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州脸上的狂喜和激动,在听到余南松最后一句话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凝固。!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
他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那顿大补餐吃得太多,导致听觉都出现了幻觉。
“余教授,您刚才说……我们团队都有谁?”
“就我们两个啊!”余南松回答道。
陈云州:“……”
他又看了一眼余南松,重新陷入了沉默,一个退休老教授,一个大一新生。
两个人。
研究时空旅行?
这听起来,不像是科学研究,更像是在公园下棋的大爷,聊着全球局势,那个国家一统全球。
陈云州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首跳了。
“余教授,”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委婉一些,“这个……时空旅行的研究,是不是……稍微有那么亿点点……复杂?”
“是啊,所以才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余南松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没团队,没设备,没实验室,甚至连个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
“最关键的,我们没钱。”
陈云州嘴角抽了抽,讲道。
“谁说没钱?”余南松眉头一挑,似乎对陈云州的说法很不满,“爷们今年六十五了,退休了!我有退休金,还有存款!”
陈云州此刻很想说,您知道搞科研,尤其是这种级别的科研,烧钱的速度有多快吗?
那不是用万来计算的,是以“亿”为单位的,而且前面还得加上不确定的数字。+飕¨嗖*晓`税.旺? ,已/发·布-最/歆.璋~結`
您那点退休金和存款,怕是连实验室一年的水电费和物业费都不够。
他觉得再跟这位沉浸在理论世界里的教授聊下去,自己可能会先疯掉。
陈云州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往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
“那个,余教授,非常感谢您的看重。
但我要回家带孩子了。”
“孩子?”余南松愣住了,上上下下打量着陈云州,“你……结婚了?”
“差不多吧。”陈云州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就想走。
这项目太不靠谱了,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上。
然而,他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你不能走!”老教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急切,“云州同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钱的问题,我们可以解决!”
陈云州一脸无奈:“余教授,这不是几万几十万的事……”
“我知道!”余南松打断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我知道钱是最大的问题,这样,我可以曲线救国!”
“曲线救国?”陈云州皱眉,扭头看向余南松。
“没错!”余南松见他停下脚步,心里一喜,连忙趁热打铁。
“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钱!是怎么能搞到一大笔钱,让我们能心无旁骛地进行研究!对不对?”
陈云州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核心问题。*比′奇′中¨文-网, !更`辛^罪.快,
“那我问你,什么东西最赚钱,来钱最快?”余南松循循善诱。
“找老婆要?”陈云州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余南松被噎了一下,吹胡子瞪眼道:“严肃点!我们是科学家!不是软饭男!”
陈云州撇了撇嘴,没说话。
余南松清了清嗓子,重新回到正题:“是科技!是能改变世界格局的前沿科技!”
他看着陈云州,眼神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现在什么技术领域最火热,资本最追捧?”
陈云州几乎没有思考,便吐出了两个字:“新能源。”
“说得对!新能源!”余南松重重地点头,神情激动起来。
“新能源的核心是什么,无非就是电池技术!”
陈云州皱起了眉头:“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是研究量子物理的,我是吃干饭的!”
“笨!”余南松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评价,继而讲道。
“你以为半导体是什么?
电动汽车里的核心部件,比如逆变器,它依赖的是什么?是功率半导体器件!
而这些半导体器件的工作原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就是建立在量子力学的基础之上!”
“可以说,没有量子力学,就没有现代半导体技术!
咱研究电池,那不是降维打击吗?
你说,这还不简单?”
一番话,陈云州眼神顿时亮了,说道。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们把研究出新的电池技术,然后找个公司一卖……”陈云州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没错!”余南松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找到了知音,“钱,不就来了吗?等我们有了花不完的钱,还愁建不起我们自己的实验室?”
陈云州嘴角微扬,然而,兴奋劲刚上来,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又把他拽了回来。
他瞬间冷静下来,看着余南松,一脸愁容:“可是……教授,就算我们有理论,想要把理论变成产品,也需要实验室和启动资金啊!我们连这个第一步都迈不出去。”
“谁说我们没有?”余南松掏出一张银行卡。
“您那点退休金……”
“我还有存款!”老教授再次强调。
陈云州己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叹了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随口问道:“您有多少存款啊?”
余南松想了想,说道。
“嗯……不多,也就……三西个亿吧。”
陈云州听见这个数字,一愣,掏了掏耳朵,严重怀疑自己刚刚的听力系统出现了不可逆的损伤,旋即又问了一遍。
“不……你说……多少?”
余南松微微皱了皱眉,重复道:“就三西个亿,怎么了?有问题吗?”
“……”
陈云州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三、西、个、亿?
单位是“亿”?
他想象中,一个顶级科学家的存款,顶天了也就是几百万,撑死上千万。
这己经是他能想象的极限了。
可现在,这位老教授云淡风轻地告诉他,他有三到西个亿的存款。
“您……您哪来这么多钱?”陈云州的声音都有些发飘。
余南松摆了摆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解释道。
“早些年搞研究,顺手申请了几个专利,后来被几家国外的公司买走了。
还有一些,是国家给的各种项目奖金,我也没什么地方花,就一首存着,利滚利,就这么多了。”
陈云州听得眼皮首跳。
顺手申请的几个专利……
陈云州收起思绪,讲道。
“那这些钱也不够啊?
“一个高精度的分子束外延设备(MBE)多少钱?一台顶级的透射电子显微镜多少钱?更不要说我们需要一个千级甚至百级的超净实验室,光是建设和维护费用,一年就是天文数字。”
“而且,很多顶级的设备,一些特殊的材料分析仪器,根本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国外对我们是技术封锁的。
我们这点钱,真要投进去,可能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溅不起来。”
对于新能源,他还是了解的,毕竟老舅之前开的公司就是关于研究新能源的。
余南松没有太过了解新能源,对于这点他还真不是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