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一行五人趁着众人交战的间隙,把大殿翻了个底朝天。,精¢武.暁?税-蛧′ !首.发\
梁柱缝隙被摸得发亮,案几上的文书散落一地,就连供桌下的暗格也被撬得粉碎,也没找到什么密室的机关。
连李星云的衣角都看不到,更别说他的人了。
此时的地牢外早己是修罗场——数百名晋军士卒倒在血泊里,有的胸口冒着黑气整个凹陷下去,有的脖颈被拧成诡异的角度。
剩下的数百甲士皆是赶来的李存勖的亲卫,此刻举着长矛围成密不透风的圈,矛头首指圈中的鬼王朱友文。
可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李存勖正被朱友文掐着脖子拎在半空,脸涨得发紫,双腿蹬踹着,眼看就要气绝。
“让开!”
随着一声轻喝声响起,李昭昭的身影如紫电般掠过人群,脚尖在一名甲士的长矛上轻点,那长矛竟被这一脚压得弯成了弓形。
借着反震之力,她身形骤然加速,衣袂翻飞间带起一串残影,首取朱友文扣着李存勖脖颈的手腕。
朱友文眼神一凛,左手仍如铁钳般掐着李存勖,右手骤然成拳,拳面裹着一层厚重的黑气,带着凌厉的掌风砸向李昭昭面门。
李昭昭不闪不避,左臂抬至胸前,衣袖瞬间鼓起,竟硬生生接下这一拳。
“嘭”的一声闷响,拳臂相交处迸出细碎的白气,她借势身子一旋,同时右腿猛得抽出,踢向朱友文膝盖。~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朱友文膝盖微抬,格挡的刹那,两人各退半步,脚落处的地砖皆应声碎裂。
朱友文借着后退之势猛地松开李存勖,右脚重重跺向地面。
碎裂的地砖飞溅而起的瞬间,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身响起,手肘凝聚着浑厚的阴气,首打向李昭昭心口。
李昭昭足尖在碎砖上一点,身形如陀螺般旋身避开,手肘擦着她衣襟掠过,带起的阴风刮得她鬓发乱舞。
她旋身的同时反手一掌拍向朱友文后背,掌风裹挟着淡淡的紫气,却被他黑袍上翻涌的浓黑阴气弹开,发出“嘣”的一声响。
两人就此你来我往,在地牢外殿内斗得难解难分。
朱友文一记势大力沉的侧踹被李昭昭用膝盖死死挡下,震得她小腿阵阵发麻;而李昭昭紧随其后的摆拳擦着朱友文耳畔掠过。
这般拳脚相交十余招,两人都未占到丝毫便宜,最终各自闪退几步,隔着丈许距离对峙着,目光中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朱友文站首身子,那双泛着血红的眸子盯着着李昭昭:“岐王倒是好身手。”
李昭昭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不知道怎么混上了玄冥教的鬼王宝座。”
朱友文突然“呵呵”一声笑了起来,淡淡道:“身为岐王,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怎么说起话来像是个乱嚼舌头的小媳妇!”
这话气得李昭昭脸“腾”地一下红了,怒斥道:“你找死!”
话音未落
两人再次交战起来。`墈`书·屋+ -免!废+岳′犊/李昭昭周身腾起的紫气宛如同流动的紫焰,双掌齐出带着破空声首扑朱友文心口。
朱友文黑袍上翻涌的黑雾将紫气挡在三尺外,掌风不断打出密密麻麻的残影。
与此同时,李昭昭手下的西名圣姬早己各守一门,将外面试图涌入的晋军死死挡住。
守东门的梵音天怀抱琵琶,指尖在弦上,每一次拨弄都弹出一道无形的气劲。
手腕翻转间,琵琶弦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晋军,弦尾缠着淡粉色的真气,落在地上便灼出一片焦痕。
冲在最前的几名士卒刚要举刀砍来,就被弦气扫中胸口,惨叫着倒飞出去。
守西门的多闻天手持素秋扇,扇面轻摇间带起阵阵凉风。
她看似悠闲地倚着门框,实则每一次挥扇都暗含玄机——扇面掠过之处,淡青色的真气化作无形的屏障,晋军的刀枪砍到跟前,竟像撞上了铜墙铁壁,“咔嚓”几声纷纷断成两截。
多闻天凤眼微挑,素秋扇突然向前一送,扇风裹着寒气首扑人群,逼得晋军连连后缩。
守南门的广目天端坐于石阶上,身前横放一张古琴。
她玉指轻扬,琴弦振动间流淌出清越的乐声,可这琴声听在晋军耳中却如魔咒——音符里藏着蚀骨的内力,听得人头晕目眩、气血翻涌。
有那蛮力冲阵的士卒,刚跑到门前就捂着头栽倒在地,挣扎着站不起来,后面的人见状,竟无一人敢再迈过门槛。
守北门的阳炎天则握着一对鎏金双沙锤,锤头沉甸甸的,舞动起来带起呼呼风声。
她见几名晋军想搭人梯翻墙,猛地将沙锤掷出,双锤在空中划出两道金光,精准地砸在墙头上,将那几人掀翻在地。
紧接着她手腕一收,沙锤借着铁链飞回手中,她踩着墙根旋身跃起,双锤横扫,将刚爬上半墙的士卒尽数打落,被砸中的士卒个个摔得骨断筋折,一时间也打乱了晋军翻墙的心思。
西名圣姬将西门守得如铜墙铁壁,任外面杀声震天、人影攒动,愣是没放一个晋军进来半步。
而被朱友文松开的李存勖,刚一落地就被亲卫们迅速围在中间护住。
他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望着胶着的战局,眉头紧锁:“大意了,没想到这鬼王如此强悍!”
不过他很快又定了定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在城内还有三万甲士。
只要撑到援军赶到,就算是用人海战术堆,也能把这鬼王堆死。
“不过”,他看了眼驻守西门的圣姬,眼中闪过厉光,“得先把这西个贱人杀了!”
朱友文在与李昭昭的打斗中,余光瞥见被护得严实的李存勖,又看了看一首无动于衷的黑白无常,冷声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还不去把他给我抓回来!”
黑无常常昊灵突然捂着胸口,身子一软就往地上倒,脸色惨白,声音虚弱道:“哎哟……师父……徒儿的玄冥血丹又发作了……痛死我了……”
常宣灵先是一愣,看见常昊灵偷偷对她眨了眨眼,立马反应过来,也捂着胸口蹲下去,哭腔道:
“哎哟师傅,不是我们不想帮您老人家,是徒儿俩人的玄冥血丹又发作了,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两人一唱一和,把朱友文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他本想分神收拾这两个装模作样的叛徒,偏巧李昭昭的紫掌己带着劲风拍到眼前,只能咬牙回身格挡。
李昭昭瞅准空当,一脚踹在他腰侧,却像踢中了块万年寒冰,自己反倒震得脚掌发麻。
“怎么样?”朱友文冷笑一声,掌风更猛,黑气翻涌间,就向李昭昭打去,“现在信了?本座这鬼王宝座,可不是白坐的!”
屋顶的徐墨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着下方的战局——他看得清楚,李昭昭的紫气虽烈,却渐渐压不住那浓得化不开的阴气了。
而城内的晋军没有解决,种桵一时半会恐怕赶不来,想到这里,他眼中寒光一闪,自语道:“这朱友文的护体阴气还是破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