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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绪。”陆鹤闲很短促地叫我的名字,“你在市一院是吗?”
“……嗯。”听见他的声音,我很快地知道了他想做什么, “你不用过来,我晚点会回家, 事情都安排好了。”
陆鹤闲:“我已经在等电梯了。你在几层。”
“你不用来。”我还想阻止他。
“我知道你肯定要等他醒来才会回家。”陆鹤闲打断我,耐心地说, “我陪你等,我一个人在家等你不也是一样吗?”
“但是……”
“已经有很多人在陪你等了是不是?”陆鹤闲说完这句话还笑了一声,分不清喜怒,“没事的,我都见到了, 我哪里敢和你生气。”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我:“你在几楼?还在特护病房吗?吃晚饭了吗?”
我没什么办法拒绝陆鹤闲的关心,告诉他:“在六楼,你可以不上楼, 我准备吃饭了。~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陆鹤闲对我说“好”。
他没有挂断电话, 在医院嘈杂的人声背景中, 我仍然能够听见他的呼吸, 在令人心悸的安静声中,略微驱散一些阴霾。
大约三分钟以后,走廊尽头的电梯门打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同时从听筒和现实中传来,我抬起头,看见的不止陆鹤闲一个人。
不过他走在最前面。
电话挂断,陆鹤闲在我面前蹲下,仰视我的同时捧住我的脸颊,叫我“宝宝”。
跟在他后面抱着胸的晏云杉偏过头“嗤”了一声,低声重复“宝宝”,还翻了个白眼。
陆鹤闲置若罔闻,问我:“你打算等洛棠醒来再走是吗?你打算给他转院是吗?”
我瞪了一眼晏云杉,让他别找事,然后对我哥说,“这里的病房太吵了,他肯定住不惯。”
“你和他都分手了你还这样照顾他?”陆鹤闲提出质疑。
“……毕竟他这样和我有关系。+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我解释,“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行。”陆鹤闲尊重了我的决定,但还是说了一句,“真会给人惹麻烦。”
我知道他在说洛棠,没在说我。
陆鹤闲抱了抱我,然后站起身,把我也拉起来,说:“走吧,先把你自己照顾好,你坐在这里也不能让他快点醒来。”
“我知道。”我反驳,“我又没有不照顾我自己。”
在一边听着的晏云杉冷笑一声,插嘴说:“我要不要帮你拿面镜子让你看看你的脸色?这种随随便便拿生命威胁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担心的样子,说不好还要搞下一次。”
“你就不该再来看他,他凭什么把你设成紧急联系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对他有什么责任?要是真的想死,画什么画?不就是觉得你会心软。”
“愚蠢的,幼稚的,任性的行为。”
“晏云杉。”我喝止他刻薄的攻击。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洛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还没有人清楚,你不应该这样草率地攻击他。”
陆鹤闲却难得地对晏云杉表达了赞同:“他不该把你设为紧急联系人。你对他没有责任,不该由你为他操心。”
“……”
除了我还有谁能为他操心呢?和每一本小说中的小白花主角一样,洛棠在剧情开始的时候无法得到家庭的支持。
他的父母在他大学时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他没有其他的近亲,也没有几个亲密的朋友,在过去的五年里他生命的重心即是我,还有他所喜欢的艺术,无论真情还是假意,他所付出过的是真实的。
或许我无法接受与他继续,但是在今天为他担忧,将他转院与我而言是微小的,真实的,我也会愿意为他做的小事。
尽管他欺骗我,尝试伤害我,我还是不希望他就这样安静地凋谢。
我没有尝试说服其他人,仅仅是说:“走吧。”
陈谨忱安排了人送餐到医院食堂,选的明明都是我爱吃的菜,我却有些食不知味。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今天的餐桌上意外的和谐,另外三个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我得以安静地吃完晚饭。
我放下筷子的时候,晏云杉终于忍不住似的开口:“我提前走的那天,后来你是不是和你助理走了。”
我没有瞒他,回答说:“嗯。”
晏云杉的眼睛瞪大了,没有想到我回答地这么快,也没有想到我这么坦然地就承认了,一时没有说话,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很委屈:“我的礼物你是不是也给他了。”
处在焦虑和忙碌中半天的我头很痛,不太想说话,也想任性地逃避解释一次,所以选择了沉默。
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晏云杉立刻把矛头转向了坐在他对面的陈谨忱:“把我的礼物还给我,助理先生。”
陈谨忱闻言抬起头,很快地说:“我不知道有什么礼物。”
“以为偷走了就是你的了吗?”晏云杉冷嗤一声,“还给我。”
还嫌不够乱似的,陆鹤闲也来插嘴,开口道:“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