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梦松的手想要抓住悬崖边的一根树枝,只可惜童黛过于害怕,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抓手的地方,她紧紧地抱着他,使得他施展不开,只能是和她一起摔落了下去。^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童黛搂着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借着就是一阵晕眩。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天色渐晚,她挣扎着爬起来。
就是在爬起的时候,她才发现薛梦松为了保护她,一直搂着她,自己则背朝下地落地,成了她的安全囊。
她推了推身下的薛梦松,他两眼紧闭,没有一点儿反应。
童黛抖着手试探了一下他鼻息,温热的气息让她长舒一口气。
她从他身上爬起来,也许是磕到了脑袋,她直犯恶心。
童黛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歇息,她看了一眼薛梦松,他的衣衫已经被树枝和石子划烂。
她伸出手替他整理了额前杂乱的头发,又拿出贴身的手绢替他擦掉伤口处粘黏的砂砾,她蹲在他身边,唤了他几声,薛梦松还是没有反应。
童黛的指尖摩挲着他的侧脸,眼泪连连,她的眼泪落在他的睫毛上,她开始自责起来,出发前薛梦松曾叮嘱自己不可胡闹,可一骑上马什么都忘了。?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她抖着声音,呜咽得断断续续的。
就在这个时候,薛梦松的手指轻颤,握住了她的手,他还没睁眼,眉毛先拧到了一起,他沉着声音说道“啧,别哭。”
听到他的声音,童黛抹掉眼泪,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关切地问“薛梦松?你没事吧?”
薛梦松一手撑着地,勉强在她面前坐起,他另一手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他淡淡地说道“别担心,我没事。”
话虽这样说,可薛梦松低着头,眉头始终紧锁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过了一会,他在童黛的搀扶下,才慢慢站起身来。
他揽着童黛的肩膀,许是方才搂着她跌落山崖时磕到了脑袋,他觉得脑袋一片混沌,晕乎乎的,眼前的东西也出现了重影。
但身旁人不断的抽泣,让他强撑着身体,他嘴上说着没事去安抚童黛,可鲜血从手腕上被石子划破的口子流出,濡湿了童黛的衣襟。\鸿?特?晓·税?枉\ ·埂¨歆¢最?全`
她有些着急地说“你别走了,先歇一会吧,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人家。”
薛梦松眉毛动了一下,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他厉声道“不行。现在前来追杀的凶手不知所踪,你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童黛叹了口气,看到他的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心疼地搂住了他的腰,两人相扶着慢慢从谷底走上山间小道。
刚才高声的说话牵动了薛梦松胸口的伤,他另一手悄悄抓紧了自己的衣袖,额前渗出汗珠,他害怕童黛担心,还是强打着精神安慰她“高远很快会找到我们的。”
童黛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搀着薛梦松。
他们行了几里路,天渐渐黑了下来,童黛看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屋顶升起炊烟袅袅,她有些兴奋地指着那处人家说道“看,小道那里有户人家,我们可以暂时去歇歇脚。我想高远他找来,也会顺着小道来。”
薛梦松点点头,和她一起朝着不远处的小院走去。
他们还没走近,院里的老婆婆看见远处相互搀扶的二人,她打开门,迎了上去。
她从另一边搀起薛梦松,她关心道“你们这是从前面山崖上滚落下来的?”
童黛回她“是。大娘,能不能到您家里歇歇脚?”
老婆婆答应得十分爽快“当然当然。”
她边应和着,边和童黛一起将薛梦松搀进屋子里,他们还没来及坐下,老婆婆先端来了一碗水,她还顺带着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来。
她把水放到桌上,将毛巾递给童黛,她叹道“唉,前面的山崖倾斜,还没有修路,过往的客商常有出事的。你们呀,还算是命大。那官府几乎几天就要带人来这附近收一次尸,在此处失事的人呀,太多了。”
老婆婆上下打量着二人,童黛皮肤白皙,两手娇嫩,一副十指不沾春水的模样,而薛梦松则身材挺拔,穿着考究,目光冷厉,眉宇间还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眼前人和那些发福的富商大有不同,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前往京城的生意人?”
童黛抚着薛梦松的背,她已经被眼下的乱子扰了心扉,根本来不及多作思考,直接脱口而出“不是。”
老婆婆听到她的回答,更迷惑了。
不是往来客商,也不是赶考的时节,他们如此穿着不该出现在这里。
童黛看了一眼她,没等她问,先答道“我们去京城探亲。”
老婆婆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疑惑,眼神一直落在薛梦松身上。
她看到薛梦松身上的划伤,主动问道“家中还有些止血的药,我这就去拿。”
说着,她走向里屋,薛梦松趁此时机,将腰间的翠玉和令牌藏在袖子里。
童黛看到她手上的药瓶,立马走上前去接过药瓶,连连道谢。
她还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老婆婆手里,老婆婆赶忙推脱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如此,这我可受不起。”
“哎?大娘,您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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