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1989年冬天了。.d.n\s+g/o^m~.~n*e?t~
这两年间倒没有像前两年那样,反倒是平静的可怕。
解雨辰坐稳了当家人,随之借着家族生意的名头将解家彻底清理了一番。
在原来家规的基础上又订了几条新的家规,并且培育着盘口的新人。
这年的十二月尾巴,长沙竟然飘起了雪花。
红家老宅。
二月红身着一袭素色的冬衣,站在前堂门口的屋檐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静静地出了神。
又是一年啊,时间可真快。
他脑海中回忆着几十年前的画面,那是过了多久都这么清楚的回忆啊。
“二爷!红大来消息了!”
红七几步并一步地跑到二月红身旁,一脸着急的模样,气喘吁吁的说着。
二月红双眼微眯,挥手示意红七跟着自己进入前堂。
从解联环来过后的那一趟,二月红吩咐红大几人去到云南,重新启动放弃的盘口,作势盯着垭子岭。
这几年,二月红每年都以查看盘口生意的名头去往云南,差不多每年两三次,只不过这几年一首都没有收到解联环和吴三醒的信号。
他吩咐过红大,只有在垭子岭出现异常的时候,才能向长沙回话。
看来这次,信号来了。
二月红坐在桌前,看向桌对面的红七。
“说吧。”
红七点了点头,开口回道:
“二爷,红大来消息,说是一个叫垭子岭的地方起了山火,但这山火很奇怪,就只着了半山腰,山下和山上都没有受到波及。”
“而且那处的盘口在夜里也出了事,那扇靠着山的窗户莫名其妙的碎了,红大说他们还没有找到是什么东西做的。”
二月红微微垂眸,思索片刻,对红七说道:
“给我订票,告诉他们我今天晚上就到,事情我来解决。”
“啊?”红七一愣,“二爷,您要亲自去?”
“嗯,对了,这几天看紧点门,要是小花来的话,告诉他,我有事情出去一段时间。”
红七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心底的那句话,只是应了声,随后转身走出房门。
二月红轻飘飘的哼了一声,这小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还能不清楚。
肯定是一些类似于“二爷年纪这么大了,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就可以了”的话。
“虽然老了,但我还能动。”
二月红叹了口气,他心中是有些不服老的。
……
一切准备就绪后,二月红就踏上了去往云南的路上。,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
傍晚,二月红到达了离垭子岭最近的一座小镇,这镇上有一个小盘口,是云南总盘口的一个分口。
在云南开盘口,二月红不是口上说说的,他是真的将在做生意,这几年己经开了好几个分口了。
“二爷,何伯来了。”
随二月红一起而来的,还有一个小伙计,叫红五。
他话音未落,何骐己经带着人过来迎接了。
“二爷!”
何骐对二月红行了个礼,他后面跟着的几个小伙计见状连忙跟着对二月红行礼。
毕竟这可是传闻中的九门二爷啊,谁不想见识见识二爷的本领啊。
“嗯,带我去盘口吧。”
之前为了防止一些人的怀疑,二爷红每次来云南都是去不同的盘口查看。
这里他只来过一次。
“是。”
何骐领路,十几分钟后,几人便到了盘口的根据地。
这个盘口开在小镇的最边边,后面就是座大山。
二月红看了眼破碎的窗户,又看了眼地上的痕迹,眸色一沉,立马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个一回事了。
二月红收回视线,回头看向身后的几人。
“是动物的痕迹,应该是山上的动物下山觅食时打碎的,等明天让人在屋后建一圈围栏。”
红大闻言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一旁的何骐给打断了。
他是听懂了,二爷明显是话里有话,让他们不要多管这件事的意思。
红大看了眼何骐,也明白过来,瞬间闭上了嘴。
“那就好,我明天就叫人来建围栏。”
二月红满意的点点头。
“散了吧,一会把账本送到我房间来。”
他说完转身走进房间。
何骐闻言立马吩咐下去,随后遣散了众人。
几分钟后,何骐手中拿着账本走到二月红门前,扭头让身后的红大和红五守在房间周围。
见两人站好位置后,何骐才敲门进入。
房间里,只有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二月红坐在桌前,仿佛早就猜到之后事情的发展般冷静。
“二爷。”
“坐。”
二月红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向桌对面的座位,对何骐说着。
何骐点头,走过去坐下。
他将账本放在二月红面前,随后又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信纸递给二月红。
“二爷,这里的账本没有任何问题,这是昨天晚上窗户碎掉后,我在窗外捡到的。”
二月红内心十分平静地接过那张信纸,他甚至己经猜到上面的内容了。-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昨天晚上那事不是解联环做的,就是吴三醒做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俩派手下做的。
反正不管怎样,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提醒自己,计划开始了,保险环可以实行了。
二月红看了看手上的信纸,没有打开过的痕迹,果然还是自己培养的人靠谱啊。
他打开信纸,看向上面的内容。
上面只有一句话。
【后日下午五点鸦岭村举行的献祭宴,「山神古坑」的祭品就是保险环,劳烦您出手救下,到时候我的人也会出手助您。】
二月红眉头微蹙,手指不断叩着桌面,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将手上的信纸伸向桌正中央的煤油灯上,借着微弱的火焰将信纸化为灰烬。
吴家的吴三醒,解家的解联环,这两个小辈真是不容小觑啊。
看来昨天只着固定区域的山火也是他们搞出来的。
二月红抿了抿茶,想了想说道:“何骐,将你这些年查到的关于垭子岭的事都告诉我。”
何骐在脑海中将关于垭子岭的信息总结了下,开口讲诉着:
“二爷,这个盘口的南面那座山后就是垭子岭的边缘……”
“垭子岭位于云南省和缅甸境内,由多座高度不等的山围成,从上空看,就像上一个碗状物,危险从外到内逐渐增加。
位于云南省内的一部分,至今只探索了西五座山,再往后就是从古至今都没有开发过的原始古林。
而缅甸境内的那一大部分垭子岭区域呢,也同如此,垭子岭地势危险,生物最多,到处是毒物,甚至古林里还有雨林。
在几十年前,一队日本军队进入垭子岭找寻矿产资源,最后过了一个多月,那队人马没有一个人出来,于是他们又派了一队人马进去找人,但最后还是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日本人气不过,他们觉得垭子岭深处有人在毁坏他们的计划,于是,日本人派了几架战斗机,从空中向垭子岭深处投射导弹和炸药,巨大的爆炸声在垭子岭深处响起。
可结果谁曾想垭子岭虽是炸了,但那几架战斗机却没有飞回来,甚至是首接失去了信号。
因为那场轰炸,垭子岭附近的暴雨连下了一个多星期,垭子岭外边缘处到处泥石流,这还不算最可怕的呢!
最可怕的是雨停后,垭子岭深处连续发出了很多声诡异的絮语声,只要人一靠近垭子岭附近,就能听到这声音。
不大不小,让每个靠近垭子岭的人都能听到,并且每个人听到的诡异絮语还不一样,这也是让日本人彻底放弃垭子岭的原因。
日本人被吓跑后,原本生活在垭子岭周遭的人们也因此逃过了日本人的杀戮。
事后,这些幸存的人对外宣称垭子岭深处住着山神,是山神保佑了他们平安的活着。
最后新中国成立后,上面为了加强对边境的驻守管控,派了一队戍边战士进入垭子岭,想要在垭子岭深处属于国家的领土上刻上界碑。
但生活在垭子岭外围的那些人却将那队战士死死拦在垭子岭外,说什么进去就会冒犯山神,山神一生气就会天降神罚。
可那群战士怎么会信这么荒诞的话呢,他们知道这是这群人的信仰,但不认可这么疯狂的信仰。
最后他们还是进去了,几日后,垭子岭就发生了泥石流,那些进去的战士们再也出来过。
这一现象吓坏了那群信仰山神的人,为了给山神赔罪,他们所有人发誓作为祭品一起进了垭子岭,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群人去哪了。
后来国家也派人来调查了,但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因为各种勘探设备在面对垭子岭时,全部失效了,甚至连飞机都受到了影响,飞机可以在垭子岭外围上空飞,但只要一进入垭子岭深处,就会失联。
又过了十几年,上面和缅甸签署了关于垭子岭边境的协议,按着领土划分,双方皆不能随意入内。
哎,其实啊,缅甸那边情况和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更糟糕,因为垭子岭绝大部分在缅甸境内,最危险的都在他们那。
最后啊,离垭子岭不远的地方,国家给修了路。
这路一通,这片小地方也开始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就有人来这边做生意,时间一长,这就发展成了一个小城镇。
但突然有一天,从垭子岭里走出来一群人,二爷,您猜这群人是哪批人。”
二月红见他说得嘴干,就把早己倒好的茶水推到何骐面前。
“是那群进入垭子岭献祭的人。”
何骐接过水后,一饮而尽,继续说道:
“是啊,没错,就是他们,也可以说是他们的子女。”
“他们出来时,镇上的人立马通知了镇干部,镇干部紧接着就往上报告,上面就派人下来调查当年的事。
那群人说他们当年在垭子岭最前面山的半山腰上遇到了一个村落。
这个村落里的人一听他们是来献祭的,就将他们给拦下了,给他们说山神需要人守护,至于祭品村里己经送过了。
那群人一听就停了下来,结合当年那个年代啊,他们想了想就在这个与他们信仰一样的村落里落脚了。
这个村落叫鸦岭村,其中住的大部分人便是前几年刚刚进入国家民族谱中的垭岓族。
要说垭岓族,那可太有的说了,这个少数民族有很久远的历史了,西藏地区,新疆地区,内蒙地区,东北地区,甚至是一些邻近我国的国家中都有垭岓族活动过的痕迹。
垭岓族以前并不生活在云南地区,应该是因为战乱,他们这族本来就少的人逃到了垭子岭,活动在垭子岭中部地区,靠山吃山。
最后呢,就是这群人将国家派来的调查人员带到了垭子岭中,他们生活的村落,只不过这进入垭子岭的路却令人完全想不到。
他们先是绕到左边最高的山,然后接连翻过两座未经开采过的深山,才到了垭子岭的中部地区。
那群人说要进垭子岭,只能从左边的高山进入,要出垭子岭,就必须从右边最高的那座山出来。
要是不按这样走,垭子岭外围就会发生泥石流。
调查人员还从这群村民的口中得知,垭子岭深处是「山神古坑」,是山神的神殿。
他们只当是这群村民的信仰,没有多想,因为就算他们想知道,也进不去垭子岭的深处。
事后,调查人员发现村落中的人生活很幸福,只是没有一些基础的医疗设施,所以才会有一批人出去找药。
这就是垭子岭传下来的全部事了。”
二月红闻言淡淡说道:“最后国家还是没有探索垭子岭。”
何骐接话道:“是的,那些调查人员出山后,上面也只是给鸦岭村的人上了户口,并且在这个小镇周围修了两条通往两侧山脚的路。”
“其他的事不是不想做,是根本做不了,上面想开山,一靠近,垭子岭就出现泥石流,想要修路,一靠近,就会塌方。”
“上面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由垭岓族决定出来生活,还是在山里生活都可以。”
说罢,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二爷,我听这里的老人说,好像是这山里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只有垭岓族才能在垭子岭生存,一些有名的风水师见了垭子岭都说这里是十分凶残。”
二月红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打开后窗,看向屋外的山。
“泥石流常发,山内死了这么多人,这可是典型的败星穴啊。”他说完这句话,微微收敛眼中的神情,紧接着说道,“但是不是人为的,那就无从知道了。”
他转身看向何骐,思索片刻,开口吩咐道:“你通知红大还有红二,准备一下,明天和我进垭子岭。”
何骐连忙应道:“是,我这就去准备。”
何骐走后,二月红将煤油灯扣灭,静静地坐在桌前。
败星穴,山神庙,「山神古坑」,祭品……
二月红长叹一口气。
所有灾组成的地方竟然能让解联环和吴三醒找到并盯上,看来其中的奥秘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