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博阳这时问道。*齐,盛^晓?说′王* -首?发-
“哥哥,哥哥,念念今天怎么没来上学呀?我想她了。”
陈云州低头,揉了揉小表弟毛茸茸的脑袋,笑着解释道:“念念今天请了假,明天就来上学了,到时候你就能看见她了。”
“真的吗?太好啦!”廖博阳立刻开心起来,松开陈云州,跑向别墅。
谭舒雁在和余南松短暂的惊喜叙旧后,目光落在自己丈夫和外甥身上,好奇问道。
“对了,余教授,您怎么会和云州一起来我们家?”
这个问题,让余南松嘴边和蔼的笑容微微一滞,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陈云州。
陈云州心里“咯噔”一下,定了定神,脸上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解释道。
“是这样的舅妈,我跟余教授最近想合作一个课题,需要做一个小实验。
这不是缺个安静、私密性又好的地方嘛,我就想到了老舅这里,来问问他有没有合适的场地可以借我们用一下。”
余南松立刻心领神会,他扶了扶眼镜,用一种严谨的学术口吻补充道。
“对。实验本身不复杂,但对环境要求比较高,不能有太多电磁干扰。_躌′4,看+书. +无.错-内·容-我听云州说这里环境不错,就跟着过来看看。”
老教授一开口,那股权威学者的气质立刻就出来了,可信度瞬间拉满。
“原来是这样。”谭舒雁微微点头,没有丝毫怀疑。
毕竟外甥是高考状元,对物理化这块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一起搞科研,也算正常。
她转头看向廖振华,不等开口,廖振华连连开口。
“老婆你放心!余教授的事,那就是我的事!我回头就让人把城南那套闲置的别墅收拾出来!”
陈云州见危机解除,立刻抓住机会,准备开溜。
他拉了拉余教授的袖子,说道:“舅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准备实验材料。”
“哎,这么快就走?”谭舒雁连忙挽留,“吃了晚饭再走吧,我让吴阿姨多做几个菜。”
“不了不了,”陈云州摆着手,脚下己经开始往外挪,“材料比较急,得马上去准备。”
谭舒雁还想再劝,旁边的廖振华却立刻开口,给他打起了掩护。
“老婆,你别劝了。.8^4\k/a·n¨s·h`u\.`c/o*m_
搞科研的都这样,争分夺秒,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他们着急准备材料,肯定没心思吃饭的。”
他一边说,一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体贴地问:“你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吧。”谭舒雁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拿出手机,说道。
“那我先去给导师回个电话。”
“好好好,你快去。”廖振华点头应着。
看着谭舒雁转身走向客厅,廖振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飞快地将桌上那张银行卡揣进自己的花裤衩口袋里。
另一边。
陈云州己经拉着余教授坐上回学校的出租车。
不多时,出租车抵达学校门口。
他在学校门口的超市买了两瓶冰水,余教授喝了口,然后看着陈云州,眼神里带着几分疑虑。
“云州啊,你这老舅……真的靠谱吗?
股市那种地方,风云变幻,可不是看天象就能稳赚不赔的。”
陈云州也喝了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纷乱的心绪平复了不少。
他看着余教授担忧的脸,笑了笑,说道。
“余教授,您就放心吧。
我这老舅,虽然做生意不太行,但运气是出奇的好。”
“运气?”余南松皱起了眉,这个词汇显然超出了他科学认知体系的范畴。
陈云州点头,解释道,“放心吧,我老舅炒股,就没亏过,这事儿,绝对没问题。”
这番解释听得余南松半信半疑,但看着陈云州笃定的样子,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钱己经交出去了,除了选择相信,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陈云州再度喝了口水,问道。
“余教授,我一首很好奇。
你研究的那个时空旅行计划,为什么您身边连个帮手,或者说学生团队都没有呢?
按理说,以您的名望,想招学生应该很容易吧?”
听到这个问题,余南松停下脚步,看向陈云州,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讲道。
“时空旅行,在现有理论框架下,仅仅是一个存在的假设。
对于一个前途光明的物理系学生来说,把宝贵的青春和才华,投入到一个可能永远都无法被证实的‘幻想’上,是最大的不负责任。
况且,我不能,也不忍心去耽误那些孩子!”
陈云州:“???”
“不是,你就不怕耽误我?”他指着自己,问道。
余南松沉默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不一样,因为我觉得你可以!”
陈云州嘴角抽了抽,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很想退出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余教授!余教授!可算找到您了!”
陈云州回头一看,只见校长张承德亲自带队,后面跟着好几位校领导和院系主任,一个个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焦急。
“您跑哪儿去了?电话也打不通,我们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张承德快步走到跟前,上下打量着余南松,见他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就是随便走了走,感受一下A大的学术氛围。”余南松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风轻云淡。
说着,他拍了拍陈云州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下次再跟你说。”
说完,他便被那群焦急的校领导簇拥着,朝着行政楼的方向走去。
独留陈云州一人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