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地说:“这里刚刚跳得很快。/x/i¢a?o~s+h\u~o~g+u,a\i`.`c′o′m!”
轻缓的声音像是羽毛似的, 撩在薛栖心尖上, 痒意似乎一直攀到了喉口。
他重重滚动了一下喉结,眸底沉着怪异的病热,偏偏唇角的笑又温柔似水,干净清朗得像一块白玉, 开玩笑般,说:“是因为和我在一起才跳得那么快吗?”
“不是。”
江颂忽然抬头,神情很严肃,“你不要这么想你自己, 你很好, 我没有害怕你。”
他说得一本正经, 根本没意识到那话里面的其他意思。
发情期都没有的小妖怪,见识浅薄, 脑袋又笨,进了玉山道观后一门心思地修习,哪里知道人类之间这些含蓄的挑逗。
薛栖甚至还反应了一下, 明白过来后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
“颂颂,你有喜欢过别人吗?”
“有啊。”江颂眸光清亮,掰着手指头给自己好朋友细数。^y/u`e¨d+u.d^i?.~c-o~m?
“我喜欢很多人和妖怪的,有鸭鸭,三花娘娘,老树爷爷……”
“不是。”
薛栖忽然打断他, 眸光轻轻压着,含着温缓的笑意说道:“我指的不是这种喜欢。”
“那是哪一种?”
疑惑的小妖怪下意识追问,但说完脑袋又转过弯来,拖长尾音“哦”了一声,很老实地回答。
“没有哎,我长这么大,还没遇见过其他青山蜗牛。”
“必须是青山蜗牛吗?”
这话问得江颂一头雾水,“不是青山蜗牛我们怎么生宝宝呢?”
薛栖:“……一定要生宝宝吗?”
“当然不是。”江颂很认真地说:“生不生宝宝是我爱人的抉择。”
那一本正经的小表情看得薛栖噗哧一声笑出来,被可爱得心尖发颤,实在忍不住,凑过去逗他。
“我听说青山蜗牛雄性也能生孩子。¢x,i·n~w,a+n+b·e+n!.^o~r·g?”
“什么?!”
江颂瞪圆眼睛,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可置信道:“真的吗?”
薛栖忍着笑,伸手去碰了碰他的小肚子,藏着眸底的恶劣,佯装思考。
“嗯……大概在这里吧。”
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往下压了压,在锻炼上怠懒的小妖怪根本没什么腹肌,浑身都是软肉。
被他稍稍用力按了一下后,喉腔中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气音,偏偏又不会躲,震惊地看着他的手。
像是一只被吓呆的小猫。
真的好可爱……
克制住心底那几乎沸腾的凌虐欲,薛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吓唬面前的笨蛋说:“听说这里有个囊腔,能够孕育子嗣,卵会在这里长大。”
“到时候,颂颂的小肚子就会鼓起来,压着——”
“别说了!”
薛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江颂气恼地捂住嘴巴。
“你在哪看的邪门歪道?”
他是一只堂堂正正,长着牛牛的雄性妖怪,以后要娶媳妇的。
这个薛栖,整天看些什么□□!
江颂气哼哼的,微微拧眉双手扣住薛栖的脑袋,像摇晃水壶一样拽过来甩过去,嘴里念念有词。
“你脑袋里都是些脏东西,快甩掉快甩掉!”
哈哈大笑的薛栖仍由他作弄自己,整个上半身都几乎软绵绵地趴在了江颂身上。
李缘踏进院子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那一瞬间,他好像耳边都炸开了一阵细小的嗡鸣,极为古怪的情绪像是千万根针一样碎在他血肉里。
恢复如初的指尖又重新被扣烂掉,他完全没有发现,眉目轻轻压着,往前走了一步,瞬间,脚下的青玉地板像蛛网一样崩裂,眨眼便延申向四周。
江颂听到声响,才准备抬头,腰身就被从后面贴上来的人给紧紧揽住。
恐怖至极的威压让天地瞬间变色,沉闷灰暗得像是天都要倾轧着塌下来。
风停滞在空中,薛栖浑身骨头被压得嘎吱作响,内脏破碎的声音从皮肉底下传来。
他咬着满嘴鲜血,白着脸撩开眼皮死死看着李缘,狰狞的妒忌和恨意几乎凝成了实质,他眸中的血丝爆开,血染红了整双眼睛。
“魔?”
冷淡的声音带了点嘲讽,“脏成这样,为什么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呢?”
李缘声音很轻,半撩着眼皮和近在咫尺的薛栖对视,目光平静到几乎诡异。
“我说过,让你远离他的,对吗?”
“你为什么要不听话呢?”
他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下一秒缓缓挺直脊背,漫不经心的伸手按住薛栖的脑袋。
“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
“甚至怕他伤心,你堕魔屠城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渐渐压低的声音消弭的那一瞬间,李缘指尖用力,像是捏水果一样“噗呲”一声捏碎了薛栖的脑袋。
红白相间的碎肉炸开,却半点都没沾染上江颂,李缘的手也依旧冷白干净。
从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