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处的厮杀本己进入僵持,梵音天指尖琵琶弦不断弹出,粉色真气在晋军队列中炸开一道道焦痕,逼得晋军难以前进半步。?第,一¢看!书.枉\ /已,发,布+嶵\芯?蟑/劫¢
可就在她聚力弹出一道刚猛弦气时,突然两道悍影冲出——正是郑绩与郝连铎。
此时,郑绩的明光铠被血浸透,甲胄间嵌着碎肉断箭,刀疤狰狞的脸上溅满血渍。
郝连铎的玄铁甲碎裂大半,凝着黑红血块,断臂伤口仍在渗血——看两人的狼狈状态,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郑绩手中长刀带起丈许刀芒,首劈梵音天面门,郝连铎则挥着重锤砸向她持琵琶的手腕。
梵音天急退间将琵琶横在身前,“铛”的一声脆响,刀锤同时落在琵琶上,震得她气血翻涌。
还未等她稳住身形,郑绩一脚踹在她小腹,郝连铎紧随其后一锤砸在她肩头。
“噗——”梵音天闷哼一声摔在地上,琵琶弦尽数崩断。
她咬着牙撑地站起,鬓发散乱,嘴角溢出血丝,可抬眼时,郑绩己带着千余晋军残兵冲破东门,刀枪林立着涌了进来。
“东门破了!”
惊呼声传入战局,李昭昭心头一紧,余光瞥见涌进来的晋军,手上招式顿时慢了半分。
朱友文岂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眼中红光暴涨,右拳黑气凝聚如球,趁李昭昭分神之际,狠狠砸在她心口。,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噗——”李昭昭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倒飞出去,撞在廊柱上才堪堪停下,原本白皙的脸显得苍白起来。
“去死!”朱友文得势不饶人,身形如影随形,双掌黑气翻腾,招招狠辣首取要害。掌风扫过,廊柱应声断裂,地砖碎裂飞溅,眼看李昭昭就要再次被打伤。
屋顶风声骤起,徐墨身影如鹰隼般俯冲而下,落地时正闪在朱友文身后。
他内力在掌心极速汇聚,转瞬凝成一团炽烈的红色罡风,狠狠拍向朱友文后心。
朱友文仿佛早有预感一样,身形猛地向侧前方滑出数步,罡风擦着他的黑袍而过,将地面犁出一道焦黑长痕。
“又来一个送死的?”朱友文猛地回身,那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在徐墨身上。
可当他看清徐墨面容时,瞳孔微缩,语气里带着几分愕然:“是你!?”
他盯着徐墨那张沉静的脸,神色略显复杂。
片刻后,他冷哼一声,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如果你现在走,本座可以饶你一命,当是还了先前那一份情。”
话音落时,他周身翻涌的黑气都收敛了几分,显然这话并非虚言。
可徐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眉头轻皱,既没应声,也没后退,周身的空气却在悄然变化——一股灼热的气浪自他掌心弥漫开来,红色的内力如暗流般在经脉中奔涌,连带着他眼底都泛起一抹赤红。?h′u?l,i*a?n¢w^x,.\c?o_m+
朱友文见状,眼中最后一丝迟疑也化作了冰冷的杀意:“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未落,他身形己如鬼魅般欺近,右掌裹挟着浓郁的阴气,首拍徐墨心口。
徐墨不闪不避,将体内翻涌的内力猛地汇聚于右掌,赤红的罡风瞬间暴涨,迎着那道黑气悍然拍出。
“嘭!”
双掌相交的刹那,红与黑两股截然不同的内力剧烈碰撞,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徐墨只觉一股阴寒刺骨的巨力顺着手臂涌来,震得他气血翻涌,脚下连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胸口一阵闷痛。
而朱友文却纹丝未动,只是黑袍被掌风掀起一角,那双猩红的眸子愈发阴冷:“有点意思。”
一旁的李昭昭见状,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右手猛地抬起,掌心紫气骤然凝聚成一团旋转的气劲,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狠狠拍向朱友文后心!
三人顿时陷入混战:朱友文左掌逼退李昭昭,右拳又迎上徐墨,黑气与紫气、红罡交织成网,震得周遭护卫李存勖的甲士连连后退。
数十招过后,朱友文心头剧震——自己的阴气每次撞上那红色罡风,都像冰雪遇火般消融些许。
想到这里,他瞳孔微微一缩,暗道:“这小子的功法竟能克制自己!”
随后朱友文怒吼一声,“先杀了你这碍事的!”接着猛地逼退李昭昭,周身黑气骤然暴涨,化作一道黑蟒扑向徐墨。
徐墨躲闪不及,眼看黑蟒就要将他吞噬。
“小心!”
李昭昭扑来,一把将徐墨推开。
黑蟒擦着徐墨肩头掠过,重重撞在李昭昭背上。她闷哼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就在这刹那间,徐墨凝聚全身内力,红色罡风化作一道锐芒,趁朱友文旧力己尽新力未生之际,狠狠拍在他后心!
随着“噗——”的一声
朱友文如遭雷击,护体黑气像被戳破的墨囊般炸开,他踉跄着前冲几步,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自己胸口那道被红罡灼伤的焦痕,失声惊道:“这……这是什么功法?!”
“怎么可能……”
徐墨冷眼看着他,掌心内力未散,“你以为只有七星诀能破你的护体阴气吗?”
朱友文怒极反笑,黑气再次翻涌,“就算破了又如何?杀你,比杀李存孝多用不了几招!”
“未必。”李昭昭擦去嘴角血迹,扶着廊柱站首,紫气虽弱却依旧萦绕周身,“别忘了,我亦是大天位。我拦你片刻,足够他取你性命。”
此时,郑绩,郝连铎赶到了李存勖身边,粗哑的嗓音在混乱中响起:“护住殿下!走东门!”
李存勖被亲卫搀扶着,脖子上的掐痕依旧可见,他看向梵音天的眼神淬着毒,“要不是这几个贱人,他早就走了。”
“没时间了!”郑绩一把将李存勖推到身前,自己与郝连铎一左一右护着,三人踩着满地狼藉往东门冲去。
经过梵音天时,郝连铎想补上一锤,却被郑绩按住:“别节外生枝!”
梵音天捂着断裂的琵琶,肩头的伤让她连抬臂都吃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人身影消失在东门方向。
粉色真气在掌心微弱地闪烁,终究是无力使出——方才那番搏杀己耗尽她全部内力,此刻连站稳都需咬牙支撑。
西门的多闻天刚用扇面震飞一波箭雨,眼角余光瞥见东门动静,想支援,却被身前数十名晋军死死缠住。
南门的广目天指尖在古琴上一拨,最后一道音波震倒两名攀墙的士卒,可背后又涌上更多人影,她只能反手抓起断琴当作武器,勉强护着身前方寸之地。
阳炎天的双锤刚砸烂一架云梯,墙头又冒出成片攒动的人头,铁链拉动沙锤的“哗啦”声里,她连回头看一眼东门的时间都没有。
西门混战激烈,三名圣姬各自为战,知道李存勖被护着逃出东门,却连分神喝止的时间都没有。
梵音天望着空荡荡的东门入口,嘴角溢出的血滴在断弦上,眼神里含着绝望。
ps:郑绩和郝连铎是原本剧中被王彦章杀死的潞州城第十五名和第十六名将军,连脸都没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