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也没有生气,慢吞吞地改口。-r`u`w_e¨n^x~s!.`c_o,m·
“我是想说,如果我是您的爱人,突然有一天,您有事外出,回来却发现另一个人取代了您的位置,您会作何感想呢?”
感想?
——自然是将那不要脸的贱狗扒皮抽骨!挫骨扬灰!
恶念歇斯底里,祂面上却瞧不见什么情绪,淡淡地压低眼帘,贴着江颂而坐,带着些许眷恋轻轻埋入他颈侧。
“一定要离开吗?”
“……嗯。”
那犹豫半晌后的应声压断了商扶砚最后一点理智,祂唇瓣轻而又轻地贴在江颂脖颈处,指尖悄无声息地攀上他后颈,面色苍白似* 鬼。
“颂颂,留下来好不好?”
卑微的哀求让江颂眼睫颤了下,倒不是什么心动,只是有些局促,毕竟对他说这话的是他供奉了二十多年的神明。
他抿紧唇瓣绞尽脑汁的想说一些好听的话,但才张嘴,眼皮就忽然重若千金,思绪猛地被搅乱,意识陷入黑暗中的前一秒,他余光瞥见矮桌上的果酒。¨狐,恋¢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鸭鸭好像跟他交代过很多遍,要留一些给道尊,说如果祂不喝就用嘴巴喂,念叨着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乱七八糟的回忆在某一瞬间猝然掉入黑暗中,迷迷糊糊间,江颂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听见有人在说话,像是隔着很厚很厚的屏障,他听不太清,只意识到有一道女声在激烈争执。
断断续续地,最后坏蛋被赶走,江颂被人很温柔很温柔的摸了摸。
有人在喊他“宝宝”。
江颂像是吃了一颗很甜的糖,嘴角扬起弧度,极为眷恋的蹭了蹭覆在头顶上的手,哼哼唧唧的撒娇。
“娘亲~”
尾音拖得很软,还缩缩挤挤,像是踩奶的猫猫般不断贴过去,整个蜷缩进商扶砚怀中。
——
青雀觉得最近江颂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j^i`n*j′i*a¢n-g/w?x-c¨.,c`o~m\
毕竟他和江颂接触很有限,内殿又被道尊设下禁制,平常根本没有人能接近那小妖怪。
让他心起惊疑的,是某次被召见,才踏进内殿就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甜香。
青雀动作微顿,心下知晓这是青山蜗牛一族处在发情期独有的味道。
可江颂不是听说有伴侣吗?
按理说有伴侣的妖怪只会在伴侣身边才会如约迎来发情期,为什么现在……
“好了乖宝,青雀已经来了,把狗给他。”
沉哑的哄弄带着点急切,青雀屏息凝神,悄悄撩开眼皮瞥了一眼,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呼吸微窒。
只见衣裳凌乱的商扶砚领口大开,脖颈上印着牙印,胸口还有未曾褪去的抓痕,面色洇着极为靡烂的潮红,湿热的眸光沁着病态的痴迷。
祂紧紧贴着怀中的江颂,像是条濒临渴死的鱼,微微颤着抵在他颈侧重重嗅着他的气息。
倒是坐在祂腿上的江颂正常许多,赤脚晃着,抱着一条很小的小奶狗。
那小东西应该是被吓狠了,此刻夹着尾巴,昏头昏脑地埋在江颂怀里瑟瑟发抖。
又怂又可爱,江颂有些舍不得。
“我想养它。”
商扶砚瞳孔微颤,压低长眸极其恶毒的死死盯着那只狗。
昨天夜里不知道从哪来的蠢东西,呜呜咽咽地在窗外叫唤了许久,叫软在祂怀中浑身颤栗的江颂扯回了点思绪,吵着闹着的要去看。
结果就捡回来了这么个东西。
许是祂过度沉溺于情事,竟叫这蠢东西稀里糊涂的闯了进来。
啧。
商扶砚对它不耐烦到极致,却又不敢直接驳斥江颂,只得劝道:“它还很小,单独养是养不活的。”
江颂却听错了重点,眼前一亮。
“那就把它全家接过来。”
商扶砚:“……”
祂焦躁地捻着江颂的袖口,语气有些急促。
“颂颂,你昨天晚上答应过我会把它送走的。”
变卦的小妖怪有些心虚,“可是它真的很可爱,我很久以前就想养狗狗了……”
江颂声音越说越小,因为他看到商扶砚逐渐苍白下去的脸色,可怜得像是快碎了一样。
最终怜悯又占了上风,他轻轻叹气,想要亲自把小狗抱去给青雀。
可才挣扎了一下,商扶砚就气息混乱地重新贴紧他,顺手把他怀中的小狗拎起来,直直扔给青雀。
后者准确无误地接到,余光瞧见了江颂的模样。
眸光澄澈,气质干净柔和,若不是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吻痕,一点都看不出他尴尬的处境。
青雀不敢多看,抱着那被吓晕的小狗,转身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粘腻的水声,混着极为下流的粗喘。
听得青雀面红耳赤,以着平生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内殿,也错过了那声荒唐的哀求——
“……看着我乖宝……”
“我也是可以套上项圈的……”
“……你养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