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妖异的恶鬼,祂怜惜不已的低头与江颂抵着鼻尖蹭了蹭。!1+3¨y?u?e*d*u_.`c+o¢m!
语气泛着一种极为怪异的粘腻与痴热, 哄着他:“没关系的乖宝,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都是那些心思肮脏的贱狗在故意勾引,恶心下贱,不择手段的爬床, 我们心肝儿才是受害者。”
这话未免说得太过于偏颇。
江颂微微拧眉, 正想纠正, 但才张嘴就被李缘正正吻住,所有话全都被堵了回去。
水声淫靡, 情欲肆虐。
再从浴池出去时,江颂已经累得眼皮打架了。
他披着李缘的外袍,被祂托抱在怀中, 懒洋洋得像是没骨头的猫儿,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月色清透明亮,神色餍足的李缘俯身吻在江颂眉心处,目光痴热眷恋地看了许久。
直至外间风声渐烈,虫鸣鸟叫悉数消失得干干净净,诡异的死寂突兀蔓延开来。
江颂若有所感, 眉心微微蹙出了点痕迹,他嘟囔着翻了个身,有些烦躁地又往被窝里缩了缩。+w`d?s,c¢w¨.·n¢e_t^
看得李缘忍不住轻笑一声,心口酸软。
祂伸手轻轻碰了碰江颂的发丝,低声说:“待会见,颂颂。”
熟睡的小妖怪呼吸均匀,并不知道外间的厮杀如何血腥,更不知道那身形溃散,崩溃恶堕的神明主动吞噬了自己的欲念,将神魂塞进了祂一向憎恶妒忌的躯壳当中,笨拙地模仿李缘的一切。
仅仅一门之隔,浑身血迹斑驳的商扶砚捂住自己血淋淋的脸,躬紧腰背重重喘着,于月色下剧烈发着抖。
祂恨极了这张脸。
可偏偏又只能成为李缘。
许久,商扶砚才勉强收敛住情绪,被抓烂的脸也在瞬间恢复如初。
与李缘别无二致。
江颂喜欢谁,祂就会是谁。
既然商扶砚得不到他的喜欢,就不应该存在才对。`7*k′a¢n-s¨h!u*w,u+.!c¢o.m¨
祂现在是李缘。
祂才是李缘!
猩红的唇角颤栗着扬出弧度,病态到了极致。
那一刻,李缘真正“杀死”了商扶砚。
树荫中未开智的鸟儿转动着黑豆似的眼睛,听着屋门被重新关紧,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临近天明才重新归于安静。
第二天,直至太阳快落山江颂才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面爬出来。
他浑身光溜溜的,锁骨处的吻痕密密麻麻,胸口也有些发红破皮,整个人蒙松着眼还在晃神时,就被李缘抱到了怀中。
“乖宝,不能再睡了,再睡晚上会睡不着的。”
祂蹭了蹭江颂的脸颊,高挺的鼻梁抵在那软肉上,呼出来的气息弄得江颂有些痒。
他哼唧着往后仰头,试图与李缘拉开距离,脚上也不安分,扑腾着踹了人家一脚。
“都怪你!都叫你不要弄了,还一直不听话。”
气呼呼的小妖怪倒打一耙,丝毫不提自己贪心点火的事儿。
明明是他翻坐在自己腰腹上,又扭又蹭,哼哼唧唧地撒娇。
那软绵的语调到现在都还烧得李缘口干舌燥,祂呼吸粗重了几分,眸底粘腻的痴迷渗着极为诡异的病热。
“乖宝……”
“……别这样撒娇。”
江颂:“???”
他在骂人,哪里撒娇?
莫名其妙的小妖怪微微拧眉,光溜溜地倒在床榻上,抬脚踩在李缘胸口,泄愤似的欺负祂。
“我没有撒娇,我在生气,生气你懂吗?”
他着重强调那两个字,脚下跟着用力,想要身体力行地践行自己的确没有在撒娇。
可下一秒,李缘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脚踝,眼神亮得极为恐怖,面上也渐渐洇出了潮红。
“别踩在这里心肝儿。”
那声音哑得吓人,后知后觉的江颂动作猛地僵住,突然觉得身体凉飕飕的。
他还在没穿衣服。
江颂浑身气势一下子没了,朝着李缘尴尬的笑笑,扯过旁边的被子想要盖住身体。
但还是没逃过。
许是因为近乎一年没有见面,李缘比起之前还要黏人的多,情事上也很过分,那些下流的癖好总是让江颂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日子过得不知昏天暗地,荒唐得让江颂都怀疑李缘是不是妖怪变的,正处在发情期,才会像这样满脑子都是奇怪的事情。
像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江颂痛定思痛,决定带领自家伴侣戒欲!
首先第一步,出门透气。
来了云栖城一个多月,两人院门都没踏出过一步,正好过两天就是极为盛大的烬生祭。
那是庆祝神明从混沌余烬中诞生的祭典,是整个洪荒尊界最为重要的节日。
江颂还从来没有去过,所以头天晚上兴奋得睡不着,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被李缘抓到怀中才乖下来。
“一定要去吗?”埋在他颈窝的仙尊有些不情愿。
江颂抱抱祂,连哄带骗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