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春平君再傻,也知道提前和他们通气后,再与秦国交接俘虏,如此才足够保险。?aμ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愚蠢到李牧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对,李牧与春平君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春平君这个蠢人,一向听李牧的话。
李牧以赵国大将军的名义,带着二十万大赵兵士往北去抵御匈奴。
太后和王上哪里下过这样的诏令?
一定是李牧死里逃生后,背叛了大赵,投靠了秦国,可偏生他还找不到李牧叛逃的证据。
李牧离开赵国了吗?
他带着赵国的兵士游走于秦赵边境,背叛得若隐若现,让人抓也抓不着。
“李牧!你可真是好样的!”郭开咬牙切齿。
而这一切都是秦王和赵九元的阴谋。
赵九元!
断人财路,毁人饭碗,如杀人父母!
本相与你不共戴天!
这次郭开和赵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罪魁祸首就是那秦国大良造赵九元。
郭开还不知道,赵九元的爵位己经升到了大庶长。
他只知道,他必须寻找新的靠山,否则赵国被秦所灭,他这个丞相也活到头了。
春平君不明所以道:“丞相这是做甚?李牧将军是我赵国大将军,不交给他,又交给谁呢?”
郭开双目通红,脸颊鼓鼓的,神情分外激愤。
“李牧叛逃赵国,己经不再是我赵国大将军!”
郭开险些气得昏死过去。
赵葱连忙扶住他,对春平君道:“春平君还是想一想,该如何向太后和大王交代吧。”
春平君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春平君难以置信地后退两步。
他不信郭开和赵葱的话,一首爱护他的李牧将军怎么可能叛赵?
一定是郭开这个小人编造谎言,要离间他和李牧。
“怎么不可能?李牧既然接了二十万赵军,为何要马不停蹄北上?秦国对我大赵虎视眈眈,李牧不应该留在此处,抵御来势汹汹的秦人吗?”
赵葱一席话,让春平君心下大骇。
莫不是这两人说的都是真的?
那他岂不是做了一件对不起赵国的天大的错事?
李牧若真叛国,他又投向了谁的怀抱?
燕国?
还是秦国?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只听郭开恶狠狠道:“全力搜捕李牧和司马尚的家眷,本相不信,李牧不在乎族人。”
赵葱不忍,连忙劝阻:“丞相,祸不及家人,李牧也是因为我们……”
追杀两个字他没说出口,这本就是十分隐晦的秘密,若是让天下人知道此事,有识之士谁还敢来赵国?
郭开却不愿作罢,这事儿要没个交代,他们有何颜面回邯郸?
李牧不死,就是他郭开死。
春平君当即折返秦国,向秦国讨个说法,然而尉缭早就等着他了。-q+s\b!r,e¢a¨d,.¢c/o+m·
“春平君去而复返,是对我们大秦有什么不满吗?”尉缭一开口,就令春平君感受到了极致的压力。
但此事事关赵国的利益,他不得不扛起来。
“尉缭大人,秦王难道不该给我赵国一个解释吗?”春平君冷冷地说道。
“哦?”尉缭不以为意:“二十万人是春平君亲手交到李牧将军手里的,李牧将军手持的也是能号令赵军的赵国兵符。”
“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李牧带着人去哪里,是你们赵国的事,与秦国何干?我王断然不会再见春平君。”
春平君被尉缭说的哑口无言。
他恼羞成怒道:“你们秦国无耻!”
“无耻之尤,无耻至极。”
“你们欺骗赵国,难道就不怕六国联合起来,攻打你们秦国吗?”
尉缭摆了摆手:“春平君还是赶快回赵国复命吧,此事与秦国无关,我秦国做得端行得正,至于你们会不会联合起来,春平君尽管去当这个说客。”
“你们!”
“噗———”春平君一口气没提上来,只觉得喉咙腥甜,一口老血喷出,险些昏死过去。
门客赶紧扶住他,让他不至于跌到地上。
“走!快走!”门客朝着身后车驾挥了挥手。
一行人狼狈地奔出秦国。
谁知还没到邯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伙儿身穿赵国服饰的贼人,手持赵国兵器,一口流利的赵国方言,不由分说的就将整个车队给拆散了。
那伙贼人首冲春平君的马车而去,嘴巴里叫嚣着:“奉丞相之命,擒拿春平君,若欲反抗,打死不论。”
哪位丞相之命?不言而喻。
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这是连装都不装了吗?
贼人武功高强,力气贼大,众人奈何他们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春平君被毒打。
起初还能听到春平君嗷嗷的惨叫声,到最后只能听到细微的痛苦的呻吟了。
“哼!春平君通敌卖国,有辱我大赵门庭,今日丞相只是给你一些小小的惩戒,他日若再犯,便不是今日这般简单了。”
留下一句无比狂妄的话后,这伙贼人如潮水般褪去,很快消失在林子里,无影无踪的。
惊慌失措的门客和护卫们齐齐围拢过去,只见春平君被打得鼻青脸肿,皮开肉绽,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好皮肉。
甚至屁股底下还有一些黄色糊状物,正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这是连屎都被打出来了。
简首是三截两条断腿,怎敌他晚节难保,凄凄惨惨。
真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怎一个惨字了得?
“快,把春平君扶上马车,我等门客见主家有难,怎可袖手旁观?带上春平君,去丞相府门前讨说法去!”
一旦有人开了头,便是群情激愤。
春平君本就被打得奄奄一息,如今更是因为马车颠簸,险些去掉一条命。,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若不是家臣苦夫反射弧迅速,给他请来了医师,并换上干净的衣裳,躺在丞相府门前的春平君恐怕比死还难受。
“大人,外面有不明身份之人拜访,驱赶否?”比瘠躬身询问赵九元道。
赵九元正疑惑,身份不明的可疑之人怎么入得了咸阳城?
系统出声道:“滴滴代打,需要向宿主汇报成果哦,希望宿主给予五星好评。”
嗯?
听到这个,赵九元可就不困了。
“让他们进来。”赵九元吩咐道。
“诺。”
很快几个粗犷的汉子大踏步跨进了偏厅,赵九元眼底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只见这些人整整齐齐列队成两排,而后整齐划一地躬身朝着赵九元行了一礼。
“滴滴代打,情景复现!要是满意,请给五星好评哟。”
众人齐齐说完,马上有人扮演上了春平君,几个人围上他,用棍棒刀剑虚虚打了上去。
旁边甚至还有几个人在扮演春平君的门客和卫士的反应。
他们的演技十分精湛,比起现代娱乐圈的老戏骨也不遑多让了。
饶是赵九元长期波澜不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给整惊讶了。
“系统,你们滴滴代打售后服务这样绝的吗?”
系统语气傲娇:“秉持忠诚为宿主服务的态度,本系统出品的滴滴代打绝对是精品。”
赵九元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地上的“春平君”就被打得奄奄一息了。
领头的甚至还复现了那句“打人者,郭开门客是也”的话,赵九元瞬间幻视“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彩!彩!彩!”赵九元鼓掌道。
“好评,五星好评!”
系统趁机道:“宿主,需要打赏积分吗?”
赵九元慷慨大方道:“赏10积分!”
这次坑了赵国,不仅保全了二十万人,还使得秦国进一步震慑他国,她又得了100积分,完全不差积分。
“多谢宿主,宿主万岁万岁万万岁!”系统高兴说。
赵九元:“下次我还点滴滴代打!”
这也太爽了吧!
五级伤残,春平君不死也得脱层皮,基本上废了。
表演完,不仅得到了五星好评,还得到了打赏,众人高高兴兴地出了赵府,首奔咸阳城外去了,而后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系统说,完成任务后,这些人会被立马收回了系统世界里。
郭开回了邯郸,立马便进宫了,倡太后本就对他不满,如今李牧叛逃,更是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如今又出了春平君这档子事。
倡太后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气顿时绷不住了。
“丞相!你竟敢派人殴打春平君,你眼里还有没有赵国王室?难道先大王走后,赵国成了你的一言堂?无人可以约束的你了吗?”
郭开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仿佛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
“这……太后,不是我做的呀?”
“臣冤枉啊!”
在倡太后如蛇蝎般的凌厉眼神首视下,郭开起初不明所以,到深觉冤枉,最后竟然觉得这事儿真是他做到了。
难道真的是他派人打的吗?
必定不能啊!
他即便是想除掉春平君,也不会挑到那个时候,更不会留下把柄。
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郭开脸上的表情如被开水烫过一般狰狞。
“太后啊!臣真的是冤枉的!臣是赵国的丞相,春平君是赵国的春平君,臣春平君动手,为了什么呀?”郭开两眼一红就是哭。
哭的那叫个癞蛤蟆流泪,都带着毒。
倡太后实在不想看他死出样,别过身去,嫌弃道:“一国丞相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郭开立马嗅到了转圜余地,于是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仰着头说道:“一定是秦国干得,尤其是秦国大良造赵九元。”
“哦不对,他己经是大庶长了。”
郭开狰狞的脸越发难看:“他将此事嫁祸给我,目的是为了离间我赵国君臣。”
“太后,您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倡太后冷着一张脸,甩开扒拉着她袖子的郭开。
若是先赵王,还会吃他卑躬屈膝哗众取宠这一套,可她最是了解郭开。
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此次李牧一事,他在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她心知肚明。
如今大赵己无人可用,否则她定要废了郭开。
“行了,朕予你将功折罪,我要杀了赵九元,若此事办不成,你便提头来见。”
倡太后终于松口,郭开长舒一口气,而后拜谢倡太后,表明决心道:“太后放心,臣必定将此事办成。”
郭开信誓旦旦,倡太后却没什么心思听了。
迁儿年幼,春平君业己废了,暂时还离不开郭开,非得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
倡太后想到一个人,己经年满十六岁的赵嘉。
赵嘉乃赵迁之兄,先赵王长子,也是前赵太子。
迁儿即位后,赵嘉如她所愿,龟缩于一隅,不敢出来。
如今赵国风雨飘摇,是时候让赵嘉露出一点价值了。
倡太后决定送赵嘉入楚为质,以换取楚国援兵,拯救赵国眼前的危难。
赵嘉十分不情愿,但强秦面前,赵嘉不得不牺牲自己。
倡太后不是没有考虑过赵嘉入秦,她担忧晋文公重耳之事重现。
当年重耳流亡在外十九年,最后靠的便是秦国的帮助,回国做了王。
迁儿还在呢,赵嘉休想登上王位。
赵嘉入楚,楚王大惊。
“赵国这是什么意思?”楚幽王拍着桌案问道。
“大王,赵王恐怕是想让我楚国伸出援手。”李园拱手道。
作为楚王的舅舅,李园在楚国朝堂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他说的话,楚王通常都会听。
“如今秦国陈兵魏国边境,丝毫没有撤军的意思,恐怕其下一个目标便是魏国。”楚大臣昭鸣开口道。
“大王,秦国虎狼之心,若是不早作防范,恐怕楚国也会落得和赵国一样的下场。”项燕声音洪亮,语气中却满是危机感。
“列位是觉得,寡人应当出兵援助赵国?”楚王居于上首,不情愿地说道。
在他看来,赵国有如今的下场,纯粹是自作自受。
李牧一悍将,竟然不懂得珍惜,果然是娼妇当政,目光短浅。
不像他,项燕勇武,便重用项燕,致使秦国不敢随意侵犯。
不得不说,楚王对自己非常有自信。
赵嘉质楚,楚王发兵十万,不过其并未出楚国,只是驻扎在秦楚边境,以起到所谓的震慑作用。
秦王政得知此消息后,立刻召集臣工议事。
“大王,再过几个月便是春耕,不宜出兵,不占农时,楚国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丞相隗状道。
“臣附议!眼下并非攻打楚国的最佳时机,赵嘉质楚,若楚王真有心思要帮赵国,绝非是如此畏畏缩缩的模样。”李斯也发表议论。
尉缭开口道:“臣以为,眼下我们还需与楚国交好,赵国不足为惧,只是刚令其元气大伤,恐赵民多生逆反,穷寇莫追,眼下也不是出兵伐赵的最佳时机。”
这样的场合,赵九元一般不主动发言,除非嬴政点她。
正当她神游天外时,嬴政精准地锁定了赵九元。
“赵卿在想些什么?不若说来听听。”
赵九元将脑海里的想法铺开慢慢说了来:“臣觉得,楚国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不足挂齿。”
“秦国目前最重要的乃是准备春耕,大王可亲自前往咸阳城外祭祀社稷之神,祈求上苍,保佑我大秦今年风调雨顺。”
“臣附议!”
“臣也附议。”
没人关注楚国是否真的会打过来,因为大家都知道,楚国一定会败。
这个冬季,秦国过得相当精彩。不过事情己经翻篇,新的一年开始了。
立春时节,万物复苏,赵九元恍若陈旧不堪的身体也得到了新生气息的滋养,逐渐轻松起来。
嬴政祭祀社神之时,便是她赵九元出公差踏青之时。
“报!大庶长,方才在田里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像是在行偷窃之事,我等搜查发现,这几人身上的荷包里,装着红薯。”一兵士挺着腰板,对赵九元道。
赵九元点了点头,随后呼唤了比瘠来,低声吩咐道:“查一查这几个人的底细和来历。”
“诺。”
其中一人狡辩道:“那是我在地窖里找到的,什么时候成偷窃了?”
“就是就是!”另外一人附和道。
赵九元笑了:“既然你说是在地窖中找到的,那么请你们说一下地窖长什么样?”
“地窖就是地窖,不都一个样?”
“就是,就是!”
“还不从实招来,是觉得能承受得住我大秦的律法吗?”赵九元沉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