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他密密的睫羽垂下,抬起右手,别扭地去扣左手的衬衫袖子。/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高中的时候,他为了上台表演穿了宝蓝色的衬衣,袖子是重工的泡泡袖,他嫌麻烦,解开了扣子翻上去,临到上台前却怎么也扣不起来。
我说:“要帮忙吗?”
时空在这一刻重叠。
晏云杉冲我伸出手,他的下巴仍旧微微扬起,一言不发,理所当然地等着我给他服务。
我弯下腰,尽可能冷静地伸出手,避开他的皮肤,捻起扣子。
高中的时候我会假装笨手笨脚,趁机去碰他微凉的、细腻丰润的腕部内侧皮肤,尾指不经意间擦过他伶仃凸起的腕骨。但此时此刻,我不敢造次,所以公事公办、乐于助人地帮他扣好了扣子。放下的白色布料遮住了纹身,但我总觉得那两行飘飞的字母能够透出来。
el perrito y yo
nos amamos
我收回手,对晏云杉笑笑,说:“好了。_j_i*n*g+w`u¢b.o?o.k!._c`o_m*”
抬起头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在盯着我看。
“陆绪。”他说。
我不明所以,等着他的下文。
来自alpha的信息素笼罩住我,晏云杉二次分化后的信息素和过去完全不同,像是雪山上的杉木,他说:“昨天洛棠告诉我,你变得很骚。”
7 第 7 章
◎陆总是要潜我吗?◎
我呆滞地看着晏云杉近在咫尺的红唇。
首先,我很惊讶原来“骚”这个字也在晏云杉的词汇库了;其次,我想知道洛棠到底说了多少,他怎么连这种事都会和晏云杉分享;最后,晏云杉这是在主动和我搭话吗?
我的嘴唇开开合合,试图给出一个合理的反应。
晏云杉的眼睛像是便携款扫描仪,又像锋利的刀刃,我感觉他就要割开我的衣领,看到我变得不一样的腺体,发现我如今的性别。¢兰~兰*文*学\ ′首~发~
“在国外的时候我听过很多你的花边新闻,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评价你。”他说,“你爱他爱到这种程度,作为一个alpega草?”
我放下心来,他不知道我变成了omega。
我看着介入我和我老婆感情的小三,说:“对啊,我很爱他。”
晏云杉说:“你就是这样爱人的?你和他在一起五年,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
我扯扯嘴角,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指责有点恼火,还好我吵架一向思路清晰,绝不吃亏,我说:“对啊,我是个垃圾,是个烂人,你在为洛棠打抱不平吗?你又好的到哪里去?明知道我和洛棠在一起,你还介入了我们的感情,晏云杉,你是小三,上位了还这么嚣张吗?”
公共场合不适合吵架,压低的声音降低了语言的震慑力。
我感觉晏云杉在用他的眼睛对我进行凌迟大刑。
我不想和他吵架,我们之间的旧情岌岌可危,量化成一杯水大概只剩一个杯底,再吵下去,恐怕就什么都不剩了。灯光暗了下去,拍卖会开始,我转过头,专注于当下的事情。
我在后面看,陈助理在前面举牌,他加价很有技巧,我看中的拍品他都能拍到。
我拍了几件古玩,一对重工的绿宝石袖扣,一个画家的手稿。后两件是我觉得洛棠会喜欢的,以前我听他提起过那个画家,出乎意料的是,晏云杉没和我抢,他只是坐在那里,连手机都没打开,什么也没有拍。
我带来的胸针因为价格高昂所以压轴出场。
主持人向大家展示它的时候,我听见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块在灯光照射下分外深邃的蓝宝石,就百无聊赖地垂下眼。
晏云杉好像弄掉了什么东西,他弯下腰去捡,为了防止碰到他,我没有俯身去帮他。
他对那枚胸针也没有任何兴趣,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我对谁将会拍下晏云杉的眼睛没有好奇心,拿着烟盒提前退场。
夜色浓郁,冷风吹动打火机的火苗,我用右手虚虚护着,点燃了香烟。
尼古丁驱散了莫名的烦闷,我的战利品送到我手里之后,我就又有理由去见洛棠了。
谁能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一天,这之前的五年,除了刚在一起的时候,送给洛棠的节日礼物我都是交由陈助理选购,并赠送到洛棠手里。
晏云杉问我是不是爱洛棠爱到愿意给他艹,他以为我这个替身文里的渣攻愿意让洛棠艹我的屁股,他不知道我其实只是想让洛棠标记我而已。
我是渣攻,众所周知,耽美文的攻没有皮炎,我不可能让任何人□□的屁股。
但是标记没什么关系。
昨天晚上睡前我又揣测了老天的意思,我变成了omega,腺体可以接受标记,但我身上并没有发生其他变化,洛棠认为我脏,标记过太多人,但我现在拥有了一个干净的腺体,可以让他随便咬,我并不介意。
但这也不代表着我为他做0。
这就是我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