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爬到季桐面前,上上下下地检查。/w*a′x?s\w`.*c~o`m?
没什么伤口,呼吸也平稳, 就是脸色有点差,像是在生气。
“你怎——”
仰头看季桐的江颂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季桐扒拉到自己身后。
它眼神肃冷,直直和商扶砚对视。
“多谢道尊搭救, 这些日子叨扰您了, 我现在就带着我家孩子离开。”
它一边说着话, 一边偷偷摸摸地挡住商扶砚的视线,使劲把那小蜗牛往自己绒毛里藏。
之后看都不看商扶砚一眼, 揣着江颂就打算火速跑路。
然而才朝茶桌边缘迈出一步,无数细小的冰针便猝然出现在它眼前,离着它的眼球只差几毫米。
祂知道这里连接着它的中枢。
季桐呼吸猛地窒闷在胸腔中, 瞳孔缩成一个细点,被倾轧下来的恐惧压得浑身僵硬发凉。
在江颂从它背上的绒毛里钻出脑袋时,那些冰针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3¢8+k+a·n+s\h·u′.*n!e\t-
“他身体还没有恢复,离了这昆仑神殿很难活下去。”
商扶砚轻轻压着眼帘,眸光平和安静, 伸手把江颂给重新拎到了手中。
祂没分给季桐半分目光,只是对着呆愣愣的江颂淡声道:“我这里的菜园子总是被周遭的小精怪偷吃,需要个看家守门的,不知你可愿意。”
“啊……我……呃……”
呆头呆脑的小妖怪还没从“这人真是道尊”的冲击中缓过神来,脑子乱哄哄的,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边上的季桐看得心急火燎,恨不得自己上前替江颂拒了这差事。
可它也清楚,商扶砚有成千上万种方式叫它有理有据的消失。
不能着急,绝对不能着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它早就听说这个世界存在一种散情水,听说能直接叫人绝情断爱。-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待它找来,给江颂灌个几大壶,叫他清心明性,不为情爱所困,届时再让他悄悄给商扶砚也喝一些……
自觉计谋天衣无缝的季桐心里像个反派似的冷笑两声,面上一改之前的抗拒,笑得热络亲切。
“道尊能看得上我们家孩子,那可谓是三生有幸,光宗耀祖的大事!”
听见这义正言辞的声音,江颂下意识转头,迷迷糊糊地和季桐对上目光。
“鸭鸭?”
“颂颂,你就安心在这儿吧,我就在昆仑山下,有事用传音石。”
季桐干净利落地交代好后,又转头絮絮叨叨地和边上候着的青雀说了一堆养青山蜗牛的注意事项。
比如说住的地方必须干燥荫凉,睡觉必须盖天山蚕丝被,吃饭只能喂白粥,喝水必须泉水煮沸放凉……
又多又杂的事项简直有上百条,听得青雀都有些犯晕,觉得这小黄鸭未免太过于小心翼翼,又不是养什么瓷娃娃。
心下腹诽,悄悄走神的青雀余光忽然瞥到主位上的道尊。
那位正听得认认真真,明显正在记着这些杂碎的小事。
吓得青雀瞳孔震颤,连忙敛回目光,提心吊胆的飞速拿出纸笔,一边跟着季桐往外走,一边唰唰唰地记下要点。
毕竟,昆仑神殿大概要来祖宗了。
对这番结论一无所知的江颂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留了下来,成为了菜园里的一员守门大将。
他还是没有办法化成人形,只得每天站在菜叶上仔细观察敌情。
期间他还问了李缘的事情,道尊沉默了一下,才和他说他先生因为做了错事,被罚了禁闭,短时间没法出来。
但总归是安全的,这让江颂放心了不少。
不过兢兢业业地干了几天差事,江颂又发现那菜园根本不用自己守着,因为那些小精怪一个个松土施肥得比他还积极。
趴在菜叶边缘的江颂晃了下触角,声音慢吞吞的问除草的小精怪:“你们不偷吃菜叶吗?”
坐在边上看书的商扶砚撩开眼眸,视线瞥过去时那些小精怪一个个腰杆都挺直了,声音正气凌然。
“有您在,我们自然不敢偷吃!”
“就是!蜗牛大人气势非凡,我等宵小之辈早就被您给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以后我们即将改邪归正,追随您的脚步,成为菜园里的贡献者!建设者!”
江颂:“……”
十分有眼力见的小精怪们飞快瞥了一眼面色平静的道尊,见对方压着眼帘抿了一口清茶,瞬间会意,说些讨巧话后立马钻回了地里面。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商扶砚把书放下,指尖搭过去,等着江颂慢吞吞地爬回祂手心里后,祂习惯性地用指尖碰了下这小蜗牛的触角。
他那里很敏感,一点痒意就叫他哼哼唧唧的躲开。
刚开始那几天还不是这样的,战战兢兢的小妖怪拘谨不已,唯恐自己哪里做错了事情惹祂不快。
藏匿在祂影子里的那点东西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