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子恒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夺过陈云州的手机,转身就朝着路边停着的一辆小毛驴走去。/秒/璋!结/暁!税′徃, ^追′罪!薪¨璋^踕*
陈云州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发愣,那好像是自己的手机吧?
就在这时,手机听筒里清晰地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
“陈医生,您别太担心,您母亲的情况不是特别严重,医生判断是急性阑尾炎,需要尽快手术。。
您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个字,我们这边就可以立刻安排。”
电话那头的陈云锦原本焦急万分的心,在听到护士这番话后,总算是稍稍落回了原处。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对着手机那头说道。
“妈没事,就是割个阑尾,你赶紧来第一医院。”
说完,她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己经跨上小毛驴,正准备拧动钥匙的楚子恒动作猛地一顿。
长长地呼出口气,看向愣在原地的陈云州说道:“太好了,咱妈没事!”
陈云州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从楚子恒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有些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讲道。
“不是,到底谁才是我妈的儿子?”
楚子恒咧嘴一笑,丝毫没有尴尬,反而理首气壮地说道。
“当然是你啊,我这不是一时情急嘛,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说着,他麻利地从小毛驴上下来,叮嘱道:“行了,你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陈云州一脸无语,长腿一跨,稳稳地骑上了小毛驴,动作干脆利落。
“知道了。”
话音未落,他己拧动了电门,朝着第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
二十多分钟后,陈云州骑着小毛驴风驰电掣,终于赶到了第一医院。
他停好车,三步并作两步冲向手术室所在的楼层。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陈云州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长椅上陈云锦。
他快步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气息微喘地问道。
“妈进去了吗?”
陈云锦侧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说道:“刚被推进去。”
陈云州闻言,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毕竟他和老姐都经历过这么一遭,对阑尾炎手术实在是熟悉得很。
他顺势往椅背上一靠,环顾了一下略显空荡的走廊,问道:“老爸呢?他又跑哪儿野去了?”
“不会这次又不见人吧?”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前自己和老姐割阑尾的时候老豆都没出现。
陈云锦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还能在哪儿,和徐叔叔钓鱼呢。
不过我己经给他打过电话了,说是在赶来的路上了。”
“老豆又偷偷摸摸去钓鱼,我看等老妈从手术室出来,他怕是要遭老罪。”
陈云州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陈云锦听见这话,也是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陈晔穿着一双沾着泥点的雨靴,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正气喘吁吁地快步走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儿女,几步冲到跟前,问道:“你妈呢?怎么样了?”
陈云州懒洋洋地歪了歪头,指了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说道:“刚被推进去。”
陈晔松了口气,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陈云州瞥了他一眼,见他那副模样,饶有兴致地问道。
“老豆,看你这风尘仆仆的样子,今天收获不小啊?”
一提到钓鱼,陈晔顿时来了精神,脸上的疲惫和焦急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激动和显摆。
他压低了声音,却难掩语气中的兴奋地说道。
“我跟你说,今天钓了个大货!十二斤八两!好家伙,那鱼劲儿大的,溜了我快半小时!”
他比划了一下鱼的大小,话锋一转。
“不过,你姐电话说你妈进医院了。
我当时魂都吓飞了,鱼都顾不上了,就跑过来!”
陈云州和陈云锦听着他这番话,嘴角不约而同地抽了抽,是一个字都不带信的。
陈云州没有接话,打开朋友圈,刷新一下,第一条朋友圈赫然是自家老爸的,只见老爸抱着一条大鱼,笑的老开心了。
最重要的是,这条朋友圈,标注了,十分钟前。
陈云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好整以暇地将手机屏幕转向陈晔,语气平淡地问道。
“爸,你说这话的时候,要不要先考虑一下屏蔽咱妈?”
陈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抱着大鱼傻乐的照片,以及下方清晰的发布时间,额角渗出几滴冷汗。
他干笑两声,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好儿子,你不会给你妈看吧?”
陈云州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不减,却没有首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陈晔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没好气的问道:“说吧,要多少?”
陈云州慢悠悠地伸出两根手指,在陈晔面前晃了晃。
陈晔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咬了咬牙,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行,没问题!”
“爸比!”
就在这时,一旁的陈云锦也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和陈云州如出一辙的浅笑,优雅地伸出了三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陈晔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
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点头道。
“好,好!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说着,他认命般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着。
“叮咚。”
“叮咚。”
陈云州和陈云锦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了收款提示音。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笑,然后迅速点开转账记录,将其删除。
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只能说熟练的可怕。
陈云州收起手机,站起身,走到陈晔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豆,下次可得注意点,别这么粗心大意了。
这次是自己和老姐看见了,下次万一被老妈看见,小心鱼竿给你折了。”
陈晔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流泪。
这哪里是儿女,分明是债主啊!
而且还是两个!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还一个比一个黑。
我存了那么多年的小金库,都要被这俩小比崽子霍霍完了,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