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的行为被他复刻。.5-4!看¨书` ·更^新-最^快?
毫无疑问他怀着重温旧梦的心思,我不像他一样怀着怨就不给面子,但这并不代表着轻易地放下。
我对晏云杉的真实目的和心路历程更加好奇了。
但他迟迟没有表露,饭局久违的和平,之前的针锋相对都被刻意地忽略,临近尾声的时候晏云杉忽然问我:“大学之后我一直住在这附近。”
他抽出纸巾擦拭浅粉的嘴唇,“你去坐坐吗?我的狗也在那里。”
我没有拒绝他。
这座城市仍然笼罩在濛濛细雨中,因为距离很近,晏云杉建议不要兴师动众开动他的车队,我们选择步行过去。
我为他撑伞,这在少年时代曾经非常自然,因为那时我们身高相仿,但是到了现在,他比我高出一些,就有些别扭。
在第二次被伞顶碰到头发的时候,晏云杉从我手里夺过了伞,“我来吧。”
雨幕之间,街道上偶有行人,路灯投下的光芒在雨雾中也显得湿淋淋的,并肩的空气潮湿黏腻,他身上清淡的雪杉信息素气味飘过来。?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以现在尴尬的关系,撑一把伞的距离太近了。
我偏过头去看了一眼晏云杉,他目视前方,却还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看我干什么?”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注视他凸起颧骨下略微凹陷的玉白面颊,“你的变化很大。”
晏云杉挑眉,“没说过,所以呢?”
我没有向他描述几个月来复杂的心理活动,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线条丰润色彩明媚的影子,承载着我少年时代所有柔软心绪和辗转反侧,至今仍在我的美梦中降临。
他不会懂,也不会回来,所以话语全都多余,我冲他笑笑:“你回国之后我第一次和你说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嗤笑一声:“真的?我看不是。”
我不和他呛声,也不想触霉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点,手臂却立刻被拽了一下,肩膀撞在一起,晏云杉没好气地说:“打算出去淋雨?我又惹你了?”
人无语的时候确实会笑,明明是他好像又要不高兴了,现在惹事的成了我:“晏云杉,你没惹我,我怕你又耍脾气说难听的话所以躲远点,不行吗?”
“我说话很难听?”晏云杉质问我,“我今天说什么了?我态度还不够好吗?陆绪你不要得寸进尺。*s¨i¨l/u?x_s?w·./c?o\m~”
我:“我得寸进尺什么了?今天来我不想和你吵架。”
晏云杉:“我想和你吵架?是你先说我的,我什么都没说。”
我:“是我冤枉你了行了嘛?但也不能全怪我,是你之前每次见到我都刻薄得要命,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还刺激我,上次晨跑你骂我,在画廊你笑我,拍卖会——”
晏云杉冷硬地打断我:“我今天没有。我做的还不够吗?你让我找你助理预约我就预约,摆这么大架子我也认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翻旧账是不是,那我也要说你昨天当着助理的面赶我走,上次明明是你要摸狗看到你哥就走,本来送给我的胸针转手就卖掉,上次——”
我一句话结束争吵:“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晏云杉不说话了,根据经验,我猜他准备生一个时长两天的闷气。
这不利于难得的交流,好在我很有气度,好声好气地和他说:“我赴约不是来吵架的,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晏云杉偏过头去,表示不看我也表示不理我,拒绝交流。
我耐心等他别扭了一会儿。
大约走了半分钟,他终于咬着牙回答:“你助理没和你说吗?请你看狗。不是你想摸吗?”
他的居所位于一个街区外的公园旁边,三层洋房,外墙是裸露的砖红色,并不粗犷,修整得非常齐整,和容易让人想到一些童话故事。房子还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占据花园一脚的是一个很大的狗屋,我见过的那只帅气德牧显然就趴在里面休息。
晏云杉:“roy,过来。”
德牧应声跑过来,在他面前坐的很端正,大大的耳朵机警地竖起,棕黑色的背部毛发在花园的灯光下发着光。
我蹲下去,对着大狗嘬嘬嘬,它跃跃欲试地看着我,但还是在看主人的脸色。
大概是晏云杉下了什么指令,德牧终于站起身,钻到伞下凑近我,对我吐着舌头笑的很开心。
时隔许久,我终于如愿,立刻伸手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和耳朵,而后是脊背。手感和我想象的一样好,它也对我不住地摇尾巴,和他的主人一点也不一样,非常热情亲人。
我摸了一会儿,对它说:“握手。”
它立刻举起前爪,我刚要握上去,晏云杉开口:“脏不脏?roy,回去。”
德牧立刻听话的缩回爪子,跑回自己的狗屋,探出半个头继续观察我。
我不满地抬头瞪晏云杉。
他站姿挺肃,黑色的伞举得很稳,罩在头顶,完整地容纳我和他。
此时此刻,他正低着头,视线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