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今天生日,老公居然出奇的没有去赌,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钱,递给我,让我去买些菜,说好好给我过个生日。¢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我不由想起弟弟说的话,老公真的为了利息将我卖给债主了吗?
但我还是心怀侥幸,忐忑的做了一桌子菜。
傍晚时分,债主,房东和邻居媒婆,弟弟齐聚一堂,破旧的出租屋有些拥挤。
弟弟带了两瓶酒,不由分说的开始给众人斟酒。
而后安排大家入座。
昨天还愤怒不己的弟弟,今天表现的却极为殷勤,一口一个姐夫的叫着。
老公也很开心,债主更是眉飞色舞,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愈发大胆,我无助的看向老公,但他视若无睹。
正当我心如死灰的时候,老公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脖子像断了似的一头栽在桌子上。
紧接着债主也同样如此,他临死前指着酒杯,瞪大眼睛想说些什么,却又是一口血喷出,彻底没了气息。
我突然明白今天的弟弟为何这般异常,原来他给老公和债主的酒里下毒了。
此时弟弟脸上带着快意,他朝我笑着说:“姐!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能欺负你了!”
我惊恐的望着这一切彻底乱了方寸,正在此时,警笛长鸣,停在院外。′我~地,书\城* /追?醉^歆,漳+結¨
弟弟一脸坦然,高举双手任凭银色手铐将他锁起。
“姐,我早就提前报警自首了!”
接着他又对房东说道:“房东大哥,你和王姨是好人,我姐以后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满脸泪水地拽着弟弟的胳膊但于事无补,看着弟弟被押上警车,我连滚带爬的去追。
好在警察己经从房东大哥那里了解到事情的始末,他怜悯的看了我一眼,并将我一同带走。
浑浑噩噩的做完笔录,我竟再也没看到弟弟一眼便被遣送回来。
回到院子,长长的警戒线将我隔绝,我不顾一切的撕开隔离带冲进房间。
老公和债主的尸体己经被带走,轮廓处被画上了白线。
屋内一片狼藉,我抱头痛哭。
一天的时间,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离我而去。
可我该恨谁呢?
就在这时,邻居王姨听到声音过来寻我,她不停叹息安慰着我一切都会过去。
“南小弟是事出有因,而且他主动自首,过几年就放出来了,没事的……没事的南涔。”
她温柔的话总算让我心中有了一丝温暖,好在我遇到了一个好邻居,好房东。`h/u~l¨i*a!n^b!o′o-k?.^c+o_m-
“走,南涔,去我家住,你这里肯定住不了人了。”
我顺从的点点头,带着复杂的情绪看了一眼房间,目光不由在角落的桌子上停住。
我快步走了过去,拿起那个还没有编织完的手链,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这是我编来送给自己当作生日礼物的。
不,是打算编好后交给老公,再由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想到这里,心里空落落的钻心的疼,我捂着胸口,又不禁想到弟弟。
他在里面会不会被人欺负,有没有饭吃?此时他一定很无助吧。
南涔啊南涔!
你为什么只会哭呢?
如果早一点听弟弟的话。
那么老公不会死,弟弟更不会杀人入狱。
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痛恨自己的不争气。
可一切都晚了……
“南涔,睹物思人,还是先去我家冷静冷静吧!”
王姨又过来拍着背安慰着我。
我擦掉眼泪点点头,攥着手链跟她走到院子。
想了想后我又冲回屋内,拿起做活的剪刀和几条彩绳。
我想把手链编完,就当是老公送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吧。
来到王姨家,她将我安排在客卧。
床上铺着崭新的大红被子,看起来很是扎眼。
似乎怕我疑惑,王姨主动解释道:“家里没有其他新被褥,这是我结婚时候用的,只盖过一次,都洗过,你别嫌弃哈!”
我不在意的摇摇头,王姨能收留我己经很好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知道我心情不好,她递给我一杯温水,我虽然没有心情喝,但看着她关切的眼神,还是抿了一口。
王姨笑着让我自己静静,早点休息,说着便离开了。
望着干净整洁的房间,我呆呆的坐在床上五味杂陈。
自从爸爸妈妈过世,我和弟弟相依为命,曾几何时我们也共同憧憬着未来能有各自温馨的小家。
而在这之前,我明明己经做到了,弟弟也偷偷说他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是厂子里搞装修家的女儿。
可一切从老公赌博开始都变了,我们的家被抵押出去,只得搬进潮湿的出租屋。
弟弟时常过来与老公争吵,甚至大打出手。
我多么希望一切是个梦,在爸爸妈妈在的时候醒来,扑在他们的怀里说我做了噩梦。
也可以在弟弟问我要果冻时醒来,我会弹他一个脑崩,说我也要吃一个。
剪头发那天也行……我把手链送给那个长相帅气,手艺很好的发型师,然后在他一头雾水中换一家店。
想着他那一脸懵的样子,我不禁捂着嘴笑出声。
这把剪刀还是他用剩下来的呢!
我看着手里用来裁线的剪刀,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胡思乱想中,眼皮昏昏沉沉,我就那么靠在床上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门被打开。
我听到王姨小声地喊着我的名字。
“南涔!”
“你睡了吗?”
我想要睁眼,眼皮却重如千斤,勉强睁开一条缝隙,看到门口探进一个脑袋。
那是王姨。
我想要答应,可怎么也张不开嘴,只能从鼻腔中哼出一声。
见我没有动作,她扭头离开,不一会儿,另一道胖墩墩的身影闪了进来。
“啪嗒”一声。
他先是将房门反锁,蹑手蹑脚地便我走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强行打起精神,奋力抬起眼皮凝视。
房东大哥!
他要干什么?!
我想起身,可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加上自身的状况,此时我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王姨给我的水有问题!房东居然是这样的禽兽!
我和弟弟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