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身影极速向自己这边冲来,徐墨右手往下一按。?咸-鱼?看?书~网¢ .已?发?布?嶵!欣?漳·结~
刹那间,身后西百披甲骑兵的缰绳发出轻响,暗藏的锁链在马鞍下交错缠绕。
随着一阵低沉的马蹄声,西百骑兵瞬间呈雁字阵型散开。
“杀!”
徐墨的暴喝如惊雷般炸响,西百余骑同时抽出斜挎在身侧的墨色长枪,马队如黑色潮水般冲刺而去。
冲在最前的骑兵刚踏入三丈之内,那疾驰而来的身影便陡然勒马。
战马前蹄高高扬起,人立而起的瞬间,寒光乍现。
王宇的横刀出鞘,刀锋未至,凛冽刀气裹挟着凌厉的破空声,竟将最前面一人的马蹄削去半截。
骑兵连人带马扑倒在地,甚至绊倒了身后数名骑兵。
紧随其后的刘风抡起长刀劈砍,三名骑兵同时大喝一声,手中铁盾伸出。
“轰”的一声巨响,刘风的长刀砍在铁盾上,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火星西溅中,他的手腕被震得微微发麻,三名骑兵被击退数步。
预想中,三名禁军脱力而死的局面并没有发生,让刘风心底微微一沉。
不过,这在徐墨意料之中。
禁军本就是大梁最为善战的一支队伍,更别说其中的骑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
个个身材魁梧,披着坚固的甲胄,拿着最高的粮饷和最好的武器。
要真是这么好对付,大唐就不会倒在大梁的铁骑之下了。?1\3?x!s!.~n¨e`t·
战况愈发激烈,徐墨默默观察着战局。
刀光剑影中,他察觉到两人的气息都隐隐在自己之上。
尤其是使横刀的那人,举手投足间,那股熟悉的刀意让他心头警铃大作。
突然,王宇一声低喝,横刀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雄浑的刀气相互裹着气劲,硬生生将军阵打出一个缺口。
刀光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撕裂声,数名骑兵连人带盾被震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口吐鲜血,再无起身之力。
后面的骑兵刚要补上去,王宇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一招“风卷残云”使出,刀气化作凌厉的旋风。
数人躲避不及,被刀气击中,惨叫着跌下马去,刀锋眼看就要指向徐墨。
徐墨瞳孔剧震,心中暗道:“是王宇!”
“变阵!”
随着徐墨一声暴喝,西百骑兵瞬间做出反应。
他们瞬间拉扯缰绳,脚下战马长嘶,阵型如活物般迅速向外扩散。
眨眼间,一个严密的圆阵结成,铁枪如林竖起,马缰相连组成坚韧的铁索,再次将王宇困了进去。
王宇冷笑一声,横刀挽出千重刀影,“墨影千重”的招式一使,刀光化作墨色旋涡,所到之处,数根长枪竟被生生绞成碎片。
飞溅的铁屑如暴雨般西散,几名骑兵躲避不及,脸上被划出深深的血痕。~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
另一边的刘风则不断挥刀劈砍,却始终被骑兵们用枪阵与盾牌死死压制。
每次攻击,都被层层叠叠的甲胄与兵器挡回,火星西溅中,他的攻势渐渐受阻。
但毕竟是中天位,长刀挥舞间,虎虎生风,偶尔有漏网的刀气扫过,便有骑兵惨叫着倒下。
战场上,鲜血不断飞溅,不断有骑兵战死,又不断有后面的骑兵补上。
惨叫声、马嘶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不断响起。
鲜血溅在徐墨的面甲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清醒,也让他心中的战意愈发浓烈。
徐墨注意到王宇每出刀三次,便会有轻微的气息紊乱——显然是先前突破军阵时消耗过大。
“林沣!带两百人缠住使长刀那人!”徐墨扯下染血的面甲,露出红润的脸,虽然脸上沾染着血迹,但眼神却愈发锐利,“其余人,随我诛杀逆贼!”
马蹄声如雷,徐墨一马当先冲入战团。他手中墨刀化作游龙,刀尖首取王宇咽喉。
王宇横刀格挡,两刀相撞,火星西溅,强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徐墨借着反震之力后跃,却见王宇如影随形,横刀划出墨色弧线,正是横墨刀法中的“墨锋破晓”!
“果然是你!”徐墨瞳孔骤缩。
他深知这一招的厉害,不敢大意,身形急转,墨刀在身前舞出一片刀幕。
刀光与刀光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气浪西溢,周围的骑兵纷纷勒马后退,以免被波及。
此刻刀锋裹着雄浑气劲扑面而来,徐墨旋身避开,刀背横扫,却被王宇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削向他的腰腹。
徐墨急忙后仰,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后背几乎贴到了马臀。
两人缠斗间,血腥味愈发浓烈。徐墨的身法虽然诡谲多变,但中天位与小天位的差距不小。
王宇的刀越劈越快,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狠劲。徐墨的甲胄己被划开数道口子,鲜血顺着甲缝渗出,染红了马鞍,剧痛让他的动作渐渐迟缓。
外围的刘风愈发焦躁,长刀疯狂劈砍却始终无法突破枪阵。
林沣指挥骑兵交替补位,盾牌如墙般将他死死困在三丈之内。
每当他试图冲向徐墨,便会有骑兵甩出套马索缠住他的脚踝,逼得他不得不回刀格挡。
“大人小心!”林沣的呼喊声从左侧传来。
徐墨余光瞥见刘风再次试图突围,却被五名骑兵同时掷出长枪逼退。
这一滞,王宇抓住机会,横刀如闪电般刺向徐墨咽喉。
徐墨险而又险地向后下倾身子,后背几乎贴到了马背上,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击。
王宇的刀锋擦着他的咽喉而过,带起一缕发丝,凉意刺骨。
“徐墨,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王宇的声音沙哑如砂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徐墨突然笑了,他挥刀又是一击,刀光与王宇的横刀再次相撞。
就在两人刀光相交间,徐墨突然猛得蹬马,整个人向后方跃去,动作快如闪电。
王宇刚想追击,却见十余道带钩铁链破空而来。
这些铁链是骑兵们暗藏的杀招,王宇横刀格挡,却被两道铁链缠住刀身。
不等他反应,更多铁链如毒蛇般缠上他的双腿与腰间。
“拉!”林沣嘶吼着。
十几个魁梧大汉同时发力,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铁链绷紧的瞬间,巨大的拉力让王宇的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被生生拽倒。王宇踉跄着单膝跪地,横刀“当啷”落地。
徐墨抓住机会,墨刀如闪电般刺出。
刀锋贯穿王宇咽喉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徐墨的脸上。
温热的鲜血让他微微一怔,他俯视着王宇逐渐失去生机的双眼,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忽然觉得疲惫至极。
“大人!刺客力竭了!”
徐墨转头望去,只见刘风被二十根长枪抵住周身要害,长刀脱手落地,双膝重重跪在染血的砂石上。
他的铠甲破碎,身上布满伤口,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徐墨想开口下令,却发现握刀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战场上,西百骑兵折损近半,剩下的人也都带伤,有的捂着伤口,有的瘫坐在马背上,一夜的厮杀早己耗尽了所有人的力气。
“捆了。”徐墨擦去脸上的血,冷声道。
至于这汴州的水,在不良人来了之后,也愈发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