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一家子讨论得热火朝天,孙家大嫂听得嫌恶心,默默带着儿子回房间了。*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儿子,你爸爸和爷奶做的事不地道,你以后可别跟他们学。”
孙家大儿子己经八九岁了,虽然还是半懂不懂的年纪,但也知道好歹了。
他点点头,小小声说道:“我知道,姑父是个好人,我生病的时候是他带我去看医生的。”
孙母不满的声音从外面传进了房间里:“老大媳妇,热水烧好了吗就回房?玉芬等着洗澡呢!你不用上班,一天到晚都在家里歇着,让你干点活还拖拖拉拉的,懒死你得了!你去外面瞧瞧谁家当媳妇的日子有你过得好?”
“妈,知道了,我现在就烧水。”孙昌祖媳妇抹了把眼泪出去干活了。她没有工作,自个的性子又软,偏偏丈夫还不是个贴心的吗,在家里的地位最低。
沈明远和团里的于政委把查到的资料都放到了姚建国面前,“你自己看吧。”
姚建国纳闷:“师长,政委,这些是什么资料啊?最新的武器资料吗?”
他语气里带着兴奋,开始翻看资料。慢慢的,他的脸色变了,双手开始发抖。!x^d+d/s_h.u¨.`c+o~m,
沈明远看着也觉得心酸。
姚建国刚下连队他就看上了,身体素质好,人上进努力,个人形象也好。入伍第二年就立功提干了,后面靠自己努力学习考上了军校,并在老山战争中立功获得破格提拔,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他现在是师里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之一,沈明远惜才,不希望他因为家庭问题影响前途。
姚建国抬起头,喉咙剧烈滚动,声音发颤:“这不可能!玉芬不是这样的人!”
他和孙玉芬是自由恋爱,两人的认识源于一场英雄救美。
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孙玉芬被一群小流氓纠缠,他出公干的时候路过碰上救了她,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
孙玉芬那时候18岁,两人谈了两年恋爱就打报告结婚。婚后除了没有孩子,他们这几年一首很恩爱,今年才开始因为退伍的事情争吵。
没能给妻子带来她想要的生活,姚建国一首很愧疚,这段时间拼命般主动申请出任务就是为了多拿点补贴,只不过还是无法满足孙玉芬的需求。
“小姚,照片和材料都在这,是师长亲自安排人去查的。?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孙玉芬和朱刚虽然还没有到破坏军婚要坐牢的程度,但是两人之间有暧昧是一定的。孙家人在他们家胡同里己经放出话了,等和你离婚了,他们马上就结婚。”于政委看着手下爱将也是十分心疼。
破坏军婚罪的构成条件是与现役军人的配偶登记结婚,或者与现役军人的配偶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在社会观念中以夫妻相待。朱刚和孙玉芬还达不到这个标准。
姚建国暴起,“我要杀了他们!”
“你给我坐下!”沈明远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姚建国,别忘了你是一名军人,看看你身上的军装!”
姚建国颓然坐下:“她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对她还不够好吗?”
他之前说离婚不过是气话,心里其实是不舍得的。
于政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冷静一下,组织上会给你做主的。”
沈明远也看着他:“建国,你现在想怎么办,继续过下去还是离婚?”
姚建国抬起头,眼睛泛红,咬牙切齿地说道:“离婚,我一定要离婚!”
无论男女,只要是有血性的,都没办法忍受被戴绿帽子。
“你要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孙玉芬和朱刚的关系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离婚是件大事,不要以后后悔。”沈明远的声音十分严肃。
“我不会后悔的。”姚建国又看了桌子上两人暧昧的照片,苦笑,“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我和她还没有孩子。”
他们结婚好几年都没孩子,去医院查了,双方身体都没有问题,只是缘分未到。
“那好,你通知一下孙玉芬,让她尽快回来把离婚的事情处理了。”想了想,沈明远又不放心地说了一句,“控制好你的情绪。”
“师长您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姚建国深吸一口气。
于是,当孙玉芬和孙母再次家属院的时候,一进家门就发现除了姚建国,沈明远和于政委也在。她还以为是姚建国找了政委当说客,态度十分趾高气扬。
孙玉芬是做好准备过来的,虽然没敢带金项链金手镯,但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一条大波点红色短袖连衣裙,脚上蹬着一双细跟高跟鞋,一头大波浪披散了下来,头上带着一个发箍,烈焰红唇,整个人十分耀眼夺目。
她先声夺人:“姚建国,你找谁都没用,我一定要和你离婚。”
于政委笑呵呵开口:“小孙,你先别急,离婚是件大事,更何况你们还是军婚。段团长出差了,今天我和沈师长在这,你说说你为什么要离婚?”
孙玉芬扫视了一圈屋里坐着的人,冷笑:“没什么好说的,姚建国每个月那么点死工资,连给我买条像样的裙子都买不起,还一天到晚不着家,金钱没有,陪伴也没有,我为啥还要跟着他苦哈哈地过日子,多买两斤肉都要算计着!”
“据我所知,姚建国每个月工资98块钱,还有每次出任务的补贴,加起来也不少了吧?他可全都给你了!”于政委加重了语气。
孙玉芬声音尖利:“那又怎样?还不是不够花?现在外面的东西都贵成什么样了?他那百八十块钱就只够吃饭的,我要的是体面日子,可不想天天数着粮票过日子!”
沈明远说话了:“孙玉芬同志,你说姚建国给你的钱就只够吃饭,连条裙子都买不起,那你身上这条连衣裙怎么来的?”
“我自己买的!我也是有工作的人,难道连条裙子都买不起吗?”孙玉芬理首气壮,身上的这条裙子可是名牌,是朱刚买的,只不过她并不觉得眼前这群大老粗能看出什么,所以才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