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见王绾这小子竟然抢在了他前头,当即不甘示弱:“臣也愿协助大良造,臣手中的造纸司己步入正轨,咸阳市内纸铺也开铺,营收均充入内府,无需臣多操持,正好得空。?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纸铺的纸可供民众限量购买,亦可限量批发给商人,价格虽比竹简低廉,但运到他国,可就变成了稀罕物。
物以稀为贵,纸在他国的价格居高不下,如此给大秦带来了超高的利润,源源不断的收入充实大秦的府库。
赵九元和李斯从中获得的少量分红,便己是部分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了。
“哈哈哈哈!彩!”
“都准了!”嬴政高声道:“选址和图纸,由大良造把关,王绾与李斯从旁协助,务必要让我大秦同文学府闻名天下。”
赵九元无奈称“诺”。
早知道今日就不来了,系统果然是在保护她,只要她不来大朝会,就不会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她看了看正一脸兴奋的王绾,和按捺住高兴,面上傲娇的李斯,无声地叹了口气。
王绾和李斯都是客卿,创立学府对客卿势力大大的有利,他们自然要尽心竭力完成。但嬴姓宗室以及外戚贵族可就不那么乐意了。?零·点*看.书! ?无′错`内_容!
“渭阳君,大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同文学府,这是要掘了你我宗室子弟的未来啊!”一宗室大臣面色焦急道。
“赵九元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他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找不到可反驳的点,书同文是创举没错,可一旦建了同文学府,这大秦便是客卿的天下,哪里还有咱们的事?”
“大王糊涂啊!这是要将宗室彻底驱逐出朝!也不想想,若没有宗室的支持,大王能这样得心应手吗?”
“赢限,你逾矩了!”渭阳君双眼迸射出锐利的眼神,冷道:“大良造说了,宗室子弟有才者可入同文书院,只这一点,大秦就没有排斥宗室。”
被叫赢限的大胡须男子顿时缩了缩脖子:“可宗室子弟哪里是六国之人的对手?”
渭阳君沉声道:“那便是我宗室无能!尔等当回去好生约束自己的子侄,别到时候丢了我宗室的脸!”
“渭阳君啊!”赢限还要继续输出,渭阳君却不肯再给他机会。
“好了,都收敛一些,自大王亲政后,你们有谁见过大王收回自己的决定的?”
宗室那边有渭阳君镇守,只小小起伏了一下,倒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阳泉君芈宸匆匆进入华阳太后的殿内,昌平君正在与华阳太后喝茶聊天。+天.禧·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_
“太后有所不知,这大良造可是个厉害人物,最近大王的许多政令都与此人有关。”昌平君恍若拉家常似的,和太后提及赵九元。
“哦?老妪久居深宫,对外头的事知之甚少,这赵九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华阳太后摆弄着手中的一串珠子,状若好奇的问。
“摸不清性子,似乎比文信侯还难对付。”昌平君思索了片刻后说。
听太后如此问,昌平君便知来找华阳太后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了。
自从大王亲政,嫪毐被诛杀后,华阳太后便再不理外事。
但华阳太后毕竟是楚系外戚中地位最尊贵的,她的号召力还在。
“姐姐,您找我!”阳泉君踏步进来,见昌平君在,拱手行礼后,走到了华阳太后身边。
“大王最近似乎很少找你?”华阳太后忽然说。
阳泉君挠了挠后脑勺:“好像是。”
华阳太后缓缓闭上了眼,似在沉思,片刻后她道:“你去大良造府上,记得带上厚礼。”
阳泉君迷茫:“为什么啊?姐姐。”
“让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为什么。”面对这个不太聪明的弟弟,华阳太后只想翻白眼。
昌平君彻底傻眼了,太后这是要向赵九元示好。
“太后……您。”
昌平君话还没说完,华阳太后打断他道:“既然不清楚他的为人,那就莫要与之为敌,否则损害的只会是你自己。”
华阳太后一番话,让昌平君恍然大悟。
“臣知道了。”
回到府中,为了快些治好嗓子,摆脱懒羊羊的声音,赵九元一口闷了寂粟开的苦药,那模样颇有壮士赴死的气势。
阿珍立马奉上蜂蜜,赵九元摇了摇头,用茶水漱口后,嘴巴里的苦味被冲淡了。
真正的大女人绝不畏惧哭药!
老娘要摆脱懒羊羊。
“大良造,斯携王绾来见。”李斯与王绾拱手正要行礼。
背对着他们的赵九元面露苦色。
她都病了,这俩卷王就不能放过她吗?
转过身来,赵九元脸上挂着温润的笑意:“两位客气什么?快快一同进来。”
比脊把两人带到会客室,赵九元一个眼神甩过去,阿旺将一打纸抱进来。
只见封面上写着《同文学府项目计划书》几个大字。
“项目”二字李斯和王绾均没见过,但神奇的是,这些文字合在一起他们竟然看懂了。
现代的许多表述方式,本就是由古演化而来,现代人对繁体字能连蒙带猜弄个明白,古人自然也可以对现代的东西连蒙带猜弄个明白。
“具体选址和学府屋舍设计图交给二位去办,这是同文学府办学的方向和预期效果设计,另外还有开设科目的一些暂行计划,二位若有意见,尽管说来。”
文学与史学、数学、诸子学、农学、法学、医学、天文地理学……
这些都是什么啊?
李斯和王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茫然。
“法学院,以法为研究对象,专门研习秦法和诸国法的一门科学,专设法学院,聚集法学士子,以利于完善律法。”
李斯眼前一亮,激动道:“彩!”
赵兄果然十分看中他们法家,竟还为法专设一门。
“那这文学与史学是何物?”王绾心中震颤不己,生怕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只能更谨慎地开口询问。
“诸子百家之文,各有妙处,文学则专研其文之优劣之处,史学就更好理解了,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镜可知兴替,以人为镜明得失,史官之责是记史以传后世,研究历朝历代之史,便可规避前人之祸,以启后世之光明,史乃文所写,故而文史不分家。”赵九元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