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颂, 你对道尊生了情根,你喜欢祂。¢d·a¨n_g′y`u′e`d?u`._c¢o¢m′
这句结论像是踩了猫儿的尾巴,江颂猛地瞪圆眼睛掐紧手指, 呼吸紧在喉腔中,白皙的面皮上翻出一阵粉,在心里十分大声地反驳那个声音:“我没有!”
“我没有喜欢上道尊!我没有亵渎祂!”
“我,我……”
他气息急促,越说越心虚,无措到极点时, 慌乱的目光和夏侯晟撞上。
那痴沉的视线专注到了极点,在江颂的注视中皲裂开瘆人的病热,而后喉结重重滚动,声音涩哑。
“你在找什么?”
不等江颂回答,率先回过神的副院长就极为谄媚的笑,抢声道:“项圈,江同学在找一个项圈,就是给狗戴的——”
话说到一半,副院长所有声音全都被掐了似的,僵在原地瞋目结舌地瞪着夏侯晟脖颈上的东西。
伤痕累累的长指扯开束紧的领口,藏在下面的东西彻底露了出来,干净漂亮的项圈束在满是伤疤的脖颈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欲色。/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所有声响瞬间销声匿迹,刹那间静得针落可闻。
江颂心脏怪异地跳动了一下,愣怔地盯着那个项圈,在自己吵闹的呼吸声中听见了先前自己半天憋不出来的反驳。
他对脑海中那个可恶的小天使说:“祂不是道尊。”
“祂大概是一只很坏很凶的大狗。”
“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喜欢项圈呢?”
道尊不会喜欢项圈。
但狗狗会。
江颂鬼使神差地往夏侯晟的方向走了一步,他要去证明给所有人看,狗狗不是道尊,他的月亮还是挂在天上,他的神明依旧安坐在神龛之中。
苏念和系统先生都错了。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被身后的人揽住腰身给拖了回去。
这般打搅让江颂有些不高兴,微微拧眉转头瞪着陈行简。*r·a+n′t?x¢t../c¨o¨m¢
“你干什么?”
后者眸色幽深,嘴巴快过脑子,下意识抱住人哄骗。
“颂颂乖一点,他这种精神疾病患者是很危险的,说不定就是故意偷了那项圈好引诱你过去。”
“没有。”
夏侯晟辩驳的声音极哑,目光划过陈行简扣在江颂腰上的手,莫名觉得碍眼到极致。
好脏。
应该剁碎掉。
为什么要放上去?
为什么不松开?
松开啊……贱狗!
夏侯晟眼尾挣出猩红的血丝,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他不记得江颂,可那扭曲的独占欲如同被镌刻在了灵魂上,极端的空虚和焦躁在肆意叫嚣,尖戾地斥骂他去把人抢回来。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好,叫他眼里只看得见自己,心里想的,念的,恨的,爱的,全都应该是他!
闷重的喘息似乎要炸在胸腔中,夏侯晟耳边全是尖锐的嗡鸣,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本能的开始装可怜,红着眼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偷。”
“我只是,梦见了很多次这个项圈,在垃圾桶里看到,就顺手捡了而已。”
其实是抢的。
借着夜色勒断尸体的脖颈,血肉模糊的脑袋咕噜噜地滚到了角落,逸着青色流光的眼睛陷在阴影中,嫉妒而憎恨地看着夏侯晟弓紧脊背,迫不及待地将项圈戴到自己脖颈上。
粗重的喘息兴奋到了极点,高高翘起的唇角几乎快裂到了耳下,再抬头时,那双狭长上挑的长眸已经完全变成了青色……
这一切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可第二天苏醒,夏侯晟看着镜中人戴着和梦中如出一辙的项圈时,整个人都愣怔了一下,继而颤着指尖轻轻碰了一下自己脖颈上的东西。
他梦见了很多次这个项圈。
看不清脸的少年赤脚坐在他腰腹上,被颠得坐不住,扑倒后气急败坏地拽住他脖颈上的项圈,喘着哭着骂他是狗。
慢吞吞的声音不断打着颤,叫夏侯晟腰眼发酸脊骨生麻,跟条饥肠辘辘口涎横流的恶犬一样吃得更狠。
可荒诞下流的梦境总有结束的时候,起初夏侯晟还能勉强忍受那种空虚感,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越来越贪心,甚至大把大把的吃安眠药,企图睡得更久一些,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醒来就见不到他了。
最开始的确吃到了甜头,但越到后面,药效就越差,他开始睡不着,开始焦虑,开始恐慌。
梦也跟着变了。
里面的少年不再乖巧,他变得冷淡而沉默,夏侯晟不知道为什么,他惶恐不安,竭尽所能地讨好少年,可还是没有用。
他拿走了他脖颈上的项圈,给了其他的狗!
夏侯晟被抛弃了,哪怕他跪在地上祈求,哭喘尖叫着在他面前自残,把心脏剖出来捧给他,都没有用。
他不要他了。
因为有了其他的狗。
……怎么办呢?
夏侯晟抓挠着鲜血淋漓的皮肤,蜷缩在角落神经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