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粘腻到了极点。?如!文¨网^ ¨无-错/内!容·
心脏里长出来的“虫子”已经吃光了祂的五脏六腑,极致的空虚在不断叫嚣,无数道声音或蛊惑或怒骂。
——吃掉他。
把他藏进胸腔里,长成祂新的心脏。
这样那张嘴里就不会说出什么“恩断义绝”“不死不休”的荒唐话了。
他会重新变得很乖。
恢复如初的脖颈上,沾血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在令人心惊肉跳的安静中,江颂忽然惊悚的发现,李缘的脸在一点点发生改变。
像是蜡烛融化那般,眉眼,鼻子,嘴巴,渐渐显露出另一幅模样。
不过几息时间,站在他面前的人就由李缘彻底变成了商扶砚。
说商扶砚也不大准确,因为那双眼睛依旧不见眼白,泛着极为诡异的青色,痴迷而缱绻地盯着他。
在瞧见他面上露出惊恐之色后,商扶砚嘴角裂开一个夸张的弧度。.5-4!看¨书` ·更^新-最^快?
祂轻轻歪头,语气粘腻的轻哄。
“宝宝猫,过来。”
江颂疯了才会过去!
他被那语调吓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思绪绷成一根细弦,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这种下意识反应像是嵌在灵魂里面的一样,熟悉得叫江颂都有些恍然。
但也就是他愣神的这一秒,腰身就被人从身后猛地扣住,原本两人之间便存在极大的体型差,商扶砚稍稍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把江颂托抱在怀中。
“放开我!”
胡乱踢踹的江颂连灵力都使不出,气得脸色涨红,瞪着商扶砚。
“李缘呢?你把他怎么了?你是不是也杀了他?!”
埋在他颈侧重重嗅闻的商扶砚撩开眼皮,满目痴色。
“乖宝,我就是他。”
“撒谎!”
被禁锢到毫无反手之力的江颂呼哧喘气,根本不愿意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这个骗子!
说不定祂根本就不是道尊!
对,祂肯定是冒充的,像冒充李缘一样冒充道尊,从最开始就在欺骗他。
骗子!
江颂眸色猩红,满目恨意,看得商扶砚呼吸轻颤,急忙伸手去捂住他的眼睛。
“颂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乖一点,乖一点好不好。”
祂低头抵住江颂鼻尖,面色苍白恐怖,语气却怜惜而温柔,细细喘着安抚自己的妻子。
“乖一点,乖宝,待会就好了,只要忘记一切就好了。”
季桐是个外来物件,且心存不轨,不择手段的假死以逼着江颂和祂决裂。
在死亡面前,任何解释都像是苍白的辩驳,没有作用。
江颂会恨祂一辈子。
商扶砚不会允许的,仅仅这几分钟,祂皮下那些古怪的虫子就已经快“吃”空了所有血肉,极端的痒意逼得商扶砚恨不得把自己的脸挠烂。
祂死死咬着舌尖,吞下所有尖叫,面上越发温柔,指尖抵在江颂后颈。
祂只是单单剔除掉关于那只鸭子的记忆而已。
事后祂千倍百倍的惩罚自己的。
商扶砚咽下满口的血腥气,压住江颂所有反抗。
“商!扶!砚!!”
江颂脸色发白,身体绷紧到发抖,不是疼的,而是被活生生气的。
先是情根,现在又是剔除记忆。
这就是祂的喜欢吗?
真叫人恶心!
江颂胸口剧烈起伏,不惜代价的挣扎,可所有反抗在商扶砚面前都如同蚍蜉撼树。
偏偏江颂性子又是个犟的,不愿意做的事情即便把他脊骨压断也改变不了分毫。
将牙根生生咬出了血,他极为艰难地抬起手,喘着粗气给了商扶砚一巴掌。
力道很弱,如同抚摸一般,无力地耷拉下来时被商扶砚轻轻握住。
祂偏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掌心,连声安抚:“乖宝,马上就好了,不疼的,一点都不会疼。”
“只要醒来我们就还和以前一样,所以乖一点好不好……”
江颂满嘴血腥气,他没有说话,只是被气得呼吸急促。
在商扶砚因为极端的不安想要低头埋入他颈侧喘息时,满目委屈的小妖怪猛地冷下眼神,耷拉在祂肩膀上的手忽然从虚空中拽出匕首,“噗呲”一声毫不犹豫地直直没入商扶砚颈侧。
他原本以为这起码可以争取到一丝机会,可即便鲜血喷溅,弄得他满手粘腻,商扶砚也仅仅只是颤了下身体而已。
祂无动于衷,像是早就预料到江颂的袭击,甚至依旧温柔如初地轻轻吻着他的锁骨,轻哄道:“解气一些了吗?”
完全没有。
甚至江颂更气了,尤其是察觉到没入自己魂体的那抹灵息已经在蠢蠢欲动,更是怒火中烧。
他很可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