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压着眸光瞥了一眼昏迷的陈行简,他早就查清楚江颂的过往了,只是此刻依旧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嗓音温和。*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颂颂,对待敌人可不能心慈手软。”
“不是敌人。”
江颂连忙澄清:“他是我哥!”
这话似乎让夏逾颇为意外,“可他刚刚标记了你,这……”
他欲言又止,而后面色微凛,沉下声来严肃的说:“颂颂,你老实跟我说,你哥哥是不是强迫你?”
江颂正要否认,话到口边又忽然想起来,之前上课的时候有老师提过一嘴。
说是早些年有人靠着切除脑部组织而删减患者记忆,因为造成的结果很恶劣,且引起了大范围的舆论危险,所以夏逾就下了最高等级的禁令,连科学院的实验都要通过内阁层层审批。
他会记得,是因为周松砚那事他一直觉得很惭愧,总是想着要是他忘记自己就好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
现如今局势又很复杂,系统的警告还尤在耳边,心焦的江颂病急乱投医,起了坏心思后再难将之压下去。
不过诸般犹豫也只在一瞬间,嘴巴比脑子先做出了反应。
“这件事是我一直不想说的。”
江颂咬紧唇瓣,攥着夏逾衣服的手用力到指骨泛白,似乎很难以启齿般一字一句道:“你别问了。”
“那好吧。”
温顺的回应叫江颂编纂的谎话全都卡在了嘴边,他气息一窒,面上那点懊恼没藏住。
夏逾看到了,嘴角微不可见的往上勾了点弧度,眉头蹙出了点痕迹,又顺其心意故作为难的开口:“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颂颂跟我说一说好不好,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说完,他还十分上道的压低姿态,轻声哄道:“求你了,可以吗?”
周遭的亲卫目光都隐约带上了几分惊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屏息凝神,听见那被帝王捧在手心的小祖宗沉默了一瞬,才情绪很低的开口:“他之前信息素紊乱,强行标记了我。-卡?卡_小,说·网* *免^费`阅.读_”
“后来他一直很痛苦,很想忘记那份记忆,可是这样的切除手术早就禁止了,所以他就求着我杀了他。”
江颂忽然捂住嘴,很夸张的抽噎一声,得益于之前被陈行简气哭,现在眼泪还泪汪汪的蓄在眼眶里,他一挤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甚至为了逼真,他连肩膀都一颤一颤的。
夏逾似是怜惜的不行,从亲卫手中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眼泪,江颂还在卖力的表演,扯着嗓子的哭。
“可我怎么下得了手,那可是我相依为命的亲人呐!我甚至因为这事专门考到首都,就是想要让我们两人都不要这么痛苦,可没想到,他还是追来了。”
夏逾还在尽职尽责的给他揩鼻涕,尽管知道这些话里十有九假,还是很捧场的拧眉轻叹一声。
“真是太可怜了,这可怎么办呢?”
江颂哭声一顿,暗戳戳的撩着眼皮打量了夏逾一眼,似是有些气恼这人的不上道。
于是又压着哭腔抽抽噎噎的重复:“他就是有这些记忆所以才痛苦的,要是谁能帮我把这些记切除掉就好了。”
“这样啊。”
夏逾恍然大悟,但转眼又有些为难的说:“手术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费用……”
他一副颇为苦恼的模样,欲言又止。
江颂人设本来就是一个急脾气,也因为系统的警告心急火燎,于是迫不及待的凑近催促道:“你说呀,支支吾吾干什么?”
候在一旁的亲卫长眉头微蹙,因为他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对他们陛下说话,实在有些目无尊长。
但眼皮才稍稍撩开,就瞥见他们陛下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耐心解释:“切除脑部组织这种手术,很多精贵的仪器需要重新制造。”
“可是颂颂,国库的每一笔钱都是用在公事上的,哪有闲钱来制造一些昂贵且只用一次的精密仪器呢?”
江颂连忙说:“我有钱!没事。”
夏逾眉头微挑,“林林总总加起来,费用大概要六百三十亿星币,你有这么多吗?”
这个数字砸在江颂耳边,叫他哭都忘记了,目瞪口呆。
“这仪器是太空母舰吗?!”
第98章 风流成性的劣等omega19 这……
这声惊呼砸在夏逾耳边, 可爱得他心尖酥麻,嘴角压都压不下去。
目光微微移开了些,他故作遗憾的轻声叹息:“抱歉颂颂, 事实就是这样, 我也无力回天, 除非……”
他故意停顿一下, 似是在犹豫和考量,这副模样可急坏了心焦火燎的江颂。
“除非什么?”
他迫不及待的追问,眼泪都还没擦干净,鼻尖也红彤彤的, 就塞着鼻音慢吞吞的抱怨:“你怎么说话总说一半?”
咕哝完