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吃完膳食,她才强作镇定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都快未时了。*e*z.k,a!n?s`h/u-._n¨e·t\”绛桃年纪小藏不住表情,捂着嘴一直在笑。
“小丫头也不嫌害臊,去去去,把绣房的掌事叫来,把侯爷拿给夫人的皮子做成衣。”林妈妈嗔怪地瞪了一眼绛桃,指使她出门去了。
面对尹玖茉一下子又换了脸,林妈妈跟笑开了一朵花似的,端着药递了过来:“小姐今日有些迟了,这养生的药还没吃呢。”
耳根的红一直没消下去的尹玖茉脸垮了:“林妈妈,好苦。不吃行不行?”
“你说呢?”林妈妈好笑地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吃个药还磨磨蹭蹭,这可都是上好的补品,不吃可糟蹋了。”
等尹玖茉苦着脸一点点喝的时候,林妈妈还笑着说道:“小姐赶紧把身子养好了,生个白胖的小子就圆满了。”
“我才十七呢。”尹玖茉小声嘟囔道。
连着吃了三四颗蜜饯才把嘴里的苦味压下去,等林妈妈出了门,尹玖茉四下看看,问渌荷道:“侯爷呢?”
“四更天就出门了,侯爷说他有要事要出门几天,特意嘱咐咱们这几天好好照顾夫人。”渌荷笑盈盈道,“侯爷嘱咐了好几遍说是要事!”
“哦。`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尹玖茉脸又红了,这是怕她觉得他又是睡了就跑么?
尹玖茉全身酸痛,心里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眼下也不是很想见过黎懋澜,能有几天缓缓也省得她臊得慌。
……
山林中的草丛里,两个人影潜伏趴在地上。
其中一个人等了半晌小声抱怨道:“我说谨行,赶情你天未亮跑来找我,还真是狩猎的啊?”
“不然呢?”另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不是有病?”最先开口的陈彦恒瞪大了眼睛,“你喜气洋洋来,我还以为咱们办的案子有眉目了,结果就这?”
黎懋澜看到前边白光一闪,压低声音轻呵道:“闭嘴。”
他屏息凝视,手里的弓箭搭好瞄准,“嗖”地一声,只听得那一头吱吱惨叫,他才起了身。
旁边的灌木丛中有人闪出跑出,不一会儿就提了一个白色物体过来,原来是黎安。
黎安兴奋地说道:“主子!正中眼睛!”
他提起来给两人看了看,黎懋澜才满意地松了口气。
陈彦恒摇头叹气:“你肯定有事,来狩猎吧,你不狩熊不狩鹿,专门找这小东西射。”
他突然想到什么,嬉皮笑脸地说道:“想要皮子了?想讨人欢心?”
“嗯。¨5′0′2_t¨x^t\.,c\o·m/”黎懋澜出人意料地没否认,嘴角还扬起来,眼里的欢喜怎么也压不下去。
“天啦!”陈彦恒夸张地一后退,“你,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要讨女人欢心了?”
“嗤。”黎懋澜嫌弃地看了一眼他,嘴角还是没压下来,“讨娘子欢心有什么不对。”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陈彦恒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调笑道:“说吧,什么好事?”
黎懋澜但笑不语,只招呼着众多侍卫往林子深处走。
陈彦恒突然灵光一闪,大笑地跑上前去:“让我猜一猜,你定是爬上夫人的床了是不是?”
见黎懋澜没反驳,陈彦恒得意地笑道:“你还不得感谢我!我说你这性子不行吧,要不是我这几个月耳提面授的教你,你能吃上肉?”
“女人嘛,要哄,但又不能太守礼,该霸道的时候要霸道。偶尔耍些无赖是情趣知不知道。”陈彦恒传授道。
“嗯。”
“你,你竟然同意了?”陈彦恒夸张地退后一步。
“我给你支的招送的图都用上了是不是?”陈彦恒暧昧地撞了他一下,“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黎懋澜没说话,脚上却踉跄了一下,耳朵都红透了。
陈彦恒目瞪口呆地说道:“你……你别给我红耳朵!你已经有一妻一妾了,有四个儿女了!”
前方的人走得更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地看着前面的背影,不由得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这是去打战打傻了吧,连个女人都不会哄也就算了,这,这副鬼样要死啊!”
狩猎了一天,到晚间时分侍卫们忙清理着猎物。
又有侍卫烤上了鹿肉野兔,黎懋澜陈彦恒二人坐在火堆边看着那头热火朝天的干着活。
不知道想到什么,黎懋澜的面色温柔,嘴角的笑一直没压下去。
“你之前问的,妻子和爱人的不同,现在有答案了吗?”陈彦恒问道。
黎懋澜眼里有一些异样的情绪,他一时也分不清自己有没有明白。
“唉。”陈彦恒叹口气,“你表现得这般明显,竟然还一副懵懂模样。”
“我只觉得心里高兴,却又不知道为何这般高兴。”黎懋澜黎懋澜坦陈道,“今个儿一大早怎么都睡不着,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跟女人行事,和跟喜欢的女人行床事是不一样的。前者你只是身体愉悦,后者你连心里都是快活的。”
陈彦恒鲜少跟黎懋澜讨论这个。饶他是个浑不吝,也不由得咳嗽几声掩饰一番尴尬。
“我见着她,心里十分欢喜。昨天的事,心里头高兴极了,恨不得时刻搂着她。今日见着什么都不觉得讨厌。”黎懋澜沉默半天,迟疑地说道,“这是喜欢吧?”
“天啦!你这要不是喜欢,我把我的名字倒着写!”陈彦恒拍了拍额头,“想我遍览花丛,人称玉面郎君,竟然跟一块石头是最好的朋友,实在是丢了我的脸。”
“怪我,我教你教得太少了。”陈彦恒诚恳地拍着他的肩膀豪气地说道,“你放心,我以后定把我的本事对你倾囊相授!”
“你……咳……”黎懋澜转过脸去,“嗯,那个书……还有没有?”
一脸胡子遮住了黎懋澜的表情,陈彦恒竟然还是看出了羞涩。
他心里一梗,问道:“你之前那些年,竟是一点也没看过?”
“嗯。”
“……”陈彦恒一脸诚恳地说道:“咱们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那你以前是怎么干的?”
“就,就,直接……”
一时之间,一股难堪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徘徊。
“就蛮干?”陈彦恒简直不敢相信,“你成亲十载了吧?竟然,竟然……”
“麻烦。”黎懋澜面无表情地说道。
“所以现在不嫌麻烦了?”陈彦恒暧昧地说道,“不过,你在你新婚夜也是如此?”
看到黎懋澜的沉默,陈彦恒跺着脚在一旁笑:“难怪你这大半年都近不了你夫人身,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