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看来昨晚折腾得不轻
晨光透过窗纱洒进屋内,司珏在混沌中睁开双眼。|?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身体像是被碾过一般酸痛,尤其是腰腹以下,几乎动弹不得。他微微侧头,看见段温玉正站在铜镜前整理军装领口,修长的手指一丝不茍地系着扣子。督军......司珏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小人来伺候您。却在起身的瞬间,腰腿一软,又猛地跌回床上。段温玉闻声回头,看见这一幕,眼底漾出一丝笑意。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司珏:好好休息吧,今日不用做别的。司珏脸上发烫,窘迫地低下头:督军......是嫌弃小人了吗?段温玉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想什么呢?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温和:昨晚累着你了,再说初经人事,总该好好休息。司珏怔住,擡头看向段温玉。晨光中,男人的轮廓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眉目间的凌厉似乎也被冲淡了几分。这一刻,他仿佛不是高高在上的督军,而只是一个普通的、会关心人的男子。——这样的错觉让司珏心头微颤。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痴心妄想什么呢?一个戏子,也配做这样的梦?段温玉见他发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有,以后别小人小人的,听着烦。,x.i^a,n¢y¢u?b+o¢o·k+.·c\o?m·司珏眨了眨眼:那......应该怎么说?怎么舒服怎么来。段温玉淡淡道。司珏试探着开口:我......知道了。段温玉点头,转身拿起桌上的军帽:我去军营,饭菜会有人送来。他顿了顿:你不必回偏房,就在这住着吧。司珏心头一跳。——留在主卧?这可不是普通侍妾的待遇。这......不合规矩吧?他小声问。段温玉系好皮带,闻言挑眉:在段府,我就是规矩。说完,他大步走向门口,却在推门前停下,回头看了司珏一眼:晚上我回来吃饭。门关上后,司珏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他望着床顶的纱帐,思绪纷乱。昨晚的一切像场梦——段温玉的温柔、强势、甚至是最后将他搂在怀中入睡的体温,都与他想象中的军阀形象大相径庭。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竟然......沉溺其中。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进来。司珏连忙拉高被子,遮住身上暧昧的痕迹。翠儿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眼睛都不敢乱看:珏哥儿,这是督军吩咐给您准备的早膳。?y^o?u!s,h/u/l\o^u`./c~o\m/托盘上是精致的清粥小菜,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这是......?司珏指着药碗。苏医生开的补药。翠儿小声道:说是对......对身子好。司珏耳根一热,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味在舌尖蔓延,他却莫名觉得心里泛甜。翠儿收拾碗筷时,终于忍不住好奇:珏哥儿,您真的要住在这儿了?司珏点点头:督军是这么说的。翠儿眼睛一亮:那您以后就是......别瞎说。司珏打断她:我只是个戏子。翠儿撇撇嘴:可督军从不让别人住主卧的,连顾督军来都是睡客房。司珏心头微动,却不敢深想。等翠儿退下后,他强撑着起身,忍着不适走到窗边。院中海棠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像一场温柔的雪。司珏望着这景象,忽然想起昨夜段温玉在他耳边说的话; 司珏,记住,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当时他以为这只是占有欲作祟,可现在想来,那句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味。咚咚。又一阵敲门声响起。司珏以为是翠儿去而复返,随口道:进来。门开了,却是一个陌生的丫鬟,手里捧着一叠衣物:珏哥儿,这是管家让送来的新衣裳。司珏接过,发现是几套质地精良的长衫,颜色素雅,款式简洁,却处处透着贵气。最上面那件月白色的,衣领袖口还绣着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这......司珏有些迟疑:是不是送错了?丫鬟笑道:没错,管家特意交代,说以后您就穿这些。等丫鬟离开,司珏抚摸着那些衣物,心里五味杂陈。这些衣服,已经远远超出一个戏子该有的待遇了。他拿起最上面那件月白长衫,忽然在衣领内侧发现一朵小小的杏花刺绣。——针脚细密,栩栩如生,和妹妹绣的那方帕子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司珏的手猛地一抖。——这不是段府的,是雷行海的警告!他慌乱地翻找其他衣物,果然在每件的隐蔽处都发现了同样的标记。司珏跌坐在椅子上,冷汗涔涔。雷行海的手竟然伸得这么长?连段府内院都能渗透?那妹妹......他猛地站起身,却因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行,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正当他焦急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翠儿的惊呼:苏医生?您怎么来了?督军让我来看看。苏辰的声音由远及近。司珏连忙放好衣物,刚坐回床上,苏辰就推门而入。苏辰提着药箱,目光在司珏苍白的脸上扫过:看来昨晚折腾得不轻。司珏耳根发烫,低下头没说话。苏辰也不多言,直接给他把脉,又检查了几处淤青,最后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外用,一日两次。司珏接过药瓶,轻声道谢。苏辰收拾药箱时,突然压低声音:督军待你不同。司珏心头一跳:苏医生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苏辰看了他一眼:我跟了督军两年,从没见他让谁住主卧。司珏攥紧被角:我只是个戏子......在这乱世,身份算什么?苏辰意味深长地说: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选。说完,他拎起药箱离开,留下司珏一人怔怔出神。窗外,海棠花瓣依旧纷纷扬扬地落下。司珏望着那景象,忽然想起昨夜情到深处时,段温玉捧着他的脸说。司珏,看着我。那一刻,他在段温玉眼中看到的,不是对一个玩物的欲望,而是......而是什么?司珏不敢确定。但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命运的岔路口。一边是雷行海的威胁,妹妹的性命;一边是段温玉给的......那一点点,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希望。他该何去何从?正午的阳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司珏伸手,接住一束落在床边的光,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可光终究是抓不住的。就像他这样的人,也终究不配拥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