来了,擦了擦嘴角的呕吐物:“卫渊,你不配当人,你个畜生!”
距离老远的卫渊,听到金刀將发狂的怒骂,无所谓地道:“骂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传令下去,给所有兵將每人发十个本地水果南果梨』解渴,正好他们外面留下那么多瘸腿战马,全都烤著吃,馋死这群逼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