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低沉的男声在她们身后响起。′1+4?k,a^n?s?h*u/._c!o~m?
徐心柔跟从香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内侍衣服的高个子低着头站在那里。
“你是谁?”从香挡在徐心柔面前,故作镇定的问道。
宫里的人都是她亲自挑选的,她再是熟悉不过。眼前的人高且瘦,虽低着头,但站的笔直,根本就不是内侍太监。
那人冷笑一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鹰隼一样的眼睛闪着光。
“王义,你竟然还活着!”徐心柔从从香背后站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惊讶。
“属下自然得好好活着,不然怎么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
王义向前朝她行了个礼,态度谦卑有礼。
“既然逃出去了,为何不好好活着,本宫如今不过是变着法儿的被皇上囚禁起来,既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你。”徐心柔转过头看那越下越大的雪,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娘娘甘心吗?”王义抬头看她,“咱们努力了那么久只差那么一点儿,难道娘娘就这样放弃了,就这样呆在这个牢笼里过一辈子?”
徐心柔冷笑:“不甘心又如何,就凭你我,妄图推翻太子?笑话,本宫虽说被关了那么久,可本宫不糊涂!”
“娘娘不糊涂那就应该知道,皇上不过两个儿子,只要太子不在了,那么无论娘娘做了什么,五皇子都是皇帝的不二人选,就看娘娘肯不肯为了五皇子赌上一把,若是赢了,五皇子便是这大月朝的主,若是输了,五皇子什么也不知道,死的只我某等这种乱臣贼子!”
他声音虽低,却说的慷慨激昂,眼睛里充满了野心勃勃的光芒。~s,h!u·b`x!s`.?c.o-m?
徐心柔被他描绘的蓝图所迷惑,他说的对,若是输了,琰儿什么也不知道。若是赢了……
那她便是这大月的太后,琰儿便是皇帝!再也没有人能伤的了他们母子。
徐心柔笑了,那副温柔妩媚的面具又重新戴上了。
她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告诉本宫,你为什么要帮本宫?你原本可以逃得远远的,不必要冒险走这一遭。”
“不,王义并非是在帮娘娘,是在为自己打算。.5/2¢0-s,s¢w..¢c`o/m·我不想过下半辈子东躲西藏,人人喊打的日子,我要做人上人!我只希望娘娘事成之后,娘娘能看在我拿出一条命赌的份上,将来列土封疆的时候不要忘了王义。”
从烂泥里爬出来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烂泥里去,那种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过一次就好了。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
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徐心柔一扫刚才萎靡不振的精神,点了点头,承诺道:“事成之后,你就是这大月的异性王。”
这世上的人有所图就好,有所图才能相互利用,相互牵制,她不相信什么忠心大义。
“多谢太后娘娘!”王义郑重的向她行了个大礼。
“好,本宫先受着。你打算如何做?”
“正月十五,太子大婚当晚,皇后必定是要出席的,以摔杯为信号。”
“就这么简单?”她似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么简单,娘娘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手,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好。”
王义满意的点点头,“那属下先退下了。”
说吧,他低着头,快速的出去了。谁知刚刚走到宫门口与匆匆赶来的李璟琰撞到了一起。
他忙行了一礼,低下头,匆匆的离开了。
李璟琰见着那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他奇怪的很,看着挺眼熟的。不过,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给母后听,兴冲冲的便往里面赶。
“母后。”李璟琰才刚进去,便看见徐心柔站在大殿门口。
她也看见了李璟琰,与从香对视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担忧,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见王义。
从香摇摇头,表示应该没看见。
“母后,儿臣有一件大喜事要说与您听。”李璟琰一脸喜色的上前扶住了徐心柔,没有注意到她不安的神色。
“琰儿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跑的这样急?”徐心柔一脸慈爱的看着眼前这个生的越发俊朗的儿子。
“阿如她答应嫁给我了!”
“真的?”
“儿臣打算等太子哥哥大婚之后便去沈府提亲,母后觉得如何?”
“琰儿觉得欢喜,母后便觉得好。”
母后想把这天下送与你,愿吾儿一生长乐未央,平安顺遂。
……
自那日过后,徐心柔便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她每日算着日子,什么时候才到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整个皇宫都处于太子大喜的欢喜气氛当中,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红彤彤。因着除夕本就接近元宵节,所以准备的东西原本久充足,一切事物具备,只差李璟桓将顾小乔迎近东宫。
李璟桓这段时间眉梢眼里都带着笑意,想象着他终于可以同顾小乔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便喜不自胜。
别人都说人生有三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
他原本就是天之骄子,天下未来之主,所以人生所剩唯一的大喜事便是这洞房花烛夜。
定国侯顾府。
顾老夫人因着这亲事太过于匆忙,所以原本应该置办的嫁妆都没来得及准备。只能可着劲儿的替顾小乔多买些田产房地,免得顾小乔嫁过去之后,因着嫁妆单薄被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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