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还残留在衣袖间,向宇昊却己经站在了婴儿房门口。¨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房间里,安安的哭声撕心裂肺,夹杂着许月言温柔的哄劝声。他推门进去,看见小家伙正躺在换尿布台上,小脸涨得通红,两只肉乎乎的小腿用力蹬着,把刚铺好的尿布踢得乱七八糟。许月言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了,手指轻轻按住安安乱动的脚踝,却不敢用力。
"我来。"
向宇昊的声音一响起,安安的哭声戛然而止。小家伙转过头,湿漉漉的眼睛一下子锁定了爸爸的身影,小嘴一扁,委屈地抽噎了两下,却不再哭闹。
许月言怔了怔,随即无奈地笑了:"这小祖宗,肯定知道你回来了。"
向宇昊走过去,指尖轻轻蹭了蹭安安哭得发烫的小脸,小家伙立刻抓住他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像是怕他跑掉。
他熟练地单手托起安安的屁股,另一只手接过许月言递来的新尿布,动作轻柔却利落地给小家伙换上。安安出奇地配合,甚至在他扣好最后一处搭扣时,咧开无牙的小嘴冲他笑了。
"奶瓶。"向宇昊伸手,许月言己经把温好的奶递了过来。他调整了下姿势,让安安舒舒服服地窝在自己臂弯里,小家伙立刻急切地含住奶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另一只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拇指,像是确认他的存在。
许月言站在一旁,目光柔软地望着父子俩,却又忍不住皱眉:"你身体还没好全,别太累。"
向宇昊抬眼看她,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放心,我不会逞强。"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安安,小家伙喝奶时睫毛一颤一颤的,乖巧得不像话,"你看,他多乖。"
凤姨站在门口,眼眶微微发红:"安安呀...这一个月总是哭闹,夜里也不肯好好睡,我和杜敏轮流抱着哄,没敢告诉你们..."她声音哽咽,"他一定是知道爸爸遭了罪,心疼呢。"
向宇昊喉结滚动了下,手臂不自觉地将安安搂得更紧了些。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松开奶嘴,歪着小脑袋看他,黑亮的眼睛里映着他的影子。
许月言走过来,轻轻靠在他肩头,手指抚过安安柔软的发顶,低声道:"安安一首在等爸爸回家。"
向宇昊低头,吻了吻安安的额头,又侧过脸,在许月言的发间落下一个轻吻。
"我回来了。"他轻声说。
房间里,奶香弥漫,安安满足地打了个小奶嗝,攥着爸爸的手指,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午后,许月言倚在婴儿床边的摇椅上打盹。她的一只手还虚虚搭在安安胸前,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阳光在她睫毛下投出扇形阴影,眼下淡青色的疲惫终于无所遁形。
向宇昊脚步极轻的走进来,蹲下身近距离凝视许月言熟睡的脸。她连睡着时眉头都微微蹙着,像是不安地时刻保持警惕。
安安突然扭动起来,小脸皱成一团。向宇昊眼疾手快地抱起孩子,在哭声惊醒许月言前闪出房间。他熟练地颠着怀里的襁褓,突然闻到一股可疑的味道。
"交给我吧,我和敏杜帮他收拾。"凤姨正笑眯眯地等在客厅,"你好好去躺着休息。"
"我好多了。月月这个月真的累坏了。"向宇昊的目光飘向虚掩的卧室门,"我想给她做点好吃的。"
凤姨了然地拍拍他的肩:"去吧,安安交给我。你媳妇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冰箱里早就腌好了。"
厨房里,向宇昊系着许月言常用的碎花围裙切姜丝。糖醋汁在锅里咕嘟冒泡时,他突然听见身后吸鼻子的声音。
许月言光脚站在厨房门口,睡乱的长发蓬松地炸开,怀里还抱着个枕头。她盯着料理台上摆好的西菜一汤,糖醋排骨的焦糖色泛着诱人的油光,清蒸鲈鱼上铺着嫩黄的姜丝,都是她最爱吃的。\w!z~s+b,o.o*k*.^c¢o_m/
"你怎么不好好躺着?"她声音还带着睡意,却掩不住惊喜。
向宇昊关火转身,围裙上沾着酱油渍。他张开双臂,许月言本能的缩进他怀里。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油烟味,奇异地令人安心。
"别总是担心我。"他下巴蹭着她发顶,声音闷在柔软的发丝里,"我会好好爱惜自己,为了能陪你很久很久。"
许月言突然仰头吻他,这个吻带着午睡后的温热和些许咸涩。向宇昊尝到她眼泪的味道,收紧的手臂微微发抖。抽油烟机还在嗡嗡作响,糖醋汁在余温中冒着细小的泡泡,窗外的玉兰树影斜斜地投在相拥的身影上。
晚餐时,安安在凤姨怀里咿咿呀呀地玩口水泡泡。向宇昊给许月言夹了第三块排骨,突然说:"我今天给杜队打电话了。"
筷子停在半空,许月言睫毛颤了颤。
"正式申请调岗。"他平静地继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上的划痕,"虽然还要半年才能批下来..."
许月言的眼泪砸进饭碗里。她想起好几次他浑身是血被推进手术室的样子,想起在戒毒病房按住他抽搐身体的日日夜夜。现在这个男人坐在她对面,身上还带着油烟味,说要为了她和安安选择平安。
"傻子。"她红着眼眶给他盛汤,一句话也说不下去。
夜深时,许月言洗完澡回到卧室。
向宇昊正背对着门侧卧,呼吸均匀绵长。她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借着月光打量他舒展的眉眼,那些在医院里紧锁的纹路终于淡去,睫毛在眼下投出温柔的痕迹。
她忍不住用指尖虚描他的轮廓,从眉骨到鼻梁,最后停在微微上扬的唇角。
"被自己老公帅晕了?"向宇昊突然睁眼,瞳仁在昏暗里亮得出奇。
许月言触电般缩回手,却被他捉住手腕。温热的唇贴上她掌心,舌尖轻轻划过最敏感的纹路。她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烧起来。
"我是被自己美爆了。"她嘴硬地翻身,却被揽着腰拖回他怀里。
月光像融化的银箔,从窗帘缝隙间流淌进来,在床单上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轮廓。
许月言刚沐浴过的肌肤还带着水汽,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窝里积成小小的水洼。向宇昊的指尖轻轻掠过那里,水珠便顺着他的手指滑落,在床单上洇开深色的圆点。
"冷吗?"他低声问,手掌己经覆上她微凉的肩头。许月言摇摇头,却在下一秒被他用羊毛毯裹住。他的动作太轻柔,以至于毯子边缘擦过她腰侧时,只引起一阵羽毛般的痒意。
向宇昊的吻落下来时,许月言闭上了眼睛。这个吻不同于新婚时的热烈,也不同于医院里那些带着药苦的安慰吻。
他的唇瓣温暖干燥,先是轻轻贴着她的唇角,像在确认某种许可。当她微微仰头时,他才真正吻住她,舌尖描摹着她唇形的动作虔诚得像在膜拜。
许月言的手掌抚过他温热的后腰,指腹触到那道凸起的疤痕时,两人同时轻颤。
向宇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颊上,睫毛扫过她虎口处的齿痕,那是他癫痫发作时留下的。
"还疼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砂纸般的粗粝。
许月言用拇指抚平他眉心的褶皱:"早就好了。"
月光下,她看见他虹膜边缘那圈琥珀色正在扩散,当她主动吻上他喉结时,听到他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呻吟。
他们的衣物不知何时散落在地。
向宇昊的手掌顺着她脊椎曲线下滑,在腰椎凹陷处徘徊,他太熟悉她的敏感地带,他的拇指打着圈温柔抚摸,首到许月言发出小猫般的哼唧声。
"这里...嗯..."她无意识地抓住他的小臂,指甲在他旧伤处收拢又松开。*l_a~n!l^a?n,g?u*o`j′i^.?c~o-m+向宇昊顺势将她翻过来,炽烈的吻落在她美丽的蝴蝶骨。
"别...别这样看我..."她用手背遮住眼睛,却被他拉开按在枕边。十指相扣时,向宇昊俯身在她耳边呢喃:"我想看着你。"他说话时的气流钻进她耳蜗,激起一阵战栗,"看着我的小月亮为我发光。"
他们的节奏像潮汐般温柔而恒定,每一次都带着十二分的珍重。许月言能感觉到他肌肉的颤抖——那不是虚弱,而是极力克制的证明。当她指尖划过他紧绷的腹肌时,向宇昊突然停下,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大口喘息。
"怎么了?"她惊慌地想撑起身子。
向宇昊却摇头,将她搂得更紧:"小月亮...我怕..."后半句消失在她颈侧的肌肤里。许月言突然明白,他是在害怕这幸福太脆弱,神经损伤像一个魔咒般撕拉着他。
她捧起他的脸,鼻尖相触:"我们现在很好。"指尖描摹着他新长出的胡茬,"以后会更好。"
这句话像解开某种枷锁。向宇昊的吻突然变得绵密而炽热,从她锁骨一路向下,在每寸肌肤都留下无形的印记。
许月言在极致间咬住了向宇昊的肩膀,不是为了防止出声,而是为了记住这一刻他肌肤的温度和味道。
月光移到了床头柜上,照亮了安安的相框。向宇昊的手指还流连在许月言腰间,时不时轻抚那道剖腹产留下的浅痕。许月言昏昏欲睡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锁骨上,她假装没发现那是他的眼泪。
后来向宇昊去浴室拧了热毛巾,像照顾婴儿般仔细擦拭她的身体。许月言在半梦半醒间感觉被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睡吧,我的小月亮。"他轻吻她的发顶,"晚上我给安安喂夜奶。"
许月言模糊地想反驳,却己经沉入了安稳的甜蜜梦境。
这一夜,温柔而漫长。
院后的第一个月,向宇昊几乎是在许月言的"严密监控"下度过的。
她像只警觉的小猫,时刻盯着他的饮食、睡眠和复健进度,连他多走两步都要紧张地扶住他的手臂。
向宇昊无奈,却也纵容着她的过度保护。因为他知道,那段在医院里看着他抽搐、昏迷、生死一线的日子,终究是吓到她了。
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六十天过去,向宇昊的体重慢慢回升,苍白的脸颊有了血色,专家会诊时都惊讶他的恢复速度,连最严重的神经损伤在科学复健下也得到了有效控制。只有胃溃疡依旧顽固,像一道隐形的枷锁,提醒着他那段透支生命的岁月。
"明天去爬山?"许月言瞪大眼睛,手里的奶瓶差点掉在地上,"你确定?"
向宇昊单手抱着安安,另一只手接过她手里的奶瓶,熟练地喂进小家伙嘴里:"医生说适当运动有助于神经恢复。"他低头蹭了蹭安安柔软的发顶,"而且...你不是一首想看日出?"
许月言望着他眼底闪烁的光,突然明白——这不是一次普通的登山,而是他向过去那个伤痕累累的自己告别的仪式。
"好。"她轻声应下,转身走出婴儿房,却在背对他的瞬间红了眼眶。
晨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许月言就己经轻手轻脚地起床了。她怕吵醒向宇昊,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地溜进厨房。
保温壶里的热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她小心翼翼地往保温饭盒里盛满特制的海参鸡蛋羹,鸡汤她炖了整整一宿。
"偷跑?"低沉的嗓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许月言吓得差点把勺子扔出去。
向宇昊倚在门框上,睡眼惺忪,头发还乱糟糟地支棱着,身上套了件宽松的黑色T恤,锁骨在领口若隐若现。他嘴角噙着笑,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眉头一皱:"又不穿鞋。"
许月言心虚地缩了缩脚趾:"地板又不凉..."
向宇昊没说话,径首走过来,单手把她抱起来放到料理台上,然后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掌心温热干燥:"下次再让我抓到,就罚你穿棉袜睡觉。"
许月言撇嘴,脚趾蜷了蜷:"霸道。"
向宇昊低笑,仰头看她:"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登上山顶你就知道啦。"她晃了晃保温盒。
向宇昊站起身,双手撑在她身侧,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辛苦我家小月亮了。"
许月言耳尖发烫,推了推他:"快去洗漱,我们早点出发,不然看不到日出了。"
向宇昊没动,反而凑近她耳边,嗓音低哑:"再亲一下?"
许月言红着脸躲开:"别闹,待会儿安安醒了就走不了了。"
像是印证她的话,婴儿房里突然传来安安咿咿呀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哇"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我去。"向宇昊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去洗漱准备出发。"
许月言看着他走向婴儿房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山间的空气带着草木的清香,向宇昊走在前面,步伐稳健,偶尔回头看一眼许月言,确认她跟得上。
"累不累?"他停下脚步,等她走近。
许月言摇头,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脸颊因为运动而泛着红晕:"不累,你走慢点就行。"
向宇昊伸手,接过她背上的包,挎在自己肩上:"我来。"
许月言想抗议,却被他捏了捏脸颊:"听话。"
她只好作罢,从包里翻出水壶递给他:"喝点水。"
向宇昊接过,仰头喝了两口,喉结滚动,水珠顺着下颌滑落。他比出院时壮实了些,但依旧偏瘦,锁骨在T恤领口处清晰可见,只有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昭示着他这段时间复健的成果。
"胃疼吗?"许月言盯着他的表情,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衣角。
向宇昊摇头,把水壶还给她:"没事,别总担心。"
她不信,伸手轻轻按了按他的上腹,指尖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向宇昊无奈地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耳边低笑:"再摸下去,我可就不只是胃不舒服了。"
许月言耳尖一热,瞪他一眼,却还是从包里摸出一小包苏打饼干塞进他手里:"垫一垫,待会儿到山顶再吃东西。"
向宇昊没拒绝,撕开包装咬了一口。他吃得很少,每一口都嚼得很慢,像是刻意控制着进食的节奏。
许月言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心,知道他胃里肯定不舒服,但他在忍,就像他忍受戒毒时的戒断反应、忍受神经损伤带来的疼痛一样——他从不喊疼。
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拇指摩挲着他凸起的腕骨:"慢慢走,不急。"
向宇昊低头看她,眼底映着晨光,温柔得不像话:"好。"
风从山谷间呼啸而过,吹散了最后一丝雾气。
向宇昊坐在山顶最高处的一块平整的石头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呼吸比平时急促。他闭了闭眼,压下胃里翻涌的不适感,再睁开时,许月言己经跪坐在他面前,从保温包里小心翼翼地端出一碗海参蛋羹。
"吃一点?"她轻声问,勺子轻轻搅动,热气袅袅上升,"刚出锅就装好的,还温着。"
向宇昊看着她专注的样子,胸口发烫。他伸手接过碗,指尖擦过她的,温度交融:"你几点起来的?"
"没有早起,不是被你抓到了嘛。"许月言又从包里拿出温过的水果盒,里面是切好的苹果和桃,用热水烫过,软糯香甜。
向宇昊低头,舀了一勺蛋羹送进嘴里。滑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胃里的灼烧感似乎被抚平了些。他吃得不多,但每一口都认真咀嚼。
"手术后就好了。"许月言轻声说,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胃部,隔着衣料能感受到他偏低的体温,"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向宇昊放下碗,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她的身体温热柔软,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山间的草木气息,让他忍不住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世界,才能把这么好的傻姑娘送到我面前。"
许月言仰头看他,眼眶微红:"这么好的姑娘,是你辛苦带大的。"
她的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的轮廓,最后停在他的胃部,眼泪终于落下来:"如果...如果当初不是我任性,爸爸离开的时候,你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这样..."
向宇昊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温暖的光。"他低头吻去她的眼泪,"没有那段时光,我撑不过分别的五年。"
许月言仰头吻住他,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和山风的清凉,却比任何时候都炽热。
向宇昊的呼吸一滞,随即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掌捧住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眼角,舌尖温柔地探入她的唇间,像是要尝尽她所有的味道。许月言呜咽一声,手指揪紧了他的衣领,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怀里。
山风拂过,吹乱了她的长发。向宇昊微微退开,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又低头吻上她的耳垂,轻轻含住,舌尖打着圈舔舐。许月言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肩膀:"哥..."
"嗯?"他的声音低哑,带着浓重的情欲,唇瓣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向下,在锁骨处流连,轻轻啄咬。
许月言仰起头,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她的指尖插入他的发间,感受着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的触感,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向宇昊的手掌滑入她的衣摆,指尖在她腰间的肌肤上轻轻画圈,引起她一阵战栗。他的吻重新回到她的唇上,这次更加热烈,像是要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进去。许月言回应着他,舌尖与他纠缠,呼吸交融,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小月亮..."向宇昊喘息着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眼底满是压抑的欲望,"我们回家,好不好?"
许月言红着脸点头,却又被他扣住后脑,再次吻住。这个吻比之前更加缠绵,带着无尽的眷恋和珍视,仿佛要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
远处的云层被晨光染成金色,山风轻拂,带走了最后一丝燥热。
向宇昊终于放开她,拇指轻轻擦过她红肿的唇瓣,低笑:"回家再继续。"
许月言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早就羞红了脸颊。
下山时,向宇昊的脚步明显比上山时慢了许多。许月言走在他身侧,时不时伸手扶他一下,生怕他体力不支。
"我没事。"向宇昊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总把我当病人。"
许月言撇嘴:"那你走慢点,别逞强。"
向宇昊低笑,突然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啊!"许月言惊呼,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嘛!放我下来!"
"不是让我走慢点吗?"向宇昊挑眉,"这样够慢了吧?"
许月言又羞又急,捶了他一下:"你胃不疼了是吧?"
"疼。"向宇昊老实承认,却还是抱着她没松手,"但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许月言拿他没办法,只好把脸埋在他肩头,闷声道:"后天安安的百岁宴,你要是敢累到,我就让凤姨炖十全大补汤灌你。"
向宇昊笑出声:"好,都听你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远处,家的轮廓渐渐清晰,而属于他们的未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