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指间摩挲着兵符上凸起的纹路,冰凉的金属质感传来。`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如今,这汴州城内外七万驻军,尽数落入他手,他布局多年所渴望的权力,正一点一点被他攥紧。
“时间差不多了。”徐墨的声音低沉、冰冷,他转身看向身旁的徐刃,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传信洛阳的将领,不惜一切代价,于三日后诛杀朱友贞!”
徐刃没有丝毫犹豫,拱手应道:“是!”随即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随后徐墨出了府,两名士卒将战马牵来,徐墨翻身上马,骏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朝着玄冥教疾驰而去。
次日午时
玄冥殿中,烛火摇曳,一个长相酷似朱友文的人正匍匐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满是谄媚与畏惧:
“我就说儿臣懦弱无能,不及大哥睿智神武,皇上万年之后,只有大哥才有资格承继大梁江山!”
徐墨大步走进玄冥殿,脚步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冥帝朱友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尖细的声音响起:“滚!”
那冒牌货朱友文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慌慌张张地跑出殿外。^精~武.晓?说*网· ·已!发_布¢蕞`新-章*洁`
徐墨刚要开口,一道声音率先从殿外传来:“孟婆参见冥帝!”
待孟婆走进殿内,冥帝问道:“老爷子叫你什么事啊。”
孟婆微微欠身,恭敬回道:“叫我行刺您!”
“蠢的可以!”冥帝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加上杨焱、杨淼或许可以!”孟婆沉声回道。
“哦,杨焱,杨淼是他的人……”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玄冥教小队长匆匆跑进殿内,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封信,“夫人的信”。
朱友珪一把夺过信件,看着看着,他突然发出一阵怪叫:“啊啊~老鬼欺我太甚!”
孟婆眉头微皱,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你自己看!”接着朱友珪猛地转头,看向徐墨,声音尖细道:“你亲自出手,竟然失败了?!”
徐墨淡定回道:“通文馆圣主亲自出手,属下不敌。\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李嗣源?!算了,李星云能活着更好!”朱友珪眼神闪烁着。
“我要他安全的到达洛阳!”
孟婆面露疑惑,问道:“冥帝的意思是?”
“前朝余孽李星云闯进焦兰殿刺杀朱温!”
朱友珪阴森森地说道,“不过,我还得亲自出手将他们引进来……”
孟婆闻言,脸上倒是露出诧异之色。
“冥帝竟然要亲自动手?!”
而徐墨倒是面色平静,没有说话。
“不过冥帝,朱温身边还有数百持有内力的重甲之士,焦兰殿外,更是还有万余御林军。”
“即便是我们三人,也根本不可能强闯进去。”孟婆缓缓开口道。
朱友珪闻言,尖细地笑了一声,说道:“那殿外的御林军难道就不能是我的人吗?”
朱有珪忙着引来李星云一行人,甚至联络焦兰殿外的万余御林军厢指挥使的任务也交给了徐墨。
而朱温此时,还在饮酒作乐。
徐墨看着临行前朱友珪托付给自己的信物和虎符,眼神不时闪烁着。
而从玄冥殿出来后,随着徐墨一道道指令的下达,洛阳城外陷入暗流涌动。
各座军营中,徐墨精心布置多年的暗子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不露声色地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有的暗子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主将的营帐,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解决掉警惕性较低的将领;有的则借着朱友珪虎符的名义,假传军令,将忠于旧主的将领调离重要岗位,再让自己的人手迅速填补空缺。
整个过程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
有聪明的将领发现异常,可往往还没等他们开口,意外就先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座又一座军营插上了代表朱友珪的旗帜。
不过一晚时间,洛阳城外数座军营便轻松易主。而徐墨此时还在玄冥教内,静静地等待着消息。
腰间的虎符也早己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密室的寂静。
白修大步走了进来,他的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脸上带着疲惫却又兴奋的神情。
“大人!”白修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兄弟们己经几乎掌握了整个洛阳城半数以上的兵权!”
徐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稳。
然而,白修接下来的话却让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不过,少数几个大将,比如王彦章和葛从周,他们手下的将领极为警觉。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他们,想要夺取他们手上的兵权,太难。”
“兄弟们怕打草惊蛇,没敢!”
白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徐墨沉默片刻,随后淡淡回道:“没事,足够了!接下来,让弟兄们准备好,明日动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隐隐间却能发现一丝激动。
“至于王彦章和葛从周,他们的军帐外,各布置一个军的弩弓手,抽掉一部分兵力,监视他们,如有异动,立刻阻拦!”
“另外……”说到这里,徐墨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谨慎,“派两个营护住朱友珪的府上,任何人不能靠近。”
白修重重地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白修离开后,徐墨起身,脸上神色却是阴晴不定。
“他提醒过朱友珪,可惜……大帅不死,他救不了别人,甚至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