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仍然在很用力地吻他。¨咸`鱼_看¨书-网. ^首-发,唇齿急促的、带着点失控的力道撞在一起,翻涌到极点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
没有技巧,甚至称不上温柔,只是紧紧贴着。用这种方式在确认真实,在埋怨,又在索取。
下唇的伤口在激烈的吻里被再次咬破,细小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散,陆鹤闲感受到轻微的、无害的疼痛。
陆鹤闲纵容着他的弟弟,感觉到陆绪唇瓣的微颤,舌尖划过时,温热、柔软、带着不自知的渴求意味。
那一瞬间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回应,不过忍住了,只是抬起手,扣住了陆绪的后颈。
掌心触到他颈侧的皮肤,滚烫的。像发热,像渴望,像某种在极力抑制下还透出的躁动。
陆绪整个人压下来时,身上的体温透过衣料渗进他胸口,唇还紧紧贴着,不断深入,每一下都更贪婪一些。
信息素的味道泄露,漫散在病房中,陆鹤闲在桉树薄荷的味道里闻到了阳光和焦糖的气味。+5,4`看¢书/ \首*发*
陆鹤闲非常希望自己的伤口能够在这一刻痊愈,这样他就不用在陆绪的勾引里克制自己。
不过当事人应当对这种勾引毫不知情。
唇齿间的触碰愈发湿热,气息越来越乱,鼻息落在他脸侧,烫得惊人。
陆绪舌尖抵住陆鹤闲的上颚,不安地探寻着。
陆鹤闲终于低哑地喘了一声,喉结滚动,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骨节抵住他后颈脉搏跳动最明显的地方,感受到那跳动一下比一下快。
在此刻,在陆绪急促的心跳中,在某种心灵的感应里,陆鹤闲确认,他因祸得福。
曾经机关算尽、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最终只能放弃,等待命运垂青的东西,现在正以最简单的方式降落在他怀里。
不需要再费心控制,不需要逼迫威胁,也无需在道德与欲-望之间摇摆反复。
陆绪就在这里,用拥抱、用心跳、用这个几乎要吻碎他呼吸的动作,告诉他答案。?j\i~n¢j^i?a`n,g`b~o`o/k,.\c!o+m¢
然后陆绪终于退开了,唇还在颤,气息乱着,额角有一层薄汗。
他轻轻地喘着,视线却始终没有移开,对陆鹤闲说:“骗我也没事,反正我爱你。”
叫他“陆鹤闲”,也叫他“哥哥”。
94 陆鹤闲·04
◎唯一的家人与爱人。◎
陆绪很快地发现, 接受陆鹤闲的爱事实上确实比拒绝他更容易。
接吻,标记, zuo/爱,一起生活,这些事情他们本来就已经在做。
转变是微妙而缓慢地发生的。
他们仍然会像往常一样斗嘴,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说很多很久。
陆绪还是会动不动就嫌他哥管得太多,会在睡前忘记回消息,也依旧不太擅长回应亲密的举动。
但某些小细节开始慢慢变了。
他不再躲开陆鹤闲无意间触碰的手指, 也不会再在对方靠得太近时下意识往后退,反应过来以后再逼迫自己不再躲避。
会在睡觉前靠过去一点,把脸埋在陆鹤闲的肩膀里, 鼻尖蹭着他的衣领,然后在陆鹤闲具有助眠功能的信息素里沉沉睡去。
有几次醒来, 天还没亮,陆鹤闲还在沉睡, 呼吸均匀而缓慢,睫毛轻轻颤抖。
陆绪会想到小时候自己睡不着,非要缠着陆鹤闲一起睡,陆鹤闲不太高兴又忍让的表情。
也会想起那时候他醒来会做的事。
不乖的时候,没大没小地捏陆鹤闲的脸, 戳陆鹤闲的嘴唇,把他的哥哥吵醒,然后被很不爽的提溜起来, 陆鹤闲会骂他“臭小狗”, 把他赶回自己的房间, 反锁房门。
乖的时候, 小心翼翼拿起陆鹤闲的手臂,放在自己身上,埋进陆鹤闲怀里,闻到他身上具有助眠功能的信息素气味,非常迅速地再次睡着。
然后陆绪缓缓地贴近,从背后环住陆鹤闲,耳朵抵在陆鹤闲的肩胛骨上,听他心跳,听到心跳平稳地敲击在自己的耳膜上。
等待再次入睡的过程中,陆绪会想起曾经的挣扎,第一次察觉陆鹤闲心意时的震惊与痛苦,想起他们共同经历的所有事情。
他仍然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发生,如何公布他们的关系,如何结婚,如何永远在一起,如何面对舆论和不确定的未来。
但他确信自己会坚定且幸福。
这一年的除夕,他们仍在一起度过。
陆鹤闲在家宴的餐桌上,用一种平淡而正式的语气公布了他们的血缘鉴定报告和陆绪的omega性别,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所有即将到来的催婚言论,微笑着对在座的人说:
“我们在一起了。”
他的语气很轻,像是在工作会议里做一个平常不过的总结发言,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强调。
但这句话却如同石子落进平静的湖面,涟漪荡开,全场都为之安静了至少三秒,才有一道瓷碗轻轻落回碟子边缘,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桌上人们的脸色各不相同,有人低下头,有人诧异,有人咳嗽一声掩盖自己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