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脸色大变,见到叶青,只顾着激动,却忘了身后的追兵,懊恼道:“都怪属下无能,原本想着暗中寻找少帅,没想到被他们发现……”
叶青想起刚刚看到的蘑菇云,想不到燕北为了寻找自己竟然冒这么大的风险,自己入狱,燕北完全可以将一切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就算国主责难,起码也能保住性命。?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把那两个人的衣服扒下来。”
叶青也不等燕北继续往下说,立即吩咐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二人抓起对方的衣服和武器,翻窗而出。
身后不时传来威胁与恐吓声,躲入灌木丛中的叶青二人清楚看到已经有人将刚刚的房子包围了起来。
两个人跑出去一段距离,换上那些士兵的衣服打算趁乱混出敌人的包围圈。
“少帅,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我出来的时候,夫人很担心你。”
叶青心中不由得一痛,可是他清楚,国主已经下令让马忠抓捕自己,那必然已经起了杀心,不过自己的赫赫战功摆在那里,就算要杀自己,也要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来平复天下人悠悠之口。
这个时候他回去找苏渔,无疑会落入他们的算计,同时也会给苏渔带去危险,只要自己一天不死,他们就不会动苏渔,苏渔的性命也才能得到保全。-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回北域也不可能,国主就是忌惮自己功高盖主,手握兵权,而且这里距离北域山高水远,一路上重重关卡自然也不必说。
“这个时候北上,无异于与他们硬碰硬,而且我也不能再连累渔儿了!”
望着眼前茫茫枯草败叶,叶青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悲怆,泱泱龙国,难道就没有他叶青的容身之所了吗?
忽然叶青想起了五年前,自己似乎也是如此茫然,眼前忽然一亮:“我们去湘西!”
“好,一切全凭少帅定夺。”
燕北还一如既往对叶青恭敬顺从。
湘西在龙国以南,湘河以西,气候湿热,多蛇虫鼠蚁,民风彪悍却胜在淳朴。
当年叶青因为罹患绝症离开家,去的就是湘西,在那里的茫茫十万大山中,遇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恩师。
也是因为恩师的嘱托,他才投身军旅,想不到国主受奸人蒙蔽,听信谗言,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忽然又是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枯枝折断的声音传来,燕北大步向前,但在了叶青的前面。
二人没有躲避,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而且他们此刻穿着的就是对方的作战服,届时如果被发现,就没法说清了。?叁,叶¨屋. ¨免·沸+岳\黩,
“什么人?”
对面只有两个人,但是手里都端着枪。
叶青与燕北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刚刚听到枪响,我们正往始发地赶呢,你们也是闻讯赶去支援的吗?”
燕北高声问道。
那两个人明显看到了叶青和燕北身上的衣服,收起枪,点头道:“不错,刚刚收到的通知,其他小队也都在朝这里赶来。”
“你们是哪个小队的?”
燕北见状,也没急着接话,继续说道:“听说好像也是来找叶青的,你们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啊!”
“哼,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还真是活腻歪了。”
“可不是,那叶青一个戴罪之身,从这么高的山上掉下来,能活才怪,尸首估计早就被被啃光了……”
那二人正说着,却没注意到叶青和燕北二人已经靠近,还不等其中一人说完,止咳咔咔两声骨裂声。
“看起来让你失望了!”叶青愣愣看着地上的尸体,翻找出二人身上的弹药,又取下佩枪。
二人沿着蜿蜒山路前行,天色渐暗,终于离开了崖底。
与此同时的幽州都督府。
魏在喜看着沉默不语的沈星辰,缓缓开口道:“都城那边的消息,想来沈都督已经知道了,想不到啊,那个昨日还风头无两的北域战神,今日却成阶下囚,还真是君恩难测。”
见沈星辰不答话,魏在喜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不久前,马将军叮嘱我,要我盯着谪仙居和苏渔那边,叶青难道真的……”
“叶青虽然被下狱,可是罪名至今未定,而且听闻人已经死了,魏署长你觉得一个死人,还能做什么?”
“那都督的意思是?”魏在喜探寻地看向沈星辰。
“既然马忠已经发话了,你作为幽州警署署长自然当尽力而为,该做的还是要做,只是这叶青的罪名一日未定,我们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北域战神的手段,我想魏署长也是见过的,自然不许我多说。”
魏在喜不由得脊背一寒,阵阵凉意涌上心头,脱口道:“可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沈星辰冷笑一声:“连国君都不敢断言,你我又依仗什么下次结论?不出意外的话,马忠马将军还在四处寻找叶青的尸体。
而且你也说了君恩难测,没到盖棺定论之际,你我总归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魏在喜恍然,连连点头:“多谢都督一语点醒梦中人,我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高速公路上,一辆疾驰的车厢内,燕北小心翼翼为叶青换药,由于身份敏感,他们并没有搭乘火车,只能找了一辆运送货物的货车,多给了些钱,送他们一程。
“下了高速就到了青州地界了,我想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既没有北上,也没回幽州,不如今晚我们找家好一点的旅店,好好休息一晚。”
燕北低声说道。
叶青摇摇头:“还是小心一点,这两天他们找不见人,估计已经扩大了排查范围,到了青州,想办法弄条船,等我们进了山,那才能算安全。”
叶青虽然从山崖上掉下来,伤势原本并不算重,只要好好调理,很快就可恢复,可是逃离崖底的时候,接二连三与人动手,伤口反复裂开,再加上一路的风餐露宿,原本的轻伤也成了重患。
一路无话,直至傍晚时分,货车终于下了高速驶进市区。
“到地方了,下车吧!”司机对着货箱内的二人喊道。
看到燕北搀扶着面色煞白的叶青,那司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你这朋友看样子病的不轻啊,你还是赶紧找个大夫好好给他看看。”
“是啊,我们来青州就是求医的,可是我们身上没那么多钱,大医院也去不起,不知道兄弟对这地方熟不熟,能不能帮引荐一下。”
燕北顺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