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到我说话没有!不管是谁,都必须死!”用了十足的力气,王继太不禁又连连咳嗽起来,脸长得通红,倒不是刚才那般面无血色了。¢s_o?k~a·n_s_h+u¨./c¨o-m′
迫于王继太的威严,王伦和王林只能答应,信誓旦旦:“您放心,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提着那小子的人头,亲自给您瞧瞧!”
“兴儿,我的兴儿……”几滴浑浊的泪,顺着王继太眼角滑落。
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彻心扉,旁人无法体会。
而且王兴还是他的长子嫡孙,身份可比王伦王林高出不知道多少!
无力的挥手,王继太倦了,赶走了他们兄弟二人。
他们兄弟一起回到位于城区的王伦的别墅,气急败坏:“叶青是吧?管他什么身份,直接杀了他丫的!”
王伦脾气暴躁,不如王林冷静,想起叶青那副高高在上的猖狂样子,他便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王林扯过湿巾,擦拭着双手沾染的鲜血:“等手下的人调查完了之后再说,况且,想要那小子死的,又何止我们一人?”
“那小子是个刺头,不好惹。没看见在酒会上,幽州警署署长,商盟会长,对他恭敬有加?若那小子的真实身份,正如我们所想,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王林不想趟这潭浑水,想保住小命。¨7~8*x,s\w?.+c,o*m,
“你的意思是……”
王林停顿了下手上的动作,邪魅一笑,狭长眼眸中闪过抹精光:“让爷爷对付他喽,我们坐享其成就是。”
“大哥惨死,爷爷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叶青有爷爷对付,我们不用动脑筋,我们还是想想,大哥的宛科集团,该如何吧?”
云州宛科集团是王兴一直在管,资产雄厚,净产值早已超过了他们。
再加上王兴是王家长子嫡孙,身份高贵,整个家族和家产早晚都是他一个人的!
这点,在王林和王伦刚记事时候起,便天天听着。
如今王兴死了,往下面排的话,怎么也该轮到他们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
一道幽幽的贪婪之光,在他们兄弟二人眼中闪现,二人如饿狼一般凑到一起,开始商量怎么瓜分宛科集团。
可怕,太可怕了!
谪仙居
叶青围着围裙,在厨房中忙活,锅里熬着香喷喷的鸡汤,俨然一副家庭煮夫作派。
时间差不多了,将煮着鸡汤的砂锅小火了之后,叶青便出了门。
“少帅!”
燕北刚好到达门外,扬手准备敲门之际,叶青现身。·y,p/x?s+w\.,n\e_t~
“什么事?”
“少帅,王家三兄弟的背景查清楚了,全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怎么还弄了份文件?你直接说给我听就是了。”
嘀咕着,却也没耽误叶青接过调查结果。
快速浏览了调查结果一番之后,叶青沉了眼眸:“这么说,王家还有些来历?”
燕北垂头,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这是他在遇到严肃事情时,惯有的动作。
“是的,少帅,王兴在王家身份高贵,如今惨死,王家势必要报仇……”
“加派人手在渔儿身边,保护渔儿的安全。”
“另外,放出王兴死了的消息,扰乱宛科股价,先让王家头疼一阵再说。”
“是,少帅。您身边是不是也需要加派人手?属下担心……”
“担心王家派人来杀我?”
叶青轻蔑一笑:“这世间能杀了我的人,还未存在,你无需担心,安照我吩咐的去做,不容有失!”
能做到北域战神的位置,当真是任何人都可以的?
叶青的身手,连燕北自己都自叹不如,叶青这样说,他也没多嘴劝说,领命办事去了。
将手中王家背景资料捏了个粉碎,叶青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劲,彰显无遗。
云州,天空盛着阴沉,不多时便飘起了蒙蒙细雨。
细雨落在脸上,肩头,平添了几分凉意。
而此时的云州各大电视台,都报道着同一件事:“王家长子嫡孙惨死,宛科集团股市跌停!”
叮铃铃……络绎不绝响起的电话,划破了老宅的宁静,同时也将沉睡中的王继太惊醒。
轰隆隆!霎时间,天空电闪雷鸣,原本的蒙蒙细雨变成了倾盆大雨,雨珠如炮仗一般,敲打着窗户。
“什么?怎么会这样!”老胡在卧室外接电话,他尽管压着声音,声音也顺着门的缝隙,传了进来。
脸色稍显红润些了的王继太,骤然蹙紧眉头,去拿手机的过程中,慌张带掉水晶杯子。
啪……清脆声音蔓延开来。
“王家长子嫡孙被曝惨死,王家大乱,宛科股价一路跌停……”
又是一口气血自胸口蔓延开来,王继太硬生生的忍住了:“老胡,你进来!”
这一次,他出奇的冷静,只是逐渐苍白的面色,出卖了他。
“去通知开家庭会议!”
王继太握着手机的手,泛着淡青色,逐渐变的透白,可见他是用了十足力气。
王家是个古老家族,家庭会议自然和别家不同。
凡是能参加家主举行的家庭会议,通常都是在王家有头有脸之人!
连王伦和王林,都没资格参加。
不过这一次,王继太破例让他们兄弟二人也参加,一起商量大事。
“是,老奴这就去办!”
老胡神色异常凝重,深深看了眼王继太后,利落离开。
一抹不安之感,总是在老胡心头环绕,他总觉得,王家突然遭此大劫,有些不太正常,耐人寻味!
轰隆隆!窗外瓢泼大雨,雨珠敲打着窗户的声音,更像是惨死的王兴在怒吼,哭诉着自己的冤屈。
王继太一人呆在房间里,任凭耳边环绕着恐怖至极的声音,也不舍让老胡关上窗户。
“兴儿,是你回来了吗?”
“不要难过,爷爷定会让伤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算让爷爷赔上整个王家,爷爷也在所不惜!”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王继太的话音刚落,瓢泼大雨戛然而止,狂风退散,只有粘在窗户上的雨珠,滴答滴答……
王继太骤然老泪纵横,鬓边的白发似乎多了许多,他握着王兴照片,不停呢喃:“兴儿,我的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