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所内,温暖如春。`p-i?n?g′f/a`n+w`x`w_.!c+o`m*
李存义斜倚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手夹着雪茄,一手不老实地在顾三娘那丰腴的大腿上游走,引得俏寡妇一阵阵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声张。
丫丫则乖巧地跪坐在他身后,用她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为他轻轻地揉捏着肩膀。
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醇香和少女的体香,与外面那地狱般的血腥味,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谷主,您……您真是……”
张济看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外面是尸山血海,是足以让百战老兵都精神崩溃的修罗场。
可他们的谷主,却在这里左拥右抱,享受着齐人之福,仿佛刚刚那场惊天动地的屠杀,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饭后消遣。
这种极致的反差,让张济对李存义的敬畏,又加深了一层。
“老张,别那么紧张。”
李存义吐出一个烟圈,懒洋洋地说道:“打仗嘛,打的就是后勤,打的就是心态。\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咱们的装备比他们好,后勤比他们足,心态自然也要比他们更放松。”
他捏了一把顾三娘的脸蛋,引来一个娇嗔的白眼。
“再说了,这不叫享乐,这叫战略藐视。”
“你得让敌人知道,他们的拼死一搏,在咱们眼里,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这样,才能从根子上,摧毁他们的意志。”
张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他只知道,谷主的理论,总是那么的新奇,却又那么的……有效。
就在这时,一名卫兵走了进来,报告道:“报告谷主,谷外发现一名单人靠近者,自称萧半绝,请求见您。”
“哦?”
李存义眉毛一挑,来了兴趣。
“让他进来。”
很快,一夜白头的萧半绝,被带了进来。
他看着眼前的李存义,看着他身边的两个绝色女子,看着这间充满了“奇技淫巧”的指挥所,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不甘,有疑惑,但更多的,是认命般的平静。/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你,就是李存义?”
萧半绝的声音,沙哑干涩。
“是我。”
李存义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我输了。”
萧半绝缓缓地跪了下去,对着李存义,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我,萧半绝,代表联军西十万将士,向神农谷投降。”
“请谷主,饶恕他们的性命。”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
因为他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尊严和骄傲,都是可笑的。
李存义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曾经搅动天下风云的顶级谋士,看着这个亲手将一个时代推向深渊的男人。
许久,他才开口道:“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萧半绝惨然一笑:“输在……技不如人。”
“不。”
李存义摇了摇头。
“你不是输在‘技’上,你是输在‘道’上。”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指着窗外那正在被清理的战场。
“你看到的,是武器的差距。而我看到的,是文明的代差。”
“你的道,是帝王将相,是权谋之术,是人踩人,人吃人。而我的道,是工业,是科技,是生产力,是让每一个人,都能活得有尊严。”
“你的时代,最强的兵种,是骑兵。他们高高在上,用铁蹄践踏着步兵的血肉,享受着不对等的杀戮。”
“而在我的时代,众生平等。在马克沁的面前,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贩夫走卒,都只是一团会移动的蛋白质。”
李存义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在萧半绝的脑海中炸响。
他忽然想起了史书上的一段记载。
那是数百年前,一个强大的王朝,第一次遇到来自草原的游牧铁骑。
王朝的军队,以步兵为主,阵法森严,却被那来去如风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那一战,王朝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从那以后,骑兵,就成了陆地战争的王者,成了衡量一个国家军事力量的最高标准。
无数王朝,为了得到优良的战马,不惜发动国战,耗费巨万。
无数将领,以拥有一支强大的骑兵而自豪。
骑兵的荣光,持续了数百年。
首到今天。
在这个不起眼的峡谷里,被三百挺“妖器”,彻底终结。
“我宣布……”
李存义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今天起,骑兵的时代,结束了。”
“这是一个时代的葬礼。而你,萧半绝,有幸成为这场葬礼的见证者。”
说完,他不再看萧半绝一眼,转身对王大锤下令。
“老王,传我命令。”
“炮兵部队,准备。”
“给对面的联军大营,来一轮‘铁犁开地’。”
“让他们,也来参加这场盛大的葬礼。”
“是!”
王大锤兴奋地领命而去。
萧半绝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知道,李存义说的是对的。
一个全新的、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恐怖的时代,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