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被得意取代, 转而又愤愤然的想着, 肯定是陈妄告的状。_a-i/l+e·x^i?a*o~s_h`u_o~.\c¢o?m′
因为今天下发成绩的时候, 他像是很难理解这个分数,侧目扫了一眼试卷, 然后再落到自己身上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一样。
真是没礼貌。
加之今天还被他打断计划,江颂心里积攒着小小的怒气,现在寻着机会就在夏逾面前给他上眼药。
小嘴叭叭的, 事无巨细给夏逾告状,期间还佯装自然地把试卷收起来,卷吧卷吧背至身后。
一直说得天花乱坠口干舌燥,最后他终于图穷匕见,佯装愤怒的拍了桌子,说:“他真的太过分了!”
“目无王法!”
“卑鄙无耻!”
他还想再挤出几个成语, 但奈何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这种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以至于他心虚又紧张,肚子里实在是难以再抖出二两墨。
幸而他卡壳的时候夏逾十分体贴的问他:“很讨厌他吗?”
“当然!”
江颂似是真被气到了,面红耳赤,横眉怒目的表示:“不把他换掉我寝食难安。+b¢o+o_k′z¨u¢n¨._c+o?m~”
说得好像晚饭吃了两碗甜粥,撑得肚皮浑圆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但夏逾也没有拆穿,出于那点很微妙的心思,他巴不得江颂再讨厌陈妄一点,最好水火不相容,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如此这般,才能消减几分藏于他心中的躁郁。
很荒谬,也很矛盾。
陈妄是他自己挑去保护江颂的,一个沉闷,孤傲,不解风情不知变通的残疾alpha,理所当然地会被江颂厌恶。
很合适。
夏逾轻轻压下眼帘,耐心而温和的听着江颂抱怨,漆黑的眸光轻轻掠过他的脚踝。
白色袜子略微堆着点褶皱,薄薄地贴着那层皮肉,勾勒出纤细而骨感的弧度,他没穿鞋,那双脚踩在地毯上显得极为漂亮精巧。/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只会喝粥吃果脯的小骗子,浑身上下的肉大抵只长在了腰下,大腿也有点肉感。
这般弱小,若是脚踝上牵了锁链,不知得伤心成什么模样。
夏逾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眸底掠过几分遗憾,在那张温和俊美的脸上,越发显得幽冷骇人。
最终江颂还是没能换掉陈妄,第二天又满肚子气的去了学校,才下车就看到他像门神一样站在边上等他。
今天好一些,没再穿惹眼的军装了,他换上了常服,但那沉闷严肃的装扮跟个老头似的,可因为有那张脸顶着,硬将这身土气的打扮衬托得如同老式t台模特一样。
江颂翻着白眼冷嗤一声,径直把人撞开往里走,陈妄对此习以为常,仍旧一丝不苟的跟着他。
直到一天结束,他回家洗漱完,又习惯性地记录起江颂。
这区别于他往常严肃简洁的任务报告,更像是一种很散乱的自言自语,这是前所未有的,但陈妄并没有意识到这究竟有多与众不同。
指尖敲在键盘上,生成的文字不仅被保存到了他的文档里,更是同步到了另一边的光脑上。
夜色浓重,凉风悠悠,明亮的人工月亮高悬于星空,落下的光茫柔和而漂亮,像是层薄纱,透过落地窗一直延申至沙发前面。
没有开灯的陈行简眸光轻压,专注地窥探陈妄的文档。
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他只是有些好奇陈妄口中的那个omega而已。
一个成绩差,脾气坏,信息素是草莓的小少爷。
陈行简嘴角勾出了点弧度,目光落在那些不断刷新的文字上——
【他今天还是在想方设法地逃课,那点坏心思根本藏不住,在他自己书包里捣鼓了一会儿,悄悄给我塞了一颗糖。
一颗被拆开又被小心仔细包起来的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糖有问题。
所以我没有吃。
人不会明知有坑还埋头跳下去,那是蠢货才会做的事情。】
【他一整节课都没理我。】
【他在生气?】
【下课也没理。】
【……我把糖吃了。】
【草莓味的,很甜。】
【但加了迷药,脑袋有点晕,不过缓了一下就没事了。】
【转头看见他眼神从兴奋到疑惑,最后怀疑,凝思半晌后把身体扭过去又从书包里掏出一颗,剥开糖纸自己低头去舔了一下……】
【然后睡了整整两节课。】
陈行简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心脏像是被一团棉花糖击中,脑海里轻而易举地就能勾勒出那个笨蛋醒来时茫然的表情。
但脸和五官却是模糊的。
他没见过江颂。
高涨的情绪像是陡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裹在心脏上的那层棉花糖如同忽然沾了水般,变成沉闷湿重的脏棉被,重重压着他。
陈行简一点点敛了笑,于昏暗的光影中缓缓压下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