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配合的背过身去,被折断的箭羽锋利的断开,箭头嵌在肉里,看上去狰狞可怖。¢武·4`墈\书/ ·埂.新?醉?全`沈珍儿咬了下唇,强自镇定了下心神,可当握着锋利的刀要剜进伤口时,手却还是不可遏制的发抖。
赵霁闷哼,“怕什么,平日里在后厨杀鸡宰牛的时候,没用过刀吗?”
沈珍儿撇了下嘴,“王爷又不是牲口?”手上却不再颤抖。
赵霁微哂,下一秒,就感觉有股剧痛从伤口处传来。
“啪嗒”一声,箭头掉在地上。沈珍儿松了口气,背上早已被汗濡湿。黏腻的汗液刺激着伤口,让她微微皱起眉。来不及想太多,眼看伤口又要流血,连忙用力从袖口上撕下一块布条,捆在他的伤口上,耳畔响起一声极低的闷哼,一颗心忍不住轻颤。
担心火光把敌人引来,处理好伤口后,她赶忙灭了柴火。警觉得听了半天,直到确认四周没有多余的动静,才放下心来,往石壁上一靠,微微的凉意让她舒展了下眉头。
赵霁靠在石壁上,微眯着眼。?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先前情况紧急,此刻他才注意到沈珍儿身上还穿着那身水袖舞女裙,一只袖口被撕烂了,露出一只纤纤的玉臂,想道她身上还有伤,神色微沉。
就听她忽然问,“王爷,你们明明收到长生的报信,为何还要冒险再来季城?”
石壁上透来的丝丝凉气缓解了他背上的疼痛,他轻声道,“季城万千黎名百姓,本王怎可弃他们不顾?”
沈珍儿垂下眼,答案似乎在意料之中,只是一颗心莫名有些失落。赵霁没看到她神情的变化,他侧了下身,调整下姿势,有什么东西忽然从他衣襟里掉了出来,沈珍儿捡起来一看,是鸳鸯宝镜。神色不由一暗。
见赵霁正看着自己,又急忙把镜子递了过去。握在掌中时,才发现镜子似乎比自己的那块要厚一些,手上微顿,一只温热的手忽然覆上掌心,反应过来时,镜子已经被拿走了。
赵霁看出她眼中的疑惑,指腹不自觉的摩挲了下镜边的纹路,淡淡道,“这宝镜原本就有两块,乃是楼兰王室女子的信物,无意被你拾到,或许也是缘分。+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
他的声音就跟那搭柴火上袅袅升起的青烟一般缥缈,似乎又想起了一段,悠远的往事。
楼兰女子?
这是她第一次听王爷提起这个女子,在飞云酒楼时她也见过几个楼兰女子,她们大多覆着深蓝色的面纱,所到之处,带起一阵独特的幽兰香味,闻得人意弛神迷。她用力揪下边上的一根杂草,放在手里拨了两下,“王爷如此珍视这鸳鸯宝镜,想必,这女子一定是对王爷非常重要之人?”
赵霁轻“恩”了一句。
心里忽然泛起一丝烦闷,沈珍儿用力搓揉下手里的杂草,绿色的汁液涌了出来,黏黏的粘在手上,格外难受。她忽的把草扔掉,转过头看向赵霁,似乎下了个很大的决心,“王爷,那女子,可是你心爱之人?”
赵霁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微抬起头,正好对上她晶亮的眼睛。那眼波里有好奇、审视还有,小心翼翼。
他沉吟了两秒,没有吭声。如果八年前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一定会毫无犹豫的说出答案,可如今,玉儿已经消失了八年,她留给他的除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年少记忆之外,仅剩的,也只有这冷冰冰的鸳鸯宝镜,夜夜伴他入眠。他不愿忘记那段往事,可他不得不承认,玉儿的音容笑貌,的确在平淡的日升月落之间渐渐变得模糊,他只能一遍一遍,把鸳鸯宝镜摩挲在手中,才能感觉到她留在这世上唯一一点的温度。
他抬手重新把宝镜收进怀中,忽的有些不悦,“言多必失,在我府中当差,可知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
沈珍儿垂下眼,“是奴婢僭越了。”
一夜再无多话。
沈珍儿虽心中郁郁,但奈何白天太过劳累,加上背上还有伤,困意已经如排上倒海般袭来,她靠在石壁上迷迷糊糊开始神游太虚。而坐在一旁的赵霁,却睡意全无,他从小在军营长大,过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被敌人追击的夜晚,需保持万分清醒,才能应付突发情况。
他微眯着眼,耳边响起低低的呓语。
“娘,有人欺负我……”
借着洞外漏进来的月光,他看清了她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她秀眉微蹙,唇角微撅,表情似怒似嗔,而一双手更是不安分在脖子上抓着,似乎在驱赶什么。他顺着她的手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一只小蚊子正盘桓在她颈肩,被她伸手一抓,立刻飞走了。
可她似乎已经中了招,伸手挠了两下还不够,又用力往下拉了下衣襟,下一秒,赵霁就看到一截雪白的香肩冷不丁暴露在空气里,喉结忽然不可遏制的“咕隆”了一下。
第1章 回营
其实他在天香楼装模作样厮混时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只是此时心里升腾起的那种情绪,除了原始的欲望以外,似乎还掺杂了些别的东西。他突兀的扭过头,从未像此刻一样,觉得山洞闷热逼仄。
先前在赶往季城的路上,偶遇撤退的张晓和风娘,询问沈珍儿下落时,风娘那句话又回响在他脑海里,“王爷,你身边有个傻姑娘,掉了颗珠子,却要拼了性命去捡回来,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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