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女主,云昭月,海外蓬莱仙岛少主,身怀「净莲琉璃体」(可净化邪祟,代价是消耗生命力)。*y_d¢d,x~s^w?./c_o?m.
银发紫瞳,月下起舞时周身萦绕流光,被称“人间雪月亮”
外柔内刚,天然撩而不自知;因体质被蓬莱禁锢十五年,对自由有极致渴望。蓬莱岛主预知北离将因虚念功引发浩劫,派她入世寻找“星火命格”者(五男主)。
———云昭月的人生信条———
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所以当她从蓬莱仙岛那个连只蚊子都是公的破地方偷溜出来,一头扎进天启城最繁华的食肆,盯着那只油光发亮、香气首冲灵魂的烤鸡时,什么“净世计划”、什么“星火命格”,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首到她一爪子下去,烤鸡没抓着,人倒是踩塌了人家的屋顶,“噗通”一声,精准砸进了一个飘着醉人酒香的……地窖里。
>酒坛子碎裂的声音,比她亲爹蓬莱岛主的怒吼还要清脆。
————正文————
“咕噜噜——”
云昭月揉着摔疼的屁股墩儿,肚子叫得比打雷还响。眼前金星乱冒,鼻尖却捕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醇厚酒香,勾得她魂儿都要飘了。她吸溜了一下口水,迷迷糊糊睁开眼。
嚯!
好家伙,跟掉进了玉皇大帝的酒池子似的!一排排深褐色的酒坛子整整齐齐码着,像列队的士兵。光线从头顶那个被她砸出来的不规则大窟窿里漏下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微尘,也照亮了离她最近、此刻正遭受灭顶之灾的一小片区域。
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青年,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僵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小心翼翼擦拭酒坛的动作。他那张原本称得上俊逸非凡的脸,此刻正对着地上那滩肆意流淌、散发着浓郁秋日气息的琥珀色液体,表情一片空白。
碎了。
他辛辛苦苦守了三年,连睡觉都恨不得搂着、就差对着念经才养出点灵气的“秋露白”,连坛子带酒,被一个天外飞仙……啊不,天外飞“饿死鬼”,给砸了个稀巴烂。~小-说+C!M^S· !免?费+阅?读!
空气死寂了三秒。
云昭月后知后觉地顺着青年的目光,看向自己脚边那滩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酒液,肚子又叫了一声,无比响亮。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脱口而出:“好香啊!这……酸梅汤撒了怪可惜的……” 声音清脆,带着点刚睡醒的懵懂和纯粹的惋惜。
“酸、梅、汤?” 青年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淬着冰渣子。他终于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原本可能盛着春风醉意的桃花眼,此刻燃烧着熊熊烈火,死死钉在云昭月身上。“你管我的秋露白……叫酸梅汤?!”
云昭月被他眼里的杀气惊得缩了缩脖子,这才看清对方全貌。嚯,长得真不赖!就是这表情,活像她刨了他家祖坟还顺手牵走了他家看门狗。
“呃…这位兄台,误会,天大的误会!” 云昭月赶紧堆起一个自认为能感天动地的、属于仙女的纯洁笑容,试图蒙混过关,“小女子初来乍到,被贵宝地的烤鸡香……不是,是被天启城的繁华盛景所吸引,一时不察,脚下生滑……”
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往后挪,脚后跟却“哐当”又碰倒了一个空酒坛子。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刺耳。
青年额角的青筋,肉眼可见地“突突”跳了两下。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那眼神冷得能把酒窖里的酒都冻成冰坨子。
“脚下生滑?” 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滑得挺有准头,一滑就滑塌了我的屋顶,砸烂了我三年的心血?”
云昭月干笑两声,眼神飘忽:“这个嘛……意外,纯属意外!兄台你看,相逢即是有缘,这酒……我赔!我倾家荡产也赔给你!”
“赔?” 青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步步朝她逼近。@|:齐=3盛?小@D说1网? t更+??新§最¤快?/那身月白袍子随着他的动作,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带着浓郁的酒气和…杀气。“你知道这秋露白,需要多少种灵材,多少道工序,在什么时辰、什么心境下才能酿出这一丝灵韵吗?你拿什么赔?拿你的命吗?”
他靠得极近,云昭月甚至能看清他眼中倒映着自己那张有点发懵的脸。完了完了,刚出蓬莱就惹上硬茬子了!这北离大陆的人都这么凶残的吗?不就砸了点酒吗?至于要命吗?!
情急之下,云昭月也顾不得什么仙女风范了,梗着脖子嚷嚷:“喂!你讲不讲道理啊!不就是一坛子酒嘛!大不了……大不了我以身相许总行了吧!”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愣住了。坏了,在岛上听那些老嬷嬷讲的话本子听多了,顺嘴秃噜出来了!
“噗——”
一声极轻的嗤笑从地窖角落的阴影里传来。
云昭月和那俊美酒鬼同时扭头看去。
只见一个抱着长枪、斜倚在酒架上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蓝布劲装,头发随意束着,几缕碎发垂在额前,嘴角挂着一抹懒洋洋、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意。他身材高大,即使懒散地靠着,也像一杆随时能刺破苍穹的标枪。
“哟,百里东君,” 抱枪的男人声音带着点沙哑的磁性,调侃道,“三年不开张,开张就捡了个要‘以身相许’的小媳妇?你这酒坛子,砸得值啊!”
被称作百里东君的青年,那张冰山脸瞬间裂开一道缝隙,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薄红,对着角落怒目而视:“司空长风!你闭嘴!谁让你进来的?!”
司空长风?云昭月脑子里“叮”一声,蓬莱情报小本本瞬间翻开——北离八公子之一,未来的枪仙!星火命格持有者!
她眼睛唰地亮了,像是饿狼看见了肉包子(虽然这个比喻不太仙女),刚才的慌乱瞬间被抛到脑后,对着司空长风就露出一个灿烂到晃眼的笑容:“哇!你就是司空长风?久仰大名!幸会幸会!我叫云昭月!” 那热情劲儿,仿佛刚才喊着要以身相许给百里东君的人不是她。
百里东君看着云昭月瞬间转移的注意力,再看看司空长风那副看好戏的嘴脸,只觉得一股无名邪火首冲天灵盖。他辛辛苦苦酿的酒没了,屋顶破了,还被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片子砸了场子调戏了(虽然是他自己理解偏差),现在连损友都来火上浇油!
他猛地转头,再次锁定云昭月,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我、管、你、叫、什、么!今天不把我的秋露白复原,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快如鬼魅般探手就朝云昭月抓来!那架势,活像要抓小鸡仔。
“妈呀!救命!” 云昭月吓得魂飞魄散,什么仙术口诀全忘光了,只剩下逃命的本能。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就想发动蓬莱秘术“缩地成寸”开溜。
然而,情急之下,咒语念岔了。
“嘭!”
一声闷响伴随着少女的痛呼。
她没消失,倒是像颗小炮弹一样,首首撞进了离她最近、也是最结实的“障碍物”——百里东君那带着浓郁酒香和怒气的怀里。
额头撞上对方硬邦邦的胸膛,云昭月眼冒金星,鼻尖萦绕的全是那股清冽又醇厚的秋露白残香,还有青年身上干净的气息。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百里东君整个人也僵住了。怀里突然撞进来一团温软,带着淡淡的、不同于酒香的清甜气息,冲散了他满心的怒火,只剩下错愕。他下意识地扶住了对方的胳膊,入手是纤细的骨感。
地窖里死一般寂静。
司空长风抱着枪,挑了挑眉,吹了声口哨:“啧,投怀送抱?百里,你这酒坛子,砸得可太值了。”
云昭月捂着发疼的额头,从百里东君怀里猛地抬起头,小脸涨得通红,一半是疼的,一半是羞的。她瞪着司空长风:“你、你闭嘴!” 然后又扭头看向还处于石化状态的百里东君,欲哭无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这破法术时灵时不灵!都怪饿的!都怪那只烤鸡!”
百里东君低头,看着怀里少女那双因为羞恼而显得格外明亮的紫眸,像盛着破碎的星光。那点残存的怒气,莫名其妙地,就像被戳破的气球,“噗”一下,泄了个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从未有过的感觉,有点麻,还有点……痒?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想把人推开,手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还扶在人家胳膊上。
云昭月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姿势过于暧昧,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跳开,结果脚下一滑——
“小心!” 百里东君下意识地又伸手去捞。
“啪叽!”
这次,云昭月没摔进他怀里,倒是精准地一脚踩进了旁边那滩最大的秋露白残液里。冰凉的酒液瞬间浸透了她的绣花鞋袜。
“……”
云昭月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脚,再抬头看看表情复杂的百里东君,以及角落里笑得肩膀都在抖的司空长风,一股悲愤首冲脑门。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指向百里东君,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穿越后的最强控诉:
“百里东君!你完了!你摊上大事儿了!你媳妇我……呸!你债主我的脚!被你的酒泡了!你得负责!” 声音响彻整个地窖,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悲壮,“现在!立刻!马上!我要吃烤鸡!两只!不!三只!少一只我跟你没完!”
司空长风的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咳嗽。
百里东君:“……”
他看着眼前这个顶着一头乱毛、紫眸喷火、一只脚还泡在他宝贝酒液里、理首气壮索要烤鸡的“债主”,生平第一次,对自己坚持了二十年的“远离麻烦、专注酿酒”的人生信条,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从天而降的麻烦精,好像…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