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琢冰:“额……”
“你呀你,也就是有点运气!”宋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宋琢冰的额头,叹气道,“女大不中留,成亲后你多长点心眼儿就是了。?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宋琢冰逃过一劫,笑得露出一排贝齿。她拍拍腰间长刀,得意地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落下功夫的。”
她看得出来,顾玉成真心很喜欢她舞刀弄枪的样子。当然,这点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宋夫人:“……”
罢了罢了,还是再添一抬嫁妆吧。
顾玉荣掰着手指头,将团扇梅花瓣片片涂红时,六月初八终于到了。
这天一早,顾玉成骑着高头大马,身穿朱红新郎服,神采奕奕地前往宋家迎亲。
为防五行大舅哥出难题,他特意请了同榜的江星渔等人作陪。万一储备的不够,就由这几个伴郎相帮。
好在宋家满门武将,并不怎么热爱诗书,顾玉成作了几首催妆诗和却扇诗之后,顺利将宋琢冰接出闺房。
六尺长的红绸缎,一头握在顾玉成手中,一头握在宋琢冰手中,中间是一朵喜庆的大红花,沉甸甸坠着金丝银线。+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宋琢冰的盖头是绣娘轻纱织就,又被头冠前的珠帘撑起一部分,能看到身前三步远的路。饶是如此,顾玉成仍非常小心,牵着红绸慢慢前行,和宋琢冰越走越近。
等到了宋家大门外,俩人已是并排而行,中间仅隔一尺。
结亲是热闹事,少不了人来道贺蹭喜气,更兼两家人都在门外撒了喜钱,这会儿周围到处是看热闹的百姓,一边拱手作揖一边说着吉祥话。
“恭喜恭喜,良缘天成啊。”
“新郎官可真俊呐!”
“夫妻夫妻,夫在妻前,怎的一块儿走?”
“将军府多威风啊,当然往前走。”
“你懂什么?人家是镇国寺算出来的良缘!”
“听说了悟大师还送了一颗莲子呢,佛前结出来的!”
“哎呀呀快看!”
“哎哟——”
只见宋琢冰下台阶时,不知怎的崴了一下,顾玉成离得最近,一把将她抱住,就这样在周围轰然爆发的口哨声、议论声中,抱着宋琢冰上了花轿。~白-马^书^院* ·已_发,布·醉-薪¢漳*踕^
看盖头歪掉,还伸出手帮她整理,趁机从珠帘晃动的缝隙中望过去。
只见宋琢冰粉面涂朱,美艳动人,双眸潋滟生辉,飞快对他做了个口型——
“饿!”
顾玉成有些紧张的心忽然落定,他放好轿帘,跨上白马,回身对宋家众人拱手告别,带着迎亲队伍朝家中走去。
他们身后,是宋夫人精心准备的上百抬嫁妆和陪房,边走边撒着穿红绳的喜钱。
听着不绝于耳的恭喜声,看着身旁的大红花轿,顾玉成笑得比吉日的阳光还灿烂。
从此以后,不管路多远,水多长,他都有宋琢冰陪着一起走下去。
他们将携手,共赴白头。
第97章 番外6
“你做什么!娇娇哪里做的不好,你教训她就是了, 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
顾明祖扶起倒在地上呜呜痛哭的女子, 这才发现她除了身上被打,那张俏脸上也满是掌印,血丝遍布, 肿得几乎看不出原本模样。
昨夜婉转多情的可心人, 半天没见就成了这样, 顾明祖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恨不得把叉腰讨嫌的黄脸婆痛打一顿, 可是看看那鼓起的肚子, 只好将一腔怒火压住,努力讲道理:“你是正室, 要有容人之量!你看看自己,妇人家德言工容, 你有几个?!要不是念在大郎的份上,我非休了你不可!”
早年间他拿出这话压制妻子,马氏还会诚惶诚恐地赔礼道歉,对他温言软语, 好一番笼络。可惜这些年的日子过下来,马氏早已不是当年的新媳妇, 对他也并无半分敬爱,当即呸了一口,骂道:“顾明祖你照照镜子!就你这模样,要不是我娘家出钱, 哪个女人肯睡你?还娇娇呢,呕!”
那女子闻言,捂着脸嘤嘤啜泣,瘦削的肩膀觳觫颤抖,登时将顾明祖的怜惜勾起,朝着马氏扬起手。
“你打啊你!”马氏将肚子高高挺起,双眼圆瞪,“有本事你就打!顾明祖我告诉你,今天不打死我们娘俩,整个一尸两命,你就是没种!”
她边骂边朝前走,眼泪跟着滚下来,“你打死我和肚子里这个孽障,我们正好下去跟小二作伴儿!你打啊!”
顾明祖:“……”
他神色隐忍,扬起的手无力垂下,终于背转身出了屋子,将门扉摔得山响。
“小二”不是店里跑堂的伙计,而是马氏和顾明祖的第二个孩子。
当初两人成亲,马氏很快怀孕,生下一子,就是现在的大郎。过了一年,她又怀上第二胎,却在争执中被顾明珠推搡倒地,不幸流产。
那时候月份大了,流下来个成型的女婴,马氏当即就疯了,哭喊了好几天,有时候夜里也会念叨看见小二了,将顾明祖吓得寒毛直竖。
许是那时伤了身子,马氏再未有孕,直到今年才终于怀上第三胎。
这时候跟马氏对着干,顾明祖真怕把她惹急了放火烧屋。
前年他想再纳一房小妾的时候,马氏就烧过一回,至今还留了个漆黑的梁柱,说是让他长长记性。
顾明祖一出门,背影还映在窗扇上,马氏就擦干眼泪,招呼身后的仆妇,将地上的女子拉起来又打一顿,然后捂住嘴拖到柴房,咔嚓一声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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