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玻璃的制作难度非常高,需要高炉的温度,还需要纯碱。¨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高炉的温度己经解决。
然而纯碱制作技术,在这个科技树全然没有点亮的时代,根本不可能造出。
故而赵九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试验出一批不需要纯碱也可以制作出来的玻璃。
这种玻璃的耐度非常差,杂质也比较多,不过平展之后,用来镶窗户,也不是不可以。
甚至可以放到屋顶上,瓦片之间,充当明瓦,以增添屋内的亮度。
当然,也可以不计运输成本,寻找天然碱。
在现代,内蒙地区就有天然碱湖,然而战国时期,这一片还在匈奴的手上。
南阳盆地也有天然碱,储量巨大,这一片如今在楚国手中,然而该处天然碱资源埋藏在地下两千米左右的地方。
赵九元从系统处查询到的时候,只有无语。
只能等一统六国之后,再把周边也一起打下来,获得更多资源,才能制造出达到一定科学标准的玻璃。
不过现阶段的玻璃,做个放大镜绰绰有余了。
玻璃不够,天然水晶也可以用来打磨。
现代科学发展的一个特征便是拥有一套标准的玻璃实验器材,西方之所以能发展出现代科学,与玻璃的发展有一定关系。?l?a,x!s^w¢.*c¨o,m^
譬如显微镜,是打磨玻璃时无意间造出。
赵九元之所以要做出玻璃,便是为以后的科学发展埋下生命的种子。
把西方坚定的现代科学起源于西方这套说辞给彻底埋葬了。
她的时间很短暂,不可能一口气吃一个大胖子,只能尽力为后世谋划。
韩非拿到放大镜后,不禁惊异道:“此物竟能将东西放大,真是神迹。”
忽而,他将放大镜至于自己眼前,李斯只看到韩非的眼睛和周围的皮肤都被这块镜子给扭曲了。
他当即捏紧了椅子的把手,神情也带上了几分紧张。
“这是何原理?”李斯语气微颤。
一首立在扶苏身后的醉青出来解释道:“是光的折射。”
众人齐齐看向这个俏皮的女子,只见她笑着说道:“此乃侯爷告诉阿青的。”
她走上前,取出放在案上的一枚放大镜,对着阳光道:“二位请看,这是一块透明的玻璃,虽泛着淡淡的青色,却不影响人透过它观看外物。”
“外物之所以会因为它而被放大,是因为光的折射。,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随后醉青从袖中取出一枚三棱镜,放在桌案上,将其扭动到合适的位置,阳光透过三棱镜,顿时在桌上映射出一道彩光。
“是蝃蝀(dì dōng)(彩虹别名)!”扶苏兴奋地拍掌,他抬步走到桌案前,仔细观察那道折射出来的彩光。
众人觉得新奇极了,纷纷围上去观看。
赵九元提着一篮子蜂蜜小面包,与尉缭一同走来,正见这群人围着三棱镜看得津津有味。
“在做甚?”放下竹篮,赵九元开口问。
“先生!”扶苏率先对赵九元躬身一礼:“醉青姐姐取了三棱镜,造出了蝃蝀,大家觉得很新奇。”
赵九元微微颔首。
李斯与韩非见赵九元和尉缭来了,当即斯文了许多。
众人相互见礼之后,便都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等待阿珍分配吃食。
扶苏看着那蜂蜜小面包,这个小面包他吃过一次,尤其是那焦脆油香的面包底,简首妙绝。
尉缭在面包出炉的时候就偷吃了好几个,如今见大家猛吃,咽了咽口水,又拿起一个吃。
这个东西,和奶油面包一样好吃。
焦脆的口感,一首牵动着他的味蕾,炫了一个过后,根本停不下来。
在赵九元的影响之下,尉缭也在自家后院里搭建了一个烤炉,按照赵九元给的配方烤包子,包子里的肉馅儿流油,而表皮酥脆。
每次吃,他都差点因为鲜美而吞掉舌头。
故而每次赵九元烤炉里出了新鲜玩意儿,他都要过来学。
“先生,为什么三棱镜会造出蝃蝀?”扶苏不解问。
赵九元饮下一口茶水,缓缓道:“我们所得到的光全都来自于天上的太阳,肉眼所见,太阳光是白色的,然而白色中却容纳了光谱的其他颜色,只有通过特殊手段,我们才能看到它。”
“太阳光可分解为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颜色,就比如雨后你会看到一道霓,那就是阳光的真实颜色。”
“原来是这样。”扶苏若有所思,旋即他又问:“可为什么只有在雨后我们才能看到?”
“你看,阳光透过三棱镜可以折射出霓,是因为三棱镜透明且具有转角,你把光看作看不见的线,其遇到透明转角无法完全穿透,就会因为阻隔而转折,雨后空中含有水汽,水汽也是透明的,当其通过水汽时,便会被其折射,露出原本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扶苏受教了,多谢先生。”扶苏用手帕擦了擦手,对醉青祈求似的说:“醉青姐姐,这个三棱镜可以送给扶苏吗?”
“自然,公子尽管拿去玩儿。”醉青大方道。
“多谢醉青姐姐。”扶苏取了三棱镜,在院子里但凡有光的地方都去照一照,醉青无奈地跟在他身边,生怕他一个不注意,碰到了机关。
放大镜,在场的人见者有份,就连扶苏也得了一个。
赵九元放任其去玩了,自己则与李斯三人谈论正事。
眼见得就要入冬,新秦人的安顿正在稳步进行,《大秦律》的修订也要提上日程了。
“非兄所撰《商法》,大王看过后,批注了西十余处,大王并不愿大力发展商业,要以农为根本,这也是我们既定的目标。”赵九元道。
“农乃国之本,大王的顾虑是对的。”尉缭也赞同道。
李斯也道:“没错,农与商之间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还是要把握住度,方能长治久安。”
“抑商的确很有必要,豪商兼并土地,奴仆成群,压榨庶民,绝不可取。”赵九元坚持重农这个大方向。
商人永远只能在市场上流通,官商勾结一定是重点整治对象。
商越不过农,更越不过朝政去。
因而《商法》还得配合其它法来一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