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败淡淡瞥她一眼:“既然不是,便不用将心思放在无关人等的身上。^看\书¨君¢ ·已′发+布¢最¨芯~璋`劫?”
“嗯。”鱼初月点点头,“我不会喜欢他。”
“唔?”
“他……杀了大鹏妖。”鱼初月低低地道,“它的绒毛摸起来手感可好了。”
“嗯。”
“咦?”鱼初月惊愕地偏头去看崔败,“大师兄你也摸了吗!”
崔败眸光一晃,下意识想否认,但这瞬间的迟疑却出卖了他。
鱼初月:“……你也摸了!”
她望着他那张故作清高不屑的脸,颇有些无语——在本源碎片中,他的谪仙形象早已荡然无存。还装。
半晌,他道:“回头给你捉只金鹏来养。”
鱼初月欣喜一瞬,然后摇了摇头:“不了,我怕看见鹏妖,又想起那日的惨状。”
二人细细碎碎地说着话,回到长生峰。
刚走到崔败洞府外,忽有管事送过来一纸书信。
“无量天来的信,给鱼初月。”这位管事面容严肃,像个一丝不苟的老先生,望向鱼初月的眼神颇有些不满。′看_书~君^ `更.辛,罪+全.
鱼初月好端端被他盯得心虚,赶紧接过信来。
一拿到手里,她便知道管事为什么臭着脸了。
这封信非常骚包,雪白的封纸上,画了不少桃红的小心心,刚接到手中,便能闻到一股显然很不怎么对劲的味道,檀香中夹着一股甜腻得紧的芳香。
上书,好鱼儿亲启。
下一行公然落款:明哥哥。
“这真是无量天来的信?”鱼初月难以置信地望向管事。
“千真万确。金刚鹫送来的。”管事拂袖而去。
他那双谴责的眼睛分明告诉鱼初月,他已经脑补了一出禁忌多角艳情戏。
鱼初月尴尬地望向崔败:“这个景春明,不知又弄什么夭蛾子……”
“拆。”崔败言简意赅。
鱼初月拆开了信封,拎出一张桃红的花笺。
更加尴尬了。
崔败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就着她的手,读起花笺上的内容——
“我的小鱼儿,洛星门一别,明哥哥朝思暮想,日日急盼能拥你入怀……”
鱼初月捂住了脑门。¢1¢5!8?t+x`t*.-c?o¢m¨
崔败一目十行,跳到最后。
“……吾已急备香车宝马,金山绫罗,只待迎娶你过门。”
满满一张花笺,全写着肉麻兮兮的情话。
他睨着她:“怎么回事?”
鱼初月:“……他他他不是佛修么!若是还了俗,又怎会从无量天寄出信来?大师兄,不关我的事,我与景和尚的交往,可都在你的眼皮底下!”
她急急撇清。
虽然她知道,来自情敌的威胁能够激起男子的征服欲和独占欲,让他患得患失,对她更加上心,但她一丝一毫也不愿把那些招数用在崔败的身上。
而且景和尚明显不对劲。
她接过那张花笺,细细看了一遍。
好多“急”字。
目光忽地一凝。
她的手指落到花笺上,缓缓从第一个“急”字划到了最后一个“急”字。
眸光微微一亮,指尖再次落到第一个“急”字上,再划了一遍。
闪电记号。
村里人进山,遇到危险或者不明状况时,便是将这个记号沿途留下,以方便同伴救援或者……收尸。
书呆子景春明虽然极少进山,但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些。
“大师兄!”鱼初月紧张地将花笺递到了崔败的眼皮底下,“看!”
她顺着花笺上的“急”字,连续画了两遍。
“这个记号,是我们村子里面约定俗成的求救信号,景和尚遇到麻烦了!”
她的心脏‘怦怦’地跳了起来,一时间,心中既有些担忧,又忍不住赞了景春明一句聪明。
只是,什么样的境况,会让一个大乘期的佛修用这么一言难尽的手法向天极宗求助呢?
情况一定很复杂。
不过,能弄出这么骚包的花笺,应该暂时没有性命之危。
“大师兄,怎么办?是否请动圣人?”
崔败轻轻摇了下头。
鱼初月也知道天极宗此刻暗潮汹涌,长生子走开不太妥当。
“我借个女子身份随你同去。”崔败眯着眼笑了笑,“在这里等我。”
清光一闪,崔败御剑掠往玉华峰。
……
朱颜正坐在窗下生闷气。
好容易解决了林怜怜那个跟屁虫,白景龙又和秋然开始称兄道弟。
“我心眼小吗?”朱颜茫然地望向碧兰坞的方向。
她知道,白景龙正和‘好哥们’秋然在她那里对练剑法。
一种很熟悉,很深刻的不爽感淹没了她,她皱紧了眉头,自言自语:“早晚真叫他弄出什么风流韵事来。罢了,若那样,倒叫我彻底死心,与他恩断义绝!”
她叹了口气,想起被关在长生峰的师父展云彩,以及圣人玉华子。
她其实很能理解玉华子的心情。
摊上那么个老好人道侣,有时候着实挺糟心的。
直觉告诉朱颜,她与白景龙,很有可能会走上当年长生子与玉华子的老路。
她又叹了口气,心中异常疲惫。
在小鱼师妹手把手的教导下,她成功让白景龙远离了林怜怜,问题是,事情的根源其实还是在白景龙的身上,没了林怜怜,又有了秋然,就算再把秋然赶走又能怎么样?回头随便来一个有事麻烦白景龙的人,他又屁颠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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