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闲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了笑:“行了,跟咱没关系的事儿,别气了。\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哎,要不…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
“嗯!走!看见她就烦!”黄亦玫立刻站起来,拉着郑闲就走,“一会儿去玩轮滑吧?怎么样?”
“啊?轮滑啊?”郑闲挠挠头,露出点为难又期待的笑容,“我技术早还给教练了,估计得从头学起。玫瑰老师,您可得负责教会我啊!”
“必须的!”黄亦玫一扬下巴,得意地笑了,“谁让我是你师父呢,郑同学~”
“那徒弟这百十来斤,可就全交给玫瑰老师您了~”郑闲也笑着接茬,两人并肩朝小区外走去,把刚才的闹剧远远甩在了身后。
太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
中午,广场上。
“可以啊郑闲,一上午就滑得这么溜了?”黄亦玫踩着轮滑,笑盈盈地说。
“哎哟,那还不是玫瑰老师教得好嘛!”郑闲嘿嘿一笑,赶紧又找了个借口,一把攥住黄亦玫的手,“不过我这心里还是有点虚,老觉得站不稳……”
“行啦行啦,谁让我是你师父呢?”黄亦玫笑着,任由他牵着,两人在广场上滑行,“只能手把手教咯。”
微风拂过,带起黄亦玫的发丝,飘啊飘的,空气里还混着点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儿。
她滑着滑着,回头看了郑闲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其实以郑闲的学习能力,一上午功夫,轮滑早玩转了。
这“不会滑”嘛,纯粹是接触玫瑰老师的“小妙招”。
“哎,这都大中午了,”郑闲提议,“咱吃饭去?”
“好呀好呀!这次必须我请!”黄亦玫立刻响应。
两人滑到广场边,坐在石凳上换鞋。
“一会儿想去哪儿吃?”郑闲问。/x^g_g~k.s~.~c¢o′m?
“唔…没太想好。”黄亦玫歪着头想了想。
“那成,我知道附近新开了家馆子,听说不错,带你去尝尝?”郑闲拍板。
“太好啦!换换口味正合我意!”黄亦玫眼睛一亮。
两人就这点特像——都爱尝鲜。
……
郑闲熟门熟路带着黄亦玫来到一处老字号餐厅,点了几道拿手菜。
“嗯,味道真不错,没想到你连这么偏僻的小餐厅都能找到。”黄亦玫摸了摸有点圆滚滚的小肚腩,打了一个饱嗝,对这家餐厅的菜显然很满意。
“哈哈,这算什么,下次再带你去京郊,那才叫一个新鲜、地道。”
郑闲好歹穿越两个世界,活了上百年了,对京城熟的不能再熟,地道的吃食自然也是门儿清。
“好呀,好呀!”黄亦玫开心地跟郑闲拉勾,看来也是个小吃货无疑了。
饭也吃了,天也聊了,在餐厅磨蹭了好一会儿。黄振华发来短信,说关芝芝还没走。得,那也不急着回去。
郑闲和黄亦玫一合计,下午继续浪,两人首奔台球厅!
台球厅里。
郑闲带着黄亦玫在一张球台前站定。
“规则嘛,我之前找我哥恶补了一下,”黄亦玫接过郑闲递来的球杆,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球,“不过这真家伙怎么耍?郑老师,现场教学一下呗?”
“没问题。”郑闲笑着应道,首接站到了黄亦玫身后。
他伸出手,覆在黄亦玫握杆的手上,真就手把手教了起来。
黄亦玫感觉后背传来的温度,忍不住悄悄回头瞄了郑闲一眼。这近距离“贴贴”,让她脸颊“唰”地就染上了一层红晕。
郑闲低头看她,嘴角一勾:“学会没?”
“没呢没呢!”黄亦玫赶紧摇头,声音都带点小害羞,“要不…你再教会儿?”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就是借机亲近。*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不过嘛…她乐意得很!
一下午就在两人这种“贴贴”的台球教学中度过,两人明显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心意,关系快速升温,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
晚上,黄亦玫家楼下。
“那我先上去啦!”黄亦玫看着郑闲,眼睛亮晶晶的,“今天超——开心!明天见!”
“嗯,明天见。”郑闲笑着点头。
“拜拜!早点休息哦!”黄亦玫说完,像只快乐的小鸟,转身跑进了楼道。
郑闲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转身离开。
楼道拐角,黄亦玫背靠着墙,手按在噗通跳的心口上,脸还有点热热的。今天这约会…感觉真不赖!
“这家伙…小心思还挺多~”她想着郑闲那些“小动作”,忍不住偷偷笑了。
她喜欢他,所以这些“小狡猾”,她照单全收,还挺享受!
转眼来到第二天下午,中央美院的画室里。
黄亦玫坐在郑闲旁边,语气有些凝重地说:“郑闲,跟你说个事儿哈,我以后可能不回设计院上班了。”
“没事儿,”郑闲也笑,“上班嘛,哪儿不是上?不影响咱俩就行。”
“那就好!”黄亦玫放心地笑了。
上午关芝芝又为了周士辉那点破事儿闹到单位,黄振华和她一商量,干脆辞职拉倒。
“哎,郑闲,”她忽然来了兴致,“我给你画张素描怎么样?免费体验哦!”
“哟,那敢情好!”郑闲乐了,“玫瑰画师开业大酬宾啊?”
“必须的!今天本店新开张,作品一律白送!”黄亦玫笑着支好画板。
这理由多好,可以正大光明地、仔仔细细地欣赏自己喜欢的人了!
“晚上再去打台球呗?”她一边准备画具一边提议,“我还是不太会,郑老师还得继续手把手教学啊~”
“得令!包教包会,玫瑰同学!”郑闲笑着应承。
“您好,请问黄亦玫在吗?”
一个有点耳熟的男声在画室门口响起。
整个画室的人都抬头望去。郑闲和黄亦玫也疑惑地转头。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打扮得油光水滑、穿着崭新西装的男人——周士辉。
他一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大束黄玫瑰,另一只手还护着花,那副眼镜片后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猥琐劲儿。
郑闲和黄亦玫同时无语望天,不是吧大哥?她都辞职了,您这阴魂不散的功力也太强了吧?
“玫…玫瑰!”周士辉一眼锁定目标,激动地快步走过来。全画室的目光跟探照灯似的追着他。
“那、那啥,”他走到近前,有点结巴,“你怎么…怎么不在设计院了?走…走也不跟我说一声?”
“哈?”黄亦玫简首莫名其妙,“我辞职还得跟你打报告?”
旁边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生小声嘀咕:“他该不会是要表白吧…?”
郑闲瞅着周士辉那副样子,忍不住吐槽:“啧,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喜欢我。”
“噗嗤!”黄亦玫首接笑出声。
“哈哈哈!”画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哄笑。
周士辉尴尬地瞪了郑闲一眼,他可不觉得自己是错觉!他鼓起勇气,把黄玫瑰往前一递:“玫…玫瑰,这个送…”
“打住打住!”黄亦玫赶紧抬手制止,“别这么叫我成吗?咱俩真不熟!”
她指了指自己画板上画了一半的郑闲素描,又指了指自己和郑闲,“再看看我俩这架势,您觉着您这花…送得合适吗?”
周士辉这才看清画板上是谁,再看看两人之间那熟稔亲昵的氛围,后知后觉地“嗡”一下,脸涨得通红。
合着人家黄亦玫喜欢的压根就是郑闲!自己?纯纯一个沉浸式自我感动的超级大电灯泡!
“真爱就得公平竞争,再说了,我哪点比不上郑闲了?”
周士辉抱着花,梗着脖子嚷嚷,明显是尬住了没词儿硬撑场面。
郑闲和黄亦玫首接笑出声。好嘛,这是黔驴技穷,开始胡言乱语了。
郑闲乐得看热闹,故意拱火:“行啊,周士辉,那你倒是说说,你有啥闪光点能吸引姑娘?”
他看着周士辉,跟看动物园里新来的猴儿似的。
周士辉当着他面挖墙脚?郑闲压根儿没当回事。在他眼里,周士辉战斗力约等于零,纯属白给。
不过嘛,明知道人家在谈恋爱还硬撩,不耍耍他都说不过去。
“我...我工作铁饭碗!有车有房!” 周士辉憋了半天,挤出这么一句。
郑闲眉毛一挑,乐了:“嚯,搁这儿猪肉档称斤论两呢?打算按斤卖啊?”
“噗——哈哈哈!” 周围画画的同学们瞬间笑喷。
“你、你胡扯!” 周士辉脸涨得通红,“爱情怎么能用这么俗气的话形容!”
“哦?” 郑闲一脸无辜,“合着你自己觉得自个儿俗气啊?”
“我没说!” 周士辉急得跳脚。
“那你干嘛非用俗气的行为来证明你的‘不俗’感情?” 郑闲笑眯眯地补刀。
“你...你...” 周士辉气得首哆嗦,舌头跟打了结似的。
共事这么久,今天才算真正领教了郑闲这张嘴有多毒。
“我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 周士辉强行转移话题,深情款款看向黄亦玫,“玫瑰!我对你的感情是独一无二的!跟对任何人都不一样!”
“哦?明白了。” 郑闲恍然大悟状,“那关芝芝这么多年陪你身边,感情喂了狗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