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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什么力气,他的触碰像是拂过,右手很快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圈住他的手腕,容易被折断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专注的,显露出真挚的着迷和爱意的眼睛,在他浅棕色的剔透瞳仁里见到了自己。
“陆绪,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洛棠用柔软的声音恳求我,“要是你一直这样看我就好了,那我每天都会很幸福的,我现在就觉得好幸福,一点也不疼了。”
“我……”我想说话,病房的门在这时被敲了敲,我转过头,在狭小的玻璃窗里看见了陆鹤闲的半张脸。
然后门打开,陆鹤闲走了进来,他微笑着说:“我能进来吗?没有打扰你们吧。”
洛棠脸上柔软的表情很快地消失,他恹恹地看了陆鹤闲一眼,拽了拽我的袖子,执拗地继续问我:“可不可以不生我的气了。”
“我没有生你的气了。”我说。
陆鹤闲在我身边站定,说:“什么生气不生气的?怎么,看他这样装模作样?你又可怜他了?陆绪,你还说你不是菩萨。′2*c′y/x~s\w/.?o`r*g_”
我真怕陆鹤闲又说什么不好听的,让刚稳定下来的洛棠又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转过身冲陆鹤闲使眼色,无声地叫他“哥”。
陆鹤闲气得耸耸肩,说:“随便你,别对我挤眉弄眼的。”
“我没想陆绪可怜我。”洛棠出声了,“不要再高高在上地曲解我了。”
“呵。”陆鹤闲低笑一声,“我只是提醒一下我弟弟。他很善良,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骗到。”
“陆鹤闲,你有一天能学会尊重人吗?”洛棠的声音提高了,有些激动之后,他喘不过气地咳嗽了几声,脸色更惨白了。
“哥,你别说了。”我制止了陆鹤闲,“我能分辨的。你别这样。”
陆鹤闲盯我片刻,慢慢地说:“行。”
他站着,又看了一眼洛棠,对我说:“既然你关心他,就更应该让他多休息了,要互诉衷肠也该过两天。?鸿¢特¨小′说·网- .首′发,”
“探视时间该结束了。”护士也走了进来,说,“病人该休息了。”
我只好先离开了病房。
其他人都站在门口等我,很安静,没有争吵没有阴阳怪气。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和谐。
陆鹤闲搭着我的肩,说:“我带陆绪回去休息了。”
门口的两个人竟然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陆鹤闲带我回了他送我的penthouse。我本以为他还要就洛棠的事情教育我或者指责我,但是他都没有,只是捏了捏我的鼻尖,对我说:“辛苦了,要不要我陪你睡。”
我当然对他说“好”。
第二天下班以后我如约去探望洛棠。我给他带了一束花,绿色的洋桔梗,希望他健康。
医生说他的割伤伤到了肌腱和重要血管,要十天左右才能出院。
因为洛棠已经安全,警察在简单的问询之后排除了刑事案件的可能性,在洛棠出院的那一天,我和他一起从派出所取回了他画的画。那天阳光很好,他换回了常服,穿了一件洋红色的薄毛衣,显得气色好了一些。
他没让我送他回公寓,而是自己提议先去我家。
“可以吗?”他问得小心,眼神却带着某种期待。
我点了头。于是我们先回了我的别墅。
他把那幅画仔细装裱好,挂在了我的书房里。
在医院里修养了十天以后,他显得健康了一些,面色红润,对我甜蜜地微笑,说:“你把前几天很不好看的我忘掉好不好。”
我闭上眼,又睁开眼,对他说:“好了,已经忘掉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把很脆弱很痛苦的他的模样彻底忘记。
书房的桌上,我让人准备了他爱吃的奶油草莓,挑了颗颗饱满的,洗净、去蒂、码好放在白瓷盘中。
为了接他出院,我遗留了一些非时效性的工作。
在我处理的这段时间里,洛棠坐在我身边,安安静静地吃草莓,吃得很慢,不发出一点声音。
偶尔抬眼看我,又立刻低头,小心地确认我是否还在他身边。
空气中混着草莓甜腻的味道和纸张翻动的干燥气息,窗外的天空正被夕阳染成温柔的橙金色,光线透过玻璃斜斜地洒进来,在桌面和地板上铺出一层渐深的暖意。
然后天色慢慢暗下来,直到黑夜降临。
忍不住似的,洛棠凑过来,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了吻我的面颊,对我说“好幸福”。
他的嘴唇很柔软,气息和草莓一样甜腻。
【作者有话说】
下章是一个洛视角,然后进入结局线!如大家所见分线前是开放式呢
85 洛棠视角
◎给我一滴泪的时间◎
陆绪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人。
因为想念他而睡不着的时间里, 我有时候很讨厌他。
我想忘记他,有没有一种办法能够洗去人的记忆?就算比洗去标记更加疼痛, 我也能够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