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郎中昨晚见闺女哭的那么可怜,自己说出去的话总不好收回来,万一宝贝闺女又哭了,那可如何是好。′s·a~n,s+a^n_y+q/.-c*o*m+算了,不抬便不抬,待会儿叫徒弟过去一趟就好了。他抬头看了看今天还算晴朗的天,摸了摸胡须,小声嘀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
他也不再看自家闺女吃饭了,背着手准备去前堂准备收拾一下开门营业。算着时辰,这会儿,可能宋寒星跟伙计都已经到了。才刚走两步,便听见顾小乔的声音:“阿爹想抬便抬回来吧……”
顾郎中心里一喜,闺女果然识大体。他转过脸看顾小乔,皱着眉头叹气:“我家胖丫头不喜欢,那肯定是不能救的,留着他自生自灭好了。”
顾小乔喝完了最后一口粥,闻言,笑了。她抬头冲装的一本正经的阿爹,裂嘴一笑,露出两排细小雪白的皓齿:“如此也好。”
顾郎中看笑的跟小狐狸一样的顾小乔,眉毛一挑:“你这丫头,居然敢耍起老爹来。”不过他见顾小乔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俏皮,一扫前几日的阴霾,十分的开心,背着手慢慢的踱步去了前堂。/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宋寒星跟店里的伙计王二狗来了之后,顾郎中交代了一下,他俩便带着自制的担架去春芽家顾里准备把人挪过来。春芽顶着哭了一宿的肿眼泡,一会儿看看她娘,一会儿又看看担架上趴着的人,扭着衣角“哇”的一声哭了。
宋寒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就被师父打发来接人。此刻见着眼前的春芽哭的跟裂了口的白面馒头一样,窘的脸都红了。
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杜大娘心里有些心疼春芽,但是她觉得万一这个人死在自己家里了,那原本就嫁不出去的春芽这辈子就完了。她心一横,冲宋寒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宋寒星如释重负,赶紧招呼着王二狗抬着人离开了杜家。
顾小乔自昨夜酣畅淋漓的哭了一场之后,仿佛前尘往事真的就如云烟一样,风轻轻一吹,就消散了。就是眼睛有些肿胀,她吃完饭正拿着茶咋叶包坐在墙角阴凉处敷眼睛,脚边的木盆里还放着浸了水的衣服。~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
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知道肯定是春芽舍不得李璟桓,她听着那期期艾艾的哭声,轻叹了口气,心想,都不容易。
没过一会儿,宋寒星同王二狗就抬着人进了后院。宋寒星看了看正哼着小曲洗衣服的顾小乔,只觉得她今日高兴的很,一点儿也没了前几日的哀伤,便笑着问她:“师妹,师父有没有说人放哪?”
“没有,师兄看着随便处理。”
宋寒星:“……”
他视线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后院挺大的,因为平时要晾晒草药。但是屋子却不多,除了顾小乔跟顾郎中的房间,剩下的就是最靠边的厨房,一间专门放药材的库房以及一间堆满了杂物的房间。
上辈子的顾小乔自从救了李璟桓,早早的就满心欢喜的把杂物房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放置了各种各样的野花来布置房间。
她见宋寒星正愣神,淡淡的扫了一眼躺在担架上半死不活的人,然后指了指那个杂物间:“丢那里就好了。”
宋寒星:“……”
王二狗见状,咧嘴一笑:“小乔姐姐说笑呢。”
王二狗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已经在回春堂做了一年的伙计,是个既勤快又嘴甜的人。在他心里,顾小乔最是心软,平日里见到那些受伤严重点的伤患,那都是跟着抹眼泪的。
不过,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早已不是那个即将满十五岁,心思单纯的少女,而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
更何况,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说不定还是因为担架上的那个男子,她觉得自己没有上去补一刀,已经很厚道了。
只见顾小乔抬起头,笑的灿烂:“你见小乔姐姐几时跟你开过玩笑?”说完,拿起手里的榆木棒槌,狠狠的敲打着地上那几件算不得上厚的衣服,似要将它们敲烂了才罢休。
王二狗被那“砰砰”的棒槌声敲的心惊胆战,仿佛顾小乔敲打的不是衣服,而是他的背。
宋寒星没奈何,示意王二狗两人将担架轻轻的放在地上,然后他打开杂物间的门,准备收拾一下。杂物间里放的都是经年不用的物件,一打开门,满屋子的灰扑面而来,呛的两人直咳嗽。
男子向来粗心,说是收拾,也只是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到院子里,腾出来的地方放置了一张长桌子,连擦都没擦,就赶紧将担架上的人放了上去。宋寒星上前替李璟桓把了脉,见他脉象平稳,只是虚弱了些,心知这人的命算是活过来了。
“忙完了没有?快点过来!”
前面的顾郎中大概是忙不过来了,这时喊了一嗓子。
宋寒星跟王二狗拍了拍身上的灰,王二狗动作麻利的去院子里角落里放水缸的地方舀了一瓢水,迅速洗把脸出了后院。
宋寒星慢条斯理的洗完了脸,拿出怀里的帕子擦了擦。这时顾小乔已经洗完了衣服,正准备倒水,背后听到宋寒星的声音:“师妹,你跟这人认识吗?我怎么觉得你跟他有仇似的。”
顾小乔闻言,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心想,不但有仇,还是要了命的那种。但是这话哪能说啊,她回头冲宋寒星一笑:“师兄说笑呢,你师妹我向来在四方镇都是人见人爱,怎么能跟一个不认识的人结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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