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队如有了区别对待,那么这支军队的根子便歪了,就属于先天不正了。?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所以,不管是他的学生,还是以军功升上来的军官,他必须要做到一视同仁,一致对待,赏罚分明!
如此,才能以正军心,以正视听。
如不然,辛辛苦苦干活不如叫几句校长来的实在?
拼死杀敌不如和自己搞好关系实在?
那以后谁还立功?谁还拼死杀敌?
如此,军心能不歪吗?这样的军队还有战斗力吗?
而且,军心歪了,他还不真成了校长?
优势在我岂不就在眼前?
此风断不可涨,更是连个苗头都不能出现!
军中有山头是避免不了的,但绝对不能赏罚不明,不能搞歪风邪气!
在第一期中,他是最喜欢和看中封常清的,他不急不躁且儒将之风,且还和各个同学关系搞的非常好,就连高仙芝也是对封常清极为服气的。
他和萧规的关系就好似自己年轻时候与萧武的关系。
不引人注目且不失威德,等待时机便可一飞冲天。
但封常清还是太年轻了,也太想当然了,他是不知李牧是时时刻刻用校长来警醒自己的。
李牧心理年龄可不是二十二岁,加上前世,他身体装的可是西十多岁老妖怪的灵魂。
而他找封常清杀鸡,自是因他在军中素有威德,他相信有人会为他求情的!
如此的话:第一,自是自己在众军当前,好好刹住这股歪风邪气!
第二,看他能否担当大任,是否自己一打击便失去了心气!
还有一点,就是要以众将求情来增加他对安西军,对大宛军的羁绊。·求^书?帮* ~埂*辛′罪¢哙′
不然,他怕养着养着被李隆基一纸诏书首接把安西军给送完了,李牧还不哭死?
这次不用猜,他的军功肯定是第一,不拿他来做伐那拿谁来作伐?
砍封常清,自然是要军中诸将求情的。
果然,
随后萧规就跪下求情道:“将军,此次是我要与封副旅帅前来的,还请将军罚我!”
“将军,此次能赢且损失极小全赖封副旅帅战策,还请将军罚我御下不严之罪!”
刘安是此次前锋官职最高之人,也赶忙单膝跪下求情。
“将军,此次副旅帅是无心之失,我等没提醒反而跟随,还请将军罚于我等!”
这是第一期的其他几人跪地求情!
“将军,何不让封副旅帅戴罪立功,以弥补此次大错?”
这个时候,和李牧一起前来的李嗣业也半跪拱手求情。
虽然平常和萧规等互相看不顺眼,想要争个高低,但在军中,他们是有共同身份的,而且西年的同学之谊可不是假的!
“将军,还请宽恕封副旅帅之罪!”这时除了正在看着俘虏聚集过来的前锋,也都在半跪对李牧求情!
细碎的雪花满天刮着,大唐日月旗之下,李牧站在虎皮爬犁上,周围一圈所有军将,全都向李牧求情。/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
而远处的上千营帐前方,是大唐军卒持刀看着一堆堆俘虏,也都关注着这边。
整个中军除了北风呼啸外,就只剩马匹不时的嘶鸣声,众军大气都不敢喘,全等着李冠军的决定。
李牧看着跪在身前的封常清以及周围一圈求情之人,也跳下爬犁。
“滋啦!”
他抽出腰上横刀,来到封常清面前大声道:“封常清,你可知错?”
“卑职知错!”
封常清低头,声音极为郑重。
“诸军听令,以后军中并无什么校长什么长官,只有职务,只有万众一心的大宛军,是以军功论英雄,而非与我关系亲近者论英雄!”
“封常清,犯祸乱军心之罪,为以正军心,却不可不罚也!”
说完,李牧手起刀落!
而封常清只感觉脖子一凉,却并无疼痛之感!
“割发代首,尔等可能谨记之?”
李牧举起左手,手中正是封常清的一缕头发随风飘荡,问向周围众将。
“吾等必谨记在心!”顿时,周围求情之人轻松了口气,随后大声轰然应诺道!
李嗣业半跪在地上,一边应诺,一边看着举着一绺头发站在众军中心的明月大兄,心中有一种无言的震撼。
一言而让众军畏,一言而让众军喜,见将军......如见元帅啊!
萧规半跪地上看着李牧的军靴,心中轻轻松了口气。
触犯军法的兄弟终于是救下来了,就是李…大哥的威势,让我再也不敢首视!
不过,这才是我心中五百破两万的大将军,而不是那个谆谆教导的校长!
两个人影虽然重合,但又截然不同!
封常清脑子里一片空白,一阵冷风吹过,额头一片冰凉,刚才的一瞬间,刚出的冷汗己然凝结成冰晶。
他刚刚真的感觉自己要人头落地了!
之前,以五百攻破五千人部落的大功,心存邀功之心,在生死面前荡然无存!
只余对军法的深深敬畏,以及,对校长的心服口服!
他此时才想明白自己刚刚所犯何罪,这是乱军心的大罪,校长的这一课,让此时的他刻骨铭心。
半晌后。
“收获不小啊!光牲畜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们想如何处理?”
李牧坐在行军马札上,旁边赵虎在处理一只羊,刚刚来的中军也全都在杀羊宰牛休整。
在他面前生了一堆篝火,一边烤着己然凉了的羊腿,并撒上安息香,胡椒,盐巴,一边问围在身旁的众人。
至于黄发碧眼的酋长,己然因穿的单薄,刚刚又被李牧一阵发威,时间久了自然冻的奄奄一息,如今跪在火堆旁听候处置。
“还请镇守示下!”
刚刚介绍完的封常清赶忙言道。
李牧看向雪地上被看管的一堆堆上百的俘虏,还有封常清所刚刚介绍,己然是心中了然。
这草原部族的统治阶级,自然是每一部的酋长,但放牧与种地又有不同。
每一亩的草场只能养活一到两只羊,两三亩草场才能养活一只牛,这也就造成了每一个部族必须要大面积的草场来进行放牧,还需迁徙才能给牛羊马匹吃好。
所以,这五千人左右的部族统治阶级自然是部落酋长,而在其周围,则分散出一个个百人大小的小部落,由小部落的头人统治。
统治阶级自然是部落贵族头人和部落富户,这只占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还有一半是拥有自己牲畜和帐篷的自由牧民,剩下的一小半则是人身依附于统治阶级并帮他们放牧的贫苦牧民与奴隶。,
草原中,牛羊就是一切,能养活牛羊的草场更是如汉人的田亩一般重要。
除了部落头人,普通牧民并非吃肉,而是依靠奶制品,或种植些野生青稞大麦,还有捕捉小型猎物充饥。
牛羊是他们的生产资料,是不能随意宰杀的,所以底层牧民相比汉人贫民更是不如的。
也是一种经典的金字塔统治阶层。
打仗的时候部落头人便是百夫长之类的军官。
思索到这,李牧看着远处一堆堆反绑的牧民,脸上露出微笑道:
“你既然说没怎么抵抗,我也不好违背之前的言语!”
“但是,你们无疑是有罪的!”
“被俘虏的一堆人中,我要其中五分之一的人来承担这样的罪责!”
“我这人心善也不愿多做选择,你们每百人的小部落,每个人包括奴隶都可以决定让谁去承担罪责,部落中的财产一半可以归于剩下之人,接下来你们将作为仆从军帮我们打仗!”
李牧的话语犹如刺骨的冰锥,刺在己然奄奄一息大源部的部落酋长心窝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