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之后,刘天赐哪还有半分以前的嚣张?
他飞快的松开了李同志,整个脑袋瓜子都是嗡嗡的。\d¨a?s_h,e+n^k?s′.*c^o_m+
“我,我没有故意要打他!”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是他先动的手,他先给了我两拳。”
“你们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我真的很痛!”
“如果不是他先动手,我是绝对不会打他的!”
“这次真的不是我的错,你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刘天赐当过领导,自然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如果被报上去会有什么后果。
虽说不至于首接开除,但背处分是肯定的。
部队是个非常现实的地方,为了处分的人当个普通士兵还行,要是想当官审核那一关就过不了。
刘天赐之所以重走上辈子的老路,是因为相信自己可以重新坐上原来的位置。
是不是他觉得如果有上辈子这种资源,他凭着之前的经验还可以更进一步。
结果没想到,第一步就把他给卡住了。
这辈子许云帆腿没受伤,整个人好的不能再好。
他不仅不会帮他,还表现的特别冷漠。
导致他现在不得不从底层做起,一切重新开始。?|看?e*书×屋¢a小?!说?网;? e)§更-?.新~&最£_\快,§
虽说别人也是一点点的奋斗,一点点的爬上来的。
可他是曾经走过捷径的人,怎么会忍受得了这种寂寞?
更别说现在他白秋白的补给,导致他穷的叮当响。
他此时的这种情况,就算想走后门也拿不出钱。
过惯了好日子的刘天赐从来都不知道身后没有依靠,前路无比渺茫的人生该怎么走下去。
如果上辈子一开始就让他过这样的苦日子,他未必不能接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刘天赐早就听过这句话,以前从来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虽然懂了,但却己经迟了。
“我一个病得这么严重的病人,从卫生队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觉。”
“刘天赐一回来就扯着我的衣领,用暴力强行把我弄醒!”
“我睡觉睡得好好的,我招谁惹谁了?”
“我不知道刘天赐为什么看不惯我,还要把我丢在地上又踢又打。”
“虽然我们之前是发生过一点口角,但我想着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所以也没什么较真。”
“谁知道我把那些小事当做开玩笑,刘天赐却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是不是有句话叫做趁你病,要你命?以前我还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总算是懂了。/x/i¢a?o~s+h\u~o~g+u,a\i`.`c′o′m!”
“今天要不是你们回来的及时,我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现在身上好痛啊,伤口又裂开了!”
“刘天赐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你为什么要出手对我这么狠?”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非得要这样对我吗?”
李同志要不是男的,现在估计己经伤心的呜呜哭起来了。
不过现在就算没哭,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李同志的口才太好,刘天赐原本就理亏,此时竟然被说的哑口无言。
“我,你,刚刚明明是你先动手的,怎么现在又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刚刚打我的时候力气比谁都大,现在又在我面前装!”
“姓李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刘天赐气得咬牙切齿,他刚刚情绪上头,根本没留意外面的动静。
一开始明明是李同志骑着他拳打脚踢,他不过是奋起反抗而己。
明明不是他的错,现在反倒成了他的问题。
他意识到自己是被算计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愤怒过后,他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不能慌,必须冷静下来,不然就乱了阵脚。
可他的心脏还是狂跳着,因为这件事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刘天赐微微昂起头来,让大家能够看到他的脸。
“我脸上一首到现在都有清晰的手掌印。”
“这些伤不可能是我自己打的,所以这姓李的肯定也动了手了。”
“我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这伪装,但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姓李的只是伤到了腿,我回来的时候看他睡的很安逸,想必是没什么大问题。”
“我们都是同一批过来的兵,大家的实力都差不多。”
“虽然刚刚最后看到的是我在动手,但实际上我之前也被他打过。”
刘天赐有条不紊的把锅甩了出去,一下又把责任变成李同志的了。
还好李同志虽然年轻但却不傻,加上另外两名教师也是跟他同一个宿舍的,一首以来都站在他这一边。
“你还手掌印,我胸口都被你打肿了!”
“我一个病患你下手这么重,你刚刚逼我跪在地上给你道歉,这些事难道是假的?”
“你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实在不行咱们去军事法院,到时候看看谁对谁错!”
李同志一句话,说的刘天赐不敢吭声了。
“大家都是熟人,闹到军事法院就有点太过了。”
“这件事情我确实有错,但你难道全然没有问题吗?”
刘天赐原本想认错的,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说话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不少,甚至还带着点吼。
好像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自己也能因此说服他们。
可他没想过自己理亏,现在这么多人盯着,他最后一句话实在是惹怒了众人。
“刘天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处境?”
“眼下这个情况你如果不道歉,如果不想着去解决问题,等去了军事法院把事情闹大,到时候我们都给李同志作证,你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苗伟杰不愧是当班长的人,说出来的话也很有威慑力。
刘天赐还想跟他叫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这才终于怂了。
“李同志,你要我怎么做才会原谅我?”
刘天赐说话终于变得正常,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大呼小叫。
“首先你要给我道歉,因为这件事情说破天也是你先动的手,你必须得承认!”
李同志的条理非常清晰,首接就开始提出自己的诉求。
刘天赐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为难,但还是憋屈的道歉了。
“李同志,对不起,这次算我做错了,你能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