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调试出高兴, 便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直视李缘。.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或许该称祂为商扶砚。
季桐面无表情,“你自己清楚,江颂并不爱你。”
“闭嘴!”
尖锐暴虐的杀意瞬间席卷至季桐面前, 青色的石板顷刻间爆裂炸开,却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脸色极差的商扶砚眸底沁出血意,死死盯着季桐,“一个处心积虑的废铜烂铁,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那你大可以试试。”
季桐咬牙与祂直视, 身体因为极端的压力崩裂出缝隙, 但它依旧在不断试图挑衅商扶砚,在祂憎恶的目光中僵硬地冷笑一声。
“看看是我先死, 还是江颂先知道你杀了李缘。”
那瞬间,商扶砚思绪猛地沁上一阵极端的凉意,瞳孔缩成一个细点剧烈颤了下。
季桐知道。
它会告诉江颂真相的。
它会告诉江颂是祂杀了李缘!!
可李缘本来就是祂……不……不!不是!!是祂本来就是李缘!
祂才是李缘!
商扶砚耳边有无数道声音在歇斯底里的尖叫, 极端的恐惧顷刻间便攥住了祂的一切思绪。-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江颂并不爱祂。
一切只是出于责任。
如果连那点责任都没了……
“……他会恨你,怨你,与你生死不相往来,会斩断与你的一切联系,重新开始,寻找新的爱人, 他会与其他人接吻,成亲,生子。”
季桐声音平板机械,攥着商扶砚的逆鳞大肆放纵,它冷眼看着那人面色愈发苍白,踩着满地废墟一步一步踏向商扶砚。
“这才是他本来应该有的人生,你的存在只会毁了他,你杀了他的爱人,将他禁锢在这方寸天地,刻意诱骗哄弄,逼他依赖你,离不开你。”
“商扶砚,你自私,阴暗,妒忌心强盛,掌控欲病态,你明明只会让江颂一味地包容,逼他让步,除此之外呢?你为江颂做了什么?能给他带来什么?灾难吗?”
最后那三个字眼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日苦心遮掩的东西如今被连骨带皮地掀开,袒露出来的肮脏叫商扶砚面如死灰。′5_4¢看/书¨ ,免.费+阅·读*
“没有……”
“我没有……”
从喉腔中挤出来的气音嘶哑怪异至极,商扶砚却半点不自知,指尖重重扣着掌心,急喘的呼吸又碎又乱。
祂空洞洞的目光慌乱至极的盯向季桐,后者视若无睹,怨气发泄完后转身就朝着浴房的方向走。
它要去带走江颂。
它要把江颂从祂身边抢走!
不可以……不可以……
商扶砚神经质的颤着指尖,咬破的唇瓣往外渗血,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猩红妖异得像是只濒死的恶鬼。
祂踉跄着站起来,在季桐察觉到危险想要逃跑时,猛地扭曲空间隔空将它攥到了手里。
不能杀它,那就重新解构它的组件,人为删除关于李缘的记忆,甚至可以模拟它的运行机理,强行塞入新的认知。
之前因为顾及江颂,祂一直在试图用祂爱人喜欢的方式去获得他家人的认可。
但既然毫无作用,甚至适得其反,那为什么还要固步自封呢?
商扶砚颤着呼吸,因为处在极端的焦躁情绪中,根本没有注意到长廊外边的脚步声。
祂指尖急迫地按在季桐脖颈处,灵力逸散开的那瞬间,季桐猛地屏息回收核心中枢能源,强行积聚以打开逃逸通道。
同时它还极为夸张地惨叫一声,精准计算了江颂出现在门口的时间,利用所有剩余能源与商扶砚窥探进来的灵力殊死一搏。
“噗呲”一声细微的声响,鲜血喷溅在商扶砚衣服上,祂指尖碰触的脖颈凭空被撕裂,气管直接断开,速度快到连商扶砚都没反应过来。
“鸭鸭……”
一道惊惧到极点的气音如同惊雷般炸在商扶砚耳边,祂眼睫重重颤了下,还没抬头就被冲过来的江颂推得踉跄一步,手中的季桐也被抢了过去。
“颂颂,我没有——”
“没有用!用灵力没有用!”
江颂红着眼眶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他手脚都在发抖,满目惊惧地捧着季桐,不断试图用灵力止血疗愈。
后者奄奄一息,切断的喉口还沾有商扶砚的灵力,森白的喉管怪异地翕动,极为悲伤的挣扎,怜惜又不舍的看着江颂。
像是无声的诀别。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江颂哭喘着呢喃,脑子一片空白,慌乱无措的扭头想要求李缘。
他是道尊的弟子,一定有办法的。
脸色惨白的小妖怪才转身,季桐就彻底没了生息,僵硬地瘫软在他手心里面。
那一刻,世界似乎都寂静了下来。
江颂像是忘记了呼吸,目光愣怔地看着浑身鲜血淋漓的季桐。
它怎么就不动了呢?
明明半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